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哥来医院的第二天下午,我出院了。滔哥带着海豹一起,我们共进了晚餐,然后他把我带回了长洲。
黄船宾馆内,低垂的窗帘,幽黄的壁灯,酱红的地毯,雪白的床单。我立在门边,呆望着滔哥进门后把身上的西装小背心脱下来,放进房间的衣柜里。他把柜门关好了,一转身,突然发现我还站在房门后,他走过来把我横抱着放在床上,我有些胆怯地望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看见了他眼中渴盼的流萤,我轻闪睫毛,闭上了双眼。滔哥把嘴拱向我的脖子,我一动不动任由他吻遍了我的脸颊与颈项,当他想亲我的嘴的时候,我把脸侧向了一边,滔哥警觉起来,他停顿了一会,用手撑起半个身子问我:“老婆!你不喜欢?”
我把一只手放在脸上遮住了我眼睛以上的部位,我轻轻说道:“我很久没有洗过澡了。”
滔哥一下子跳起来,他说道:“你等着,我去放水。”他还没说完,人已经荡了开去,很快,我就听到了洗手间放水的声音。
躺在床上听着哗哗哗的水声,我的心飞到了隔壁肖健的房间。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潜伏在那里,我不知道他和那个像我的女人是否也像我和滔哥一样,时不时地会来一场肉搏战,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年轻火盛,黑灯瞎火的,难免肉体碰撞了肢体。十多天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对我还会不会缱绻不舍。我想躺进他宽厚的臂弯,搂着他的脖子对他说一声我好想他。我想他一边狂热地吻我一边对我说这辈子哥是你的你也是哥的。
肖健以前试过在房间的水里下药,不知道现在房间的水是不是安全呢?
我跳起身,轻手轻脚地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正在这时,滔哥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这个混蛋,他竟然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小叶!过来!”他站在洗手间的门边说。我手上端着水,光着脚丫靠近他,我轻轻地说道:“老公!先喝口水吧!”
他把水杯接到他手中,望着我的脸说道:“我自己来,小心你的伤。”说完,他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他就那样赤着身子光着脚丫,走过酱红的地毯,把杯子放回饮水机旁,他健美而又性感的臀部,在我眼前不停晃动。他转过身向我走来,我看见他裆前的“牛尾巴”夸张地抬起了头,如一条狂莾随时准备扑咬。我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想着如果水有问题,他要多久才会倒下去。
滔哥很快回到了我的身边,他把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老婆!老公帮你!”
他嘴里喷出暖暖的气流,使我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肩一只手帮我解开了衬衫的纽扣,我一直木讷地任由他胡作非为,我在等待他随时倒下来。他把他的双手从我腋下伸到我的后背,解下了我背后的内衣扣,他解我内衣扣的时候,他的嘴再一次贴近了我的耳,他嘴里喷出来的热气比前一次更大,我的神经再一次酥麻。我尽量保持圣女的姿态,双手下垂一动不动。他把内衣的吊带往我双臂以下一扒,我的内衣整个掉在我的脚背上。我全身微微抖了抖。
我以为他会倒下去,然而他好像一点事儿也没有,他瞳孔放大,虎视眈眈地低头望着我的脖子以下。仅仅一秒的时间,他倏地伸出一只手把我的小岛抢进手掌中,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可能以为弄到了我的伤口,他迅速瞥了我一眼,接着以更快的速度把他的嘴贴近了我的伤口,我再次朝后退去。滔哥猛地伸出右手从我的肩膀上滑下来把我整个搂紧了,他的背微微弯下来,用嘴先在我的伤口周围游离了一会,然后猛地把我的小珍珠吸进了嘴里,我又一次想后退,却被他有右手劳劳地搂住了。他的舌头在那儿做了好一会旋转挑逗的运动,我头脑的神经渐渐绷紧,我努力克制着我自己,没有动。
滔哥伸出另一只手把我的裤扯到了膝盖下,他把腿一抬,用脚掌把我的裤踩到了地下,我咬了咬牙,继续忍耐着,我坚信肖健不会给他机会。
滔哥的嘴已经在我的胸前换了另一个位置,酥麻的感觉不停冲击我的神经,我使劲忍耐着、克制着我的****,他把刚才褪我裤的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大腿,我颤栗着紧紧夹紧了我的双腿,他把手放在我那一片青草地上,我的奋力抵抗使他的手不能抵达他想去的海湾。我的心头马上浮出一种惬意的胜利感觉。
滔哥停止嘴上的动作,低下头看了一眼我紧合的双腿,他猛地将我往右边一带,我把持不住我的身子,小呼一声朝右侧倒去,他的右手适时地揽紧了我,而他的左手突然一使力猛地插进了我的双腿之间,他轻笑一声,把我横抱起来,“老公帮你洗白白!”他边说边抱起我朝洗手间走。
我完全绝望,那水根本没有问题!
