“花姐姐手下留人!”守在铁门外听到动静的仆人及时进来劝阻,救下了瘫软无力的女人。
花奴:“你们敢拦我?”
“花姐姐息怒,这女人是用来牵制江青白的,可不能就这样死了,这万一...”
那个仆人恭敬的弯着腰,面色有些为难。
“我们也不好交代您说是不是...”
“牵制?”花奴若有所思的念叨着,一脸探究的看着李若芸,忽而带着残忍的笑容,缓缓出声:
“可我怎么听说那个江青白还是在抵死顽抗呢?既然是用来威胁人的,怎么能没点作用呢?”
“来人,把她的腿给我砍下来送过去。”
仆人听见却犯了难:“啊?这...”
“这什么这?!”花奴怒道,一脚踹了上去:“耽误了大人的事,可有你受的!”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
“去哪?就在这!”花奴从那木桌上操起一把锯子,扔在那仆人面前,恶狠狠的开口:
“就用这个!给我慢~慢~锯!”
“这...”仆人惊愕不已,但无奈之下,只得连连点头,低着头不敢看李若芸绝望的表情,发抖的嘴唇蹦出几个“对不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是煎熬的...
屋内的四个人,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两个仆人紧闭着双眼、死咬着嘴唇,不敢看那血泊一眼。
花奴在一旁看得倒是起劲,一双恶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女人的衣物被锯开、随后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她甚至能看到里面那根白骨,非但没有丝毫害怕,反倒越看越起劲,一双眸子里满是疯狂的残忍笑意。
时不时还“呵呵”笑出声来...
起初李若芸只是面色苍白的咬着下唇,默默忍受着...
后来痛感越来越强,锯齿的磨合折磨的女人冷汗直流,浑身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嘴里终于发出了声声惨叫。
声音凄凉,听得两个仆人快要崩溃发疯,大叫着逃跑...
然而在花奴的监守下,只得继续动作。
一时间,花奴刺耳的得意笑声与李若芸凄惨的叫声重叠,整个暗示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在李若芸意识逐渐薄弱,视线模糊之时,仿佛看到了锦衣华服的男人拿着什么东西仪态翩翩的走过来。
后来忽然定住,下一瞬像是疯了一般慌慌张张的大步跑过来...
他愤怒的喊着什么...什么呢...听不清楚...
视线暗下的那一刻,似乎...
一把掐住花奴的脖子,然后...花奴倒地了...
呵~你怎么比我先死了呢...
真好...
......
......
唔~痛...
好痛......
李若芸挣扎着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颇为华丽的帐幔,周围好像是张大床,很软...很陌生...
这是哪?
李若芸刚想用力支起身子,坐起来,就发现有一双手及时的过来扶住她,将她稳稳的接住,扶着她坐靠在床头。
“多谢...”李若芸虚弱的道了声谢,声音沙哑无力,正要抬头看看帮助自己的人,却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不必客气。”
周兼!!!
李若芸惊了一下,猛的推开那个男人,一双眼睛里再无清澈的善意,取而代之的是对待仇人的凶狠仇视。
往后退了几下,忽然发觉腿部使不上力,遍立刻往下看去——
结果却发现,那锦被之下,只有大腿之处是正常的鼓起,再往下...便是毫无皱褶的扁平!
“啊啊啊——!!!”
李若芸不敢相信这一切,激动的伸手向前扑去,用力的击打扁平的部位,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唯一的切身感受到的,就只是大腿处因为牵扯而撕裂的痛感。
绝望而沉痛的记忆复苏,李若芸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的哭泣着...嘶吼着...
再看周兼时,只剩下恨不得手刃仇人的滔天恨意。
“滚!你滚!!!”
李若芸拿起周围的一切能扔得动的东西,狠狠的砸向周兼,此时疯狂的模样刺痛了周兼的眼睛。
“好...我滚...有什么冲我来,别伤了自己...”
他这般说着,吩咐下人拿走一切锋利坚固的物品,顶着被茶杯砸出血的头,慢慢退了出去...
“我明天再来看你。”
......
第二天,他果然又来了。
一天的冷静思考,让李若芸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只是神色淡淡的说道:
“你杀了花奴。”
“是,她伤了你,该死!”
“呵~她不做这个坏人,就要换你做了。”
李若芸冷笑一声,一天的时间足够想明白。江青白不愿放弃,周兼便以为是一块玉佩威慑不了他,总会再换别的东西。
比如...发妻的一双腿!
“我没想伤你!”周兼大声解释道,眼神很是诚恳。
然而...
“那我的腿呢?埋了还是烧了?”
“......”
周兼不语,眼神逐渐闪躲起来。
见此,李若芸又是一阵冷笑:“你不会看不出花奴喜欢你,利用女人的嫉妒心,演了这出戏...”
“恶劣如你,却还需要一个无知的女人顶罪,真是恶心!”
“我——没——有!”
周兼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攥起,咬着牙崩出这几个字,额间似有青筋凸起,隐隐有暴怒之兆。
却因女人的一句话,而变得无力颓丧:“那周管家不妨说说看,打算用什么方法逼我夫君就范?”
“......”周兼再次陷入沉默,张了张口,叹了口浊气:“随你怎么想吧...”
空气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一会儿,男人开口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你跟了我吧,我可保你一世无忧,此生锦衣玉食,万人之上。”
“跟了你?”女人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不禁嘲讽道:
“一个不能行走的残废?”
“我许你一生轿撵,荣华富贵。身前身后仆人遍布,不需你亲自行走。”
周兼脱口而出,如此熟稔,仿佛练习了数百遍般,令李若芸愣了一瞬。
也仅仅是一瞬...
李若芸望着对方,气宇不凡,玉树临风,跟初见之时哪有一丝一毫的相像?
“锦衣玉食可以理解,万人之上?”李若芸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缓缓开口:
“不知周管家哪来的自信?哦~不,或许,我该称呼您为——太守大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