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黔又来到训练场,将金盾术的事情暂时先放一边,她觉得这种问题,其他人应该也有碰到过,自己苦思无果,不如训练完了以后,去藏书塔一趟,那里应该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训练场上众人,看到苏黔的到来,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的样子,那表情明显在说,看呐,那有趣的逗比来了,有好戏看了。
“。。。。。。”苏黔。
她真想狂吼一声:“老娘不是杂技团的猴子,把你们那欠揍的眼神收回去。”当然,现场没有人听到苏黔的无声呐喊,自然也就不会如苏黔所愿,将眼神收回去。而苏黔虽心下不是很高兴,但是她还有正事要做,实在没空理会这群无聊的人。
至于苏黔所说的正事,那就是她和那只火鸱是彻底的杠上了,简单来说,就是苏黔发现了火鸱带给自己的好处之后,同时也为了报第一天的被摧残之仇,立志,要将火鸱倒着玩,横着玩,打弯玩,总之就是怎么虐怎么来
苏黔看看四周,没有找到那只黑色火鸱,有些失望,但又怕它和昨天一样突然冒出来,所以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正当苏黔寻找着火鸱之时,这只火鸱也正在飞往训练场的路上,它已经九百零一岁了,灵智相当于五岁的孩子,但理解能力却很强。
从开了灵智到现在,这只火鸱从来都是耍着两条腿的人玩的,看他们在自己跟前慌忙蹦跶的样子,满脸的害怕,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是这两天,它很不高兴,因为有一个两条腿的人类居然居然飞的和我一样快。
(某:这只火鸱还只是小孩,它以为和它一样快的就是飞了。不过某也觉得跑的和飞的一样快,应该就是飞了吧,原谅某的小脑袋)
这让它极度不爽了,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两条腿的居然和它一样的速度。老大说过在那片区域,它就是最强大的存在。
可那个新来的两条腿的居然想要挑战我的威严,这是骄傲的它不能接受的存在,所以它要让那个傲娇的人类知道,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
火鸱飞快的飞向训练场,等它飞到时,看到那个被它敌视的两条腿的人类,也就是苏黔,正在抓着一跟木头,身体荡来荡去的,那副傻样实在叫它不忍直视,它怒了。
就是这个愚蠢的人类吗,居然这么个傻样,火鸱自认为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鸟,可它将之视为对手的苏黔居然这么地sb,它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彻底地践踏了,“嗷呜”一声,愤怒地朝苏黔飞去。
苏黔来到训练场后,没找到火鸱,便走到悬木那里,她下过决心,一定要将这根木头狠狠地踩在脚下。
经历过上次经验,这回她不会这么鲁莽,既然是炼气四层的训练场,那么所有的训练肯定也是需要对应炼气四层的身体特征。而炼气四层最大的身体特征就是灵气。
想到这点,苏黔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她慢慢运行体内的灵气,使体内灵气沿着身体经脉游走,当经脉被灵气填充满后,苏黔开始控制体内的灵气,体内的灵气控制着身体,做好这一切,苏黔第二次将手攀上那根悬木。
饶是有所准备,苏黔还是被悬木拉扯而起,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不过可喜的是,这回她离地面的高度只有四米,而且没有像上次一样被甩出去。
周围原本想看热闹的人,都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之态,看着苏黔的进步,都想起了自己如今还没有很大成效,不再看热闹,加紧训练去了。
而苏黔此时则看到了正往训练场飞来的火鸱,心情不自觉激动了起来。待火鸱飞近后,她放下悬木,飞快奔跑起来。
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回苏黔像是钓饵一般跑在火鸱前面,不再紧张,完全一副胜者的姿态。哪怕苏黔现在也不过是堪堪跑的过火鸱,稍有不甚还是会被追上。但苏黔心里还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耳边的风,呼呼而过,苏黔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风一样,不,是和风融为一体,她就是风,风就是她。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是一种沟通的感觉,自己能够感觉风的情绪。
而场中众人只觉周围的风向突然改变了起来,往一个方向而去,往苏黔而去。
就在这时。火鸱突然大叫了起来“嗷呜,嗷呜,嗷呜…”这一声声嚎叫,将苏黔拉回现实,苏黔看看四周,见众人都是一副惊奇的表情,好奇发生了何事,但是看看四周,并没有任何事发生,除了身后那只火鸱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随着苏黔的回神,刚刚异常的风向恢复了正常。众人不明就里,只是心里却有疑惑,但看看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惊悚了起来,许多人都散了去。
火鸱这时看着苏黔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满眼鄙视,刚刚的事情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火鸱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它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或许是它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最有潜力的人了。
它四百年前开了灵智,在炼气四层训练场已经呆了五百零一年了,这五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它觉得如果是苏黔和它做这山的两只老虎,也挺好的,哼,它才不会承认自己对苏黔有了畏惧之心呢。转身回自己的老窝了。
苏黔看着众人散去,觉得很莫名其妙,这没什么事发生啊,然后再看看转身飞走的火鸱,眼睛瞪的圆圆的,它没病吧,不过火鸟也会生病吗?