只几步远,我便被滔哥轻轻放进了剩满了水的大浴缸中。
我开始恨肖健,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一次次独自面对钟宏滔?我不是圣女,钟宏滔更不是善男信女。
滔哥扶着我的肩膀,生怕生水浸湿了我的伤口,他拿着一块沾了泡泡的海绵,小心翼翼地清洗着我的脖子和前胸,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不停地用那海绵擦洗我雪白的双岛,使我的小岛直挺而起,傲视着他。
我闭上了双眼,对肖健的恨使我的心有一种想报复他的冲动。一滴清泪滑过我的面颊,最终让滔哥捕捉到了,他把嘴咐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老婆!你不用怕,我保证不会再弄疼你。”他说着,嘴里的热浪又一次使我酥麻,他手上的海绵落在我的腿间。
他喷在我耳边的热浪,使我像一个摇摆在风口浪尖的小舟,他手上的海绵有意无意地撩拨着我全身敏感的神经,我心中的小舟突然被狂风巨浪打翻坠入大海,我无耻地把手伸向了滔哥,我用湿淋淋的手臂吊住了滔哥的脖子。
那天晚上电闪雷鸣,闪电的强光时不时透过玻璃窗,躲在厚重的窗帘后,倏地又跳进房间扮一个鬼脸,然后又匆匆跑出去,惊雷滚过房前,在远处突然爆响。密集的雨点就像被人从高楼恶作剧的倾倒下来的水,我听见了雨点打在玻璃窗上毫无节奏的“嗒嗒”声。然而,滔哥的喘息声一次次盖过了玻璃窗上的雨点声。那晚,他哭了。他舔着我胸前的伤口,像个孩子似的突然呜呜哭了起来,他喃喃地说:“小叶!你无比完美的胸膛因为我开了花,以后滔哥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
我赤身仰躺在他的身边,房间的壁灯调得很暗,我看不清俯视着我的滔哥的脸,我伸手摸着他的脸,我触摸到了他脸上潮湿的泪珠。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我的小舟彻底颠覆,沉入了万劫不复的肉海情水中。我第一次主动抱紧了滔哥的头脸,我像一个慈祥的母亲温柔地摸着他的头,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肩膀。我又像一个乖巧的妻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双唇。我像个滥情的母狗,紧紧贴住了他,像蛇一样缠住了他。我声轻如莺啼:“老公!我不值得你用那么深的情!”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想着自己是来送他上断头台的,我泪流满面,我欺骗他利用了他的感情,而他竟浑然不觉,事实上他用情的那天就是他步上黄泉路的开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我。我无法想像将来的结局,我心底的渴望使我迷失了我的本性,我怀着亏欠之情,大胆地接纳了他,使他能轻松自如的在我身体里随意游走,他的动作每一下都慑人心魂,我尖叫着忘情地与他缠绵,就连我的双唇肿胀后爆裂出血我也不觉得疼痛,我高叫着“天哪老公”,滔哥喘息着唤我“小祖宗我老婆”,喘息声、呼叫声,彻底掩盖了窗外的雷声与雨点声。
爱还是欲?我太年轻根本分不清。或许爱情与****根本是一体的,所以我分不清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