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毓抬手对着电话打招呼“哟,听说你找我。”
怪物君那边踢哩嘡啷一阵乱响,震得人耳鼓疼,南毓忍住扔了手机的冲动,压着嗓子又问了遍:“到底有什么事啊有什么事!”
“笃——”地一声,电话被挂断了,南毓握着手机默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抱头尖叫:“啊。畜生。”
南毓洗完衣服后,百无聊赖的继续陪杜蘅看财经新闻,杜蘅见她无聊,提议:“我们出去逛逛?”
南毓暗着眼睛,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模样:“嗯?去哪里逛呢?”
杜蘅关掉电视,拿起干洗过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有家娱乐厅今天剪彩,据说优惠的很,我们去瞧瞧。”
杜蘅介绍的娱乐厅果然很优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个娱乐厅圈得水泄不通,南毓倒退三步紧紧抱住杜蘅的手臂:“娘亲呐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人太多了,老身会被二氧化碳杀死的。”
杜蘅个头比较高,很轻松的在眉梢搭个凉棚远眺咫尺外地娱乐厅内部:“里面人还好,我们排会儿队就差不多了。”
南毓苦着脸:“不要啦不要啦,你要是想玩的话,我们改天再来吧,说不定里面的游戏都是新加坡语言的哦,我不认识新加坡文字啊。”末了又补了句,“即使他们也是元谋人进化来的。”
杜蘅最终没让南毓白出来一趟,距离娱乐厅很近的地方有家电影院,作为一个历史比南毓还要悠久的电影院,那里正流行着复古风,电影院外地宣传幅上标着“泰坦尼克将于下午2点开映”,南毓的豆蔻年华虽然也处在泰坦尼克如火如荼的年代,可惜的是彼时她正在青葱校园里过与世隔绝的生活,不说泰坦尼克,她连蜡笔小新都没看过。是以杜蘅提议喝完咖啡后去看Rose和Jack去时,南毓很雀跃。
作为80后心中最凄美温婉的爱情片,泰坦很是魅力十足,南毓人生第一次没有在电影院睡着,一双细长的炯炯望过去,比屏幕上灯光还要亮堂,杜蘅靠近椅背里,撑腮定定的将她望着,她却浑然不知,看到痴迷处还眼泪花花地。杜蘅不得不狠心的打断她的顾影自怜:“你到底几岁啊,看这片子还哭。”
南毓梗着脖子转向他:“谁哭了?”指着自己的眼睛又说,“啊你是说我的眼睛?很亮吧?有人曾经有人说我的眼睛在黑夜里会闪闪发光,像狼的眼睛一样。哼哼哼,霸气侧漏!”
杜蘅:“……”
在这之后1分钟内,泰坦尼克进行到沉船的剧情,南毓的眼睛亮得更狠了些,杜蘅犯了烟瘾,出去抽烟,他一根烟将将燃到烟尾电影院厚重的神色布帘被拉开,南毓一脸木然的走出来,杜蘅将烟尾掐灭:“怎么了?停电了吗里面?”
南毓怅然的摇头:“Jack沉海了。”
杜蘅挑高一边剑眉:“嗯。那应该快结束了,你怎么不看完再出来。”
南毓忧愁的45°仰望天空:“最美好的恋情还是结束在最美好的时候吧,再看下去也只是徒增怅然罢了。”
杜蘅捏住她下巴转向他,眉毛 挑得几乎要飞出去:“你这什么论调?难道你谈恋爱也是到了最美好时就结束掉吗?恋爱就是享受,没时间享受了,就要在死亡前用力享受,如此才不后悔。”
南毓诧然的瞧着他:“哦看不出你是这样热烈的人呢。”
观影的人陆陆续续从电影院里涌出来,没过一会儿,四周已是万籁俱寂,只余下天空上偶尔低飞而过的飞机轰隆声,遥远的飞机声里还掺杂着杜蘅不太沉稳的呼吸声,南毓伸指戳戳他胸膛,不怀好意的笑:“咦。喘成这样,该不会做坏事了吧?”
