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贤走了过去,十分恭敬地作了个揖,说:“我适才坐你的船,在路上发现丢了银子。”
船夫听了,脸沉了下来,很不高兴地说:“你是怀疑我偷了你的钱?”说着他把衣服脱下来,露出上半身,并抖了抖衣服,又说了一句:“如果还不信的话就到我船上搜好了。”
陈士贤等人到船上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只能向船夫道歉告辞。
就在他们四人垂头丧气的要走时,正好遇到史可议路过。
史可议看见他们,亲切地招手道:“诸位同窗,怎么垂头丧气的呢?”
陈士贤、张连丰、赵长平看见了史可议,看也不看他一眼把头转到一边去。只有赵四走到可议的面前向他说明了遭遇。
史可议听了,思考着说:“我到船上看看。”
史可议来到船上,看了身旁的船夫一眼,船夫显得很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史可议在船上观察了一下,船上没有特别的地方可以藏东西,岸上也是一片空旷藏不了东西,而且船夫也脱下衣服表示钱不在他身上。
史可议来到船尾往水里看了看,水很深,看不到什么,但是史可议却像想到什么似的,走到岸上,来到陈士贤、张连丰、赵长平和赵四面前,指着船夫说:“偷钱的就是他。”
船夫很慌张地摆手说:“不、不是我。”
史可议看着船夫冷笑着说:“等我把钱找来,看你还狡辩。”
说完,史可议让赵长平和赵四潜到船边的水下找了一阵,果然找到了陈士贤的钱。
史可议看着说:“你还想抵赖吗?如果不从实招来就带你到洛阳见官。”
船夫听了,很紧张,说:“我说、我说,是我趁他们不注意偷了陈公子的钱,然后在靠岸时又趁他们不注意是扔到水下,想等他们走远时在捞上来。没想到”说完把头垂了下去。
竹鸿书院外的那片竹林里,这是一片竹林,十分安静,平时很少有人到来。
一个青年女子躺在竹林中的地上挣扎,嘴里大喊着“救命啊”,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正坐在她身上,扯开她的上衣,露出她的肩膀。
男子坐在她身上,用邪恶的语气说道:“你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会听到的,这里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救命啊~”青年女子挣扎着喊道。
史可议正从书院抄近道回去,真好听到了那位年轻女子的喊叫声。
史可议看见了那一幕,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
说完,史可议赶紧跑过去,伸出一只脚踢开了坐在那位青年女子身上的男子。那位女子见了这情景,哭泣着蜷缩到一边去。男子在地上打滚以为打自己的是哪位大侠,颤抖着站起来,看见史可议虽然腰佩宝剑,但是一脸的书生气,男子便抡起拳头向史可议跑去,史可议虽然没怎么习武,但是他上过战场,对付这样的无赖还是绰绰有余的。在那男子跑过来时,史可议“噌”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靠在男子的脖子上。
这下那男子害怕了,双腿发抖,跪下说:“公子饶命啊!”
史可议看见男子的熊样,“哼”了一声,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并把剑插进剑鞘里,毫不客气的说:“快给我滚!”
男子听了,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嘴里说着:“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说完,男子转身十分狼狈地、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史可议看那男子走远了,转身走到哪位青年女子的面前。那位女子惊魂未定,不知道史可议是好人还是坏人,依旧蜷缩在那边,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史可议蹲下去,伸出手来要去扶她起来。不知是谁从史可议的背后踢了他一脚,史可议向前倒了出去。史可议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按着腰间佩剑的剑鞘,右手握着剑柄,并拔出了三分之一的剑身,而另一只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史可议仰头,看见一位拥有一张标致的脸的身着粉红色衣服的年轻姑娘,此时她正愤怒地看着史可议。
粉衣姑娘一手拿着剑架在史可议的脖子上,一只手拿着剑鞘,瞪大眼睛,看着史可议说:“你这淫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调戏良家妇女。”
史可议一脸无辜,又有点想生气地说:“你含血喷人,适才是我看见一个无赖调戏她,我把他赶跑。我刚才只是想扶起她罢了。”
“哼!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粉衣姑娘冷笑道。
旁边的那位青年女子看见了这一幕,知道史可议并不是坏人。于是怯生生的走到粉衣姑娘的面前,说:“姑娘,适才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你错怪他了。”
粉衣姑娘看了她一眼,把剑收了去。
史可议也收回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粉衣姑娘一眼便不再理她。
而是走到那位青年女子的面前,问:“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呢?”