想不通就不去想,既然都走光了,刚好自己可以放开了去征服那根悬木了。苏黔这么想着,朝那根悬木走去。
苏黔重复之前的动作,攀上那根悬木,仍然和之前一样,整个身体悬在空中,离地面四米,由于自己的挣扎,一上一下的荡着。
虽然看着简单,但是身在其中的苏黔却觉得吃力,自己必须时刻控制自己体内的灵力,甚至需要用力的下压,才可以保持现状,不被悬木再次甩出去。
不多一会儿,苏黔额上便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全身上下有一种麻麻的感觉,但苏黔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所以,没有放弃。
半个时辰后,坐在石头上的苏黔,嘟着嘴,左手揉揉自己的右手,一段时间后,换成右手揉揉自己的左手。
原来苏黔在半个时辰之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全身都像是要被凝成石头一般,酸酸麻麻,连知觉都没有了,就在她要被悬木甩出的那一刻,苏黔及时地放了手。
待休息好后,苏黔起身准备前往“食府”,今天她的伙食还没享用过呢。一想到可以吃上东西了,苏黔便很高兴。
苏黔也觉得很无奈,想自己前世不愁吃不愁穿的,就是偶尔精神被人折磨罢了,哪会对吃食一类有感觉。
如今是一想到可以由好吃的,整个心情都要飞扬起来了,果然是造化弄人啊。虽然苏黔在心里不停地鄙视自己,但是脚下的速度却是飞快。
一刻钟后,苏黔心满意足地走出“食府”,砸吧砸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脚步迈开,朝着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正在这时,一位看起来十岁左右样子的少年修士朝她走来。苏黔原以为,此人是去往“食府’的。
但他却在自己面前站定,苏黔还未有什么表示,他就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这可把苏黔吓一跳,要知道苏黔虽然来自唐代,比较开放了,对女孩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禁锢,但她从小在西凉国长大,还是有着点男尊女卑的浅薄观念的。
苏黔知道自己所在的修真界是男女完全的平等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不怪她有此反应。
少年修士见苏黔那副被吓傻的样子,暗自奇怪,自己长得又这么可怖吗,不至于吧,要知道平时还是有好些女孩子会偷偷地瞄我几眼的。
不过他转而想到,修真界有些修士的审美比较奇特,也就不奇怪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看着苏黔,朗朗说道:“吾乃混元二二二五年新晋弟子余光姚,与师姐同在炼气四层训练场,今日得见师姐英勇之资,甚为仰慕,不知可否结为伙伴,一同修习。”
混元xx年是修真界的纪年,也就是时间概念。修真界虽说时间如梭,但是还是有其纪年方式的。
苏黔平缓情绪,压下心中的怪异之感,看来自己还得尽快适应才是啊。听清少年修士说的话后,挑挑眉毛,实在不想说话。便欲转身离去。
本以为吃个闭门羹,那少年修士会乖乖地走开,可没想苏黔的运气极差,竟碰到个不要脸的,听后,不仅不退开,反而亦步亦趋地跟在苏黔后面。不言不语,但那姿态就是,你走啊,你走哪儿,我跟哪儿。
苏黔无语了,这都什么人啊,为什么孔子没有托生到这个世界啊,非礼懂不懂啊!
苏黔会到小木屋前,见身后那少年修士还在跟着,忍不住转身,故作掩袖之态,盈盈笑道:“余师弟,我都到了,就不劳你再相送了。”
少年修士见苏黔突地一笑,自有一番姿颜。想起自家老爹常挂在嘴边的话,不觉赞同,女人果然可怕,哪怕面前这位还不过没长齐的女娃。但还是硬着头皮,笑着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