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正朗上下打量着颂红,翕了翕嘴角,猥琐的一笑,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颂红看着眼前猥琐的牛正朗只觉得一阵倒胃口,她强撑着笑和牛正朗一同来到了添香楼。
颂红特意安排了一间楼上的雅间,因为从这里看去,添香楼内外的一切可以尽收眼底。既然要打听一些事情,自然她是要机灵些,即便做不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也是好的。
还有颂红怎么看牛正朗都觉得他着实猥琐,当然人品是信他不过的。
牛正朗倒是挺会来事,还没等颂红上了二楼,他就退了回去把雅间的银钱给付上了。
颂红走到雅间自然是看到正在付银子的牛正朗,她刚要收回视线,却见到了瘦小的桂枝。
颂红知道二太太是着实喜欢添香楼的桂花鸭的,所以这几年来没少让桂枝来这里预定。一来二去的,桂枝和店里的伙计也熟识了。
桂枝刚一进门,就被店伙计热情的迎了上去,只是这时候,颂红却看见迎了桂枝的不只店小二一人还有牛正朗。
按说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认识?
颂红向窗外探了探头,想听清楚些他们在说什么。可无奈店内太嘈杂,说的什么着实听不清楚。但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认识很久了。
牛正朗向二楼雅间望了望,颂红赶忙缩回了脑袋。不一会,牛正朗满面春风的来了。
“让姑娘久等了,刚遇到一个熟人,寒暄了几句。”
“牛大哥,莫要客气,您是走南闯北惯了的,想必见过的人认识的人定是多的。”
牛正朗听颂红夸赞他的人脉,他当然是认识结识很多人的,要不然牛家怎会在短短几年内就成了皇商呢!
牛正朗得意的扬了扬下颌,“不是当着姑娘的面吹嘘,我认识的达官贵人不说上千几百总有的。”
呵,口气真大!
颂红无奈的看了一眼自鸣得意的牛正朗。大齐朝建国才十年,于官吏上大都沿袭大周朝的旧制。大周朝是提倡缩减机构臃肿的,从九品芝麻官到一品大元统共也就不足千人。感情他都认得的。
“您连大太太和二太太都认识,想必不止这些个数!来,牛大哥,我敬您一杯!”
颂红端起了酒杯。这里的酒杯是她上来时就吩咐过的,特地换了大号的。
牛正朗被颂红突如其来的敬酒,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人脉很广,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些大都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才结交的。
加之牛正朗酒量并不好,看着眼前硕大的像小碗一样的酒杯,又看到颂红笑靥如花的望着他,他倒是有些讪讪的起来。
这酒杯也太大了。但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又不甘心说出来。
“咳······既然颂红姑娘开了口,今儿个就不醉不归。”
他接过酒杯,着还不忘在颂红的手上偷捏了两把。颂红一恼差点没把酒洒掉。
颂红涨红了脸望着牛正朗。
一杯酒下肚,牛正朗顿觉有些晕乎乎。他对颂红更放肆了,竟要颂红坐到他身边。
“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到了·······放出去的时候了。”旋即手就伸到了颂红的手上。
颂红一甩手,竟砰的一声打掉了牛正朗粗糙的手。
牛正朗顿时就暴跳如雷,摇头晃脑的厉声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像你这样的婢子,大爷我······见得多了,说什么······七小姐请我到添香楼来一坐,我呸······这······分明就是你的诡计,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这会儿······还跟我装什么清高?······哎呦····小美人儿······来”
颂红又羞又恼,真没想到牛正朗竟然想成她要勾、引他了。
牛正朗心内像是被猫抓了一般刺痒的很,欲要再次抓住颂红。
颂红躲闪不及便莞尔一笑,道:“你猴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都说好事成双,牛哥怎可只饮一杯?”
牛正朗听到温柔似水的声音,心都要酥了,他又一心只想着和颂红的好事,自然什么事情都是依着她的。他两眼泛光的朝颂红笑笑,迫不及待的接过酒一饮而尽。
牛正朗晕的更厉害了,做到凳子上,头靠着墙壁,胃里像翻江倒海般难受,但嘴里还是含含糊糊的叫着:“小美人·····。”
“牛哥,我哪里是什么小美人,若论起来桂枝才是小美人呢!”
“那个······小骚······货,哪里美?要不是······碍着二太太的面子,我······才懒得理······她!”
“牛哥,你真坏!”
颂红娇羞的说着又故意后退了几步。牛正朗虽然喝的迷迷糊糊力气大不如前,但是她一旦被他抓住,她还是敌他不过的。
牛正朗哈哈的笑了两声。
“我坏······哪里坏?”
说完自顾自的指着他身上的器官极其猥琐的笑了起来。“这里······还是······这里······。”
颂红见他一会指着他的鼻子,一会指着他的下半身两腿处。只吓得退到了窗户旁,低下头,很是委屈说道。
“你连二太太也敢······。”
颂红说的很是含糊,刚才她试探过牛正朗,他是认识二太太的,刚他又说碍着二太太的面子才给桂枝点面子。她断定牛正朗和二太太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
“屁······那胖·····娘们,也配······药材······铺子,侯家的药材铺子·····终是我的,是我的······陪嫁······是我的······是我。”
牛正朗喃喃的像是在自语,眼帘一会微睁一会微闭。
颂红的心一紧。
侯家的药材铺子,陪嫁?是牛正朗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把坏主意打到了侯家?
都说人喝醉了讲的是醉话,但正是这醉话才是最真的。
颂红望了望闭着眼睛头倚靠着墙壁的牛正朗,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他喝醉了不是大发酒疯,而是睡觉。要不然,她和他独处,醉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总会令人浮想联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