青年女子带着哭腔说:“我叫陈惜儿,是并州人。近来匈奴入侵,全家被杀,唯剩我一人。故来洛阳投靠亲戚,可是亲戚在三年前东海王与成都王的战乱中被杀了。我走投无路,遇见刚才那位男子。他把我骗到这里”说完,掩面哭泣。
史可议和粉衣姑娘听了陈惜儿的诉说后,史可议看着粉衣姑娘说:“水落石出了。”
粉衣姑娘不情愿地拱手说:“我刘乔然刚才无礼了。”
史可议表现得很大方地说:“我史可议大人不记小女子之过。”
刘乔然正想揍史可议,看见旁边的陈惜儿悲伤的样子,走到她跟前说:“姑娘,你现在有去处吗?”
陈惜儿眼睛里闪着泪花,摇了摇头。
刘乔然带着安慰的语气说:“我刚从邺城来洛阳找我堂兄。我堂兄的府邸很大,不然跟我一起去吧。”
陈惜儿点着头说道:“多谢姑娘。”
于是两人走到静静站在那里的史可议面前,向他告了辞,然后刘乔然和陈惜儿一起离开了。
洛阳城史府史可议房里,史可议坐在房里的椅子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兵书。韦晃从房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杯茶,放在史可议旁边的桌子上。
史可议一手拿着兵书,腾出一只手来,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后又放回到了原位,然偶又继续看书。
韦晃站在史可议的旁边,看着可议,喉结上下动了动,说:“公子,你以后还是少惹将军生气了。”
史可议手里拿着书,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韦晃。
韦晃又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其实将军也挺辛苦的。”
史可议把手中的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韦晃的眼睛,一脸疑惑,说:“我哪里惹他生气了?”
韦晃小声地说道:“你现在都不做正事,只知吃喝玩乐。完全没有了你当年的风范。”
史可议听了,叹了口气,拍着韦晃的肩膀说:“韦晃啊!有些事你不明白。看着自己想做的事却不能做,我的内心也很痛苦。如果皇上能封我个将军、朝中有无小人,我定除刘渊灭李雄、驱五胡出中原。可是.”史可议顿了顿接着说,“朝中人心险恶,父亲不带我出征。我就故作糜烂气他。”
韦晃听了,明白了史可议的想法,拱起手,一脸严肃地说:“若公子为将军,我就是公子的先锋。”
洛阳城刘威府上,刘威、赵龙、高鹏飞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喝着茶、说着事。
一个家丁从外面走进来,拱手作揖,对刘威说:“史公子在外面求见。”
“快请!”刘威急切地说。
史可议从门外走了进来,刘威、赵龙和高鹏飞见了都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可议的面前,大量着可议,拍着他的肩膀说:“可议啊!你最近上哪去了?那么久没见到你了,我们好想你啊。”
史可议笑着说:“老头子说我爱惹他生气,就把我送到书院去了。”然后话锋一转说,“我也很想你们啊。”
刘威笑着说:“这次我们可要多喝几杯,把这些日子没说的话都补上。”
史可议笑着说:“一定、一定。”
“堂兄,我回来了。”
就在史可议和刘威他们聊得起兴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史可议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史可议愣住了,居然是刘乔然,后面还跟着陈惜儿,她们手里提着东西,看得出来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
史可议看着刘威,指着刘乔然,瞪大眼睛说:“她是你堂妹?”
“是啊!你们认识吗?”刘威说道。
刘乔然走到史可议的面前拱起手,说:“史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可议苦笑着拱手回礼,说:“幸会幸会。”
接着,史可议和刘乔然把竹林里发生的是告诉了刘威、赵龙和高鹏飞。
刘威“哈哈”地笑了,说:“我这堂妹啊!就喜欢舞刀弄枪和打抱不平。这次冤枉了贤弟还望见谅啊。”说着拱手向史可议表示赔罪。
史可议苦笑着点头,表示接受赔罪。
刘乔然却在一旁笑了出来。
刘威府上大厅,刘府大厅的中间放着一张圆形的桌子,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山珍海味和美酒。
史可议、刘威、赵龙、高鹏飞以及刘乔然,陈惜儿围着桌子坐着,觥筹交错,有说有笑。
刘乔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举着酒杯,对史可议说:“史公子!我敬你一杯,就当是我为竹林发生的那件事向你赔罪了。”说完把酒一饮而尽。
陈惜儿也站起来举杯对史可议说:“我也敬史公子一杯,多谢史公子在竹林里出手相助。”说完,皱着眉头把酒喝了。
史可议见了,也站起来,举起酒杯对刘乔然说:“我史可议也非小气之人,怎么会把那些事放在心上呢。”说完把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