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来报信的宫女离开,冷攸君不屑地一笑道:“哼,莫非你以为还会有翻盘的机会不成?现在,主动权到了本王手中,就由不得你们了!”
前些日子报上来的皇上行踪,他已经飞鸽传信给罗无应,让他带着血刺汇合亚翁手下的杀手组织嗜魂紧急前往,勿必要将皇上斩杀于此地!
等下次朝会,宣读过太后的懿旨,拟定了另立新君的章程,那把高高在上、他向往已久的龙椅,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志得意满的冷攸君,下朝后去了凤仪宫。他远远看到曾巧嫣正斜靠在院中设的贵妃榻上,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如玉般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满头的乌发只松松挽在脖颈一侧,越发映得肌肤如玉、欺霜赛雪。她似是在看着身前不远处的一簇菊花,眼神却涣散着,明显是在走神。
冷攸君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连晃了好几下,才被她不耐烦地打到了一边。看着她冷冷淡淡的样子,冷攸君笑着说道:“在想什么?这般聚精会神?连本王来了这许久也未曾察觉?”说着,又伸手去抚她已经明显凸起的小腹。
曾巧嫣“噌”的一下坐起来,对着他怒目而视。冷攸君忙举起手道:“好好好,不碰就不碰。”虽如此说着,他还是无视曾巧嫣的用力挣扎,伸出双臂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珍珠般秀美的耳垂,呵气如丝,成功感觉到她的轻微战栗,满意地一笑道:“嫣儿,你知道吗?母后已经下了号令群臣另立新君的懿旨,等下一次大朝,就会将事情定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本王明正言顺的爱妃。”
曾巧嫣唇边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并未回话,任由他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身后之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她心里害怕起来,刚要出声拒绝,冷攸君已经蓦然站起,大步向殿中走去。
看着冷攸君如火烧眉毛般急匆匆的背影,曾巧嫣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憎恶。她闭上眼,重重地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了几欲呕吐的感觉。
明月正在殿中指挥着众侍从重新布置殿内摆设,见齐王一人大步入殿,忙忙福了下去,“参见……”话未说完,已经被冷攸君拽住胳膊半搂半抱地拖进了内殿。
粗鲁至极的动作让明月瞬间疼出两眼泪,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上次的时候因为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便被身后之人责打了十几个耳光!只要他满足了,自然就会放开自己……
但是今天,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肩上传来巨痛,让明月几乎忍不住痛呼出声,温热的液体顺着肩头流下来,滴在案几上,另一边肩膀很快也遭到同样的待遇。明月无声地流着泪,伸手死死抓住案边,承受着身后之人给予的屈辱和痛苦。
说起来,其实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冷攸君这个人。早在自己进宫之前,便已经被他占了身子,这个粗野、狂暴、变|态的男人将他所有阴暗的一面都展现在她面前,常常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却又被他以家人相威胁,死都成了一种奢望,甚至连恨都不敢!
冷攸君大力翻过明月的身子,用牙咬、用手掐,不过一会,明月身上便伤痕累累,不见了平日里的白皙。他抬眼看到她脸上的泪,一巴掌就打了上去,将她的头打得歪在了一边,俯下身来问道:“怎么,疼吗?嗯?”明月无声摇头,冷攸君冷笑一声,接着又大力冲刺起来。
他血红着眼,不断地嘶声喊道:“嫣儿!嫣儿!……”半晌,终于满足的长叹一口气,停了下来。
明月忍着全身的不适,替冷攸君整理好衣衫,才捡起自己的衣物,颤抖着、无比艰难的穿戴整齐。
冷攸君斜斜瞟了明月一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转过来,微微一笑问道:“怎么,觉得自己委屈了?”
明月咬咬嘴唇,轻声说道:“奴婢不敢,谢爷体恤!”
等冷攸君出了殿,明月才敢肆意地、痛快地让眼泪流了下来。她蜷缩在案几下面,紧紧环抱着自己,颤抖着、无声地哭泣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影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明月心里一抖,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骇然,见是皇后娘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曾巧嫣表情极为复杂地看着她。明月低下头去,缓缓跪在地上。良久,一只洁白如玉的手伸了过来,指间捏着一只小玉瓶儿,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是冰昙雪玉膏,消肿祛淤最是有奇效。”
明月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咽地说道:“谢娘娘!”她匍匐下去,抽噎着、喃喃道:“娘娘对不起!对不起,奴婢该死!”
曾巧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玉瓶放到案几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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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大朝,朝堂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太后娘娘看着旁边无声流淌的沙漏,深深叹了口气。该做的努力她已经做了,但愿那个女娃儿说的话是自己理解的意思,也但愿她们能够看到自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背着监视之人偷偷刻上去的人名,利用好这份千辛万苦才递出去的力量。
夜已深,秋虫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叫声变得有气无力。慈安宫里除了值夜的菡萏,和外殿的四个宫女,所有人都已经沉入了梦乡。昏暗的烛光一动不动,静静燃烧着,努力散发着它们最后的余光。
突然,一道黑影如烟般飘进了慈安宫。只见那黑影进殿后,将一样东西放在外殿的蜡烛上,轻微的“哔啵”之声过后,那四名浅睡的宫女长长打了个哈欠,呼吸更加悠长起来。
黑影四下里一张望,继续向内殿溜去。
进了内殿,借着微弱的烛光,能看到金色纱帐里面太后娘娘已经入睡。黑影悄然靠近床榻,无声跃了上去。
太后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轻拍自己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骇然发现一个黑衣蒙面人正蹲在自己榻上,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她刚要开口惊呼,黑衣人竖起一根手指轻“嘘”一声,接着拉下了脸上的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