手指忽然被握住,硬邦邦的胸膛也随之将她抵到墙壁上,南毓活了23年,也不是没谈过恋爱,而且还谈了不止一次,但对象们每每不是矜持得连她的手都不碰,就是看她一眼都会脸红半天,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强硬过,当然也没被女同性恋们这样强硬过,是以此时南毓脸红了红。光线全被杜蘅高大的身型挡在外面,他便没有看到南毓的脸红,她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天上的小星星,几乎要把他一腔怒火浇熄,但这样的怒火哪有那么容易浇熄,她的沉默助长了他的恼怒,恶狠狠的话直接蹦出口:“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紧挨着他身体的南毓明显的抖了抖,紧张得结巴:“咦咦,why why?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惹怒了我。”杜蘅恼怒的说完,头低下,嘴唇贴上她的,重重地咬着她唇瓣,南毓哼了一声,他才放松了力道,换为轻啄,滚烫的呼吸传过来,南毓一张细白的脸热得要烧起来,置在身旁的双手爬到他胸前往外推了推,杜蘅却屈膝制住她的腿,把她压得更紧了些,南毓一口活气差点憋死在胸腔里:“你松开些,我喘不过起来了。”
杜蘅却是故意要憋死她,不单没有松开,还再次堵住她的嘴,细细****,密密吮吸,南毓为了活命,一改羞涩的张开牙齿打算用暴力行为夺取空气,杜蘅却趁机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南毓如遭雷劈,完全不能动弹,这让杜蘅顺利的完成了法式舌吻的全程,在杜蘅松开握紧她下巴的手时,南毓欣慰的想:嗷,他终于打算放过她了。但事实却是杜蘅一只大掌从她宽松的衣摆下钻进去,炽热的温度熨烫在她冰冷的肌肤上,南毓重重颤了一下,杜蘅从唇齿间嘲讽的哼了哼,嘴唇慢慢向下,吻过她的下巴、喉咙,然后是锁骨,他的手指从她胸前移到背后,轻触她内衣的排扣,南毓向前一拱,这反射性的举动却恍如送羊入虎口,杜蘅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勺,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两具身体这么淹死缝合的贴着,连他身体的温度也成了共享资源。
南毓的神智已经热成了一团浆糊,不清不楚的想:啊她这样算不算是被人轻薄了呢?
杜蘅的手指已经开始解她的内衣扣子,他的力气比南毓大了不止一两个等级,她抵抗无力,只得任他轻薄,感觉很像黄继光去扑敌人的炮筒子。
事与愿违,与杜蘅的违,在杜蘅将将解开第一个扣子时,忽然有高跟鞋的声音马蹄哒哒的走过来,南毓偏着头朝杜蘅身后张望,果然有只美女踩着15cm的高跟鞋由远及近,金发的长发在空中在新加坡的晚霞中划出一道忧伤又明媚的弧度,南毓滞了一瞬,攀在杜蘅肩膀的手中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杜蘅从她的锁骨上抬起眼,潮水翻涌的眸底搀着黑暗与深红,南毓看得呆住,他轻轻咬住她挺翘的鼻尖,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纵使南毓在此之前没有跟别人做过这档子事,但她还是晓得那是****的眼神。此时他们虽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但院门后面狭窄而短促的巷道并不能算是安全,杜蘅能这般放得开,不愧是Boss级的怪物,跟他们普通小市民的距离何止天差地别,但话说回来,她能于这光天化日下,乖乖站着让杜蘅轻薄,说明她也挺open的么。
南毓出神思考间,金发美女已三两步的踏过来,杜蘅微微侧了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还挺有料的么。”
南毓愣了好大一忽儿,才反应过来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一瞬间脸红的厉害,揪着衣领向后退了半步,杜蘅抽出手来,把南毓往墙壁按了按,南毓以为他又要当众表演一回,脸色乍白,他却笑笑:“原来你也会害怕。”
南毓想告诉他,她这不是害怕,而是第一次做,有点羞涩而已,她虽然看起来很不纯良,但其实内心一直很纯良,但,如何向杜蘅表示她的纯良,且看起来不像装的呢?这是个难题,南毓的哲学课一直很不好,突破60分大关的次数也寥寥可数,是以这个问题于她而言委实是难题中的难题。
杜蘅已经客气的回身招呼金发美人:“你……”
“啪——”
南毓捂住脸,浅红色的鲜血顺着细白的手指滴滴滑下,衬着她冷到极致的眼神凭生一股杀伐之意。金发美人有点被吓到,她没想到自己一巴掌扇过去,南毓的脸撞到粗糙的青砖墙壁,细白的脸庞生生被尖石划出几道血痕来。杜蘅拉开她的手检视伤痕:“得去医院,脏东西擦进去了。”
金发美人迟疑地伸手去拉他手臂:“我不是故意的。”
杜蘅甩开她手臂,冷淡的脸上不见丝毫温情:“你先回去。”
她一下慌了,美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愤怒,像只骄傲的孔雀:“我说了不是故意的,不就一点擦伤吗,我给她钱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