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拿抹湿的毛巾站起来悄悄靠近了他,我对他说:“先生,要帮忙抹抹吗?”
那男人望着我手上的湿毛巾愣了愣神,我出奇不意地把手上的毛巾,照着他的面门用力甩过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我照着他的脸劈头盖脸地打了他一拳。
那男人摸着被挨打的脸一顿乱退,并伸手探向腰间。眨眼功夫,他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佩枪,说时迟去时快,我照着他端枪的手狠狠踢去,他哇地大叫一声,****手枪脱手飞向空中,他连忙伸手想把枪夺回去,然而,他的反应没有快过我,我一个鹤子翻身腾空飞了过去,他的枪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被我抢在手上,我对他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并且对着他的脑袋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枪。
我在与这个男人缠绕的时候,他那些在旁边房间洗头的和没洗头的都冲了过来,看见我已经与他们的同伙打起来了,他们怪叫着冲了过来,却被海豹与刘七当场拦了下来。海豹与刘七用二对三的比例与对方缠绕在一起。
我瞄准了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那男人愣怔着不敢动,我冲过去从后面猛地反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不敢动,因为我的枪早就瞄准了他的脑袋。
“停——手——”我冷着脸叫道。
那三个人见自己的同伴被虏,连忙停下手脚看着我,那刘七也真够卑鄙的,看见他们停了手,竟然还伸出腿将一个看上去最年轻的男子的上腹部踢了一大脚,那人按着腹部痛苦地扭曲了脸。刘七!真是无毒不丈夫。
“把他们的枪下了!”我对海豹和刘七说道。他们两个连忙在那三个男人身上一顿摸索,取了两支短枪,刘七与海豹一人一枪指住了他们中的两个人。
“为什么只有两支?”我紧了紧面前那男人的脖子大声问。
“他是司机,没有佩枪。”那人用脚指了指刚才被刘七踢中腹部的男子回答我,后来他又加了一句:“姑娘,我劝你赼早把我们放了,要不我叫你们无路可逃。”
我用枪柄撞了一下他的头后说道:“手下败将,还想来威胁我?”我说完又用枪柄把他的头撞了一次,他的头朝一边倾斜试图躲避我的打击,他歪着身子扭着脖子叫道:“你别太嚣张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才不管你们是谁,我只知道你们是帮好色之徒。”我使劲夹着他的脖子说道。
“我们是公……”
“公什么!”海豹还未等我手上的那个男人说完就粗暴地骂了一句。然后,他照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的小腹一脚踢过去,那男人站立不稳朝后倒去,幸亏他的同伴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我对滔哥甩了甩头,他本是一代枭雄,怎会不明我的意思,他不急不慢地用毛巾抹干了头上的水,然后把已经湿了的毛巾用力朝床上甩去。一声闷响过后,他大步朝楼下走去。
刘七见滔哥朝楼下走,连忙继续用枪指着那三个人一边往楼下退。
我对那三个人恶狠狠地说:“不许跟过来,要是你们敢跟,我就弄死他!”说完,我推着被我挟持的男人一起朝楼下走。
海豹用枪指着那三个人粗野地叫嚷:“全部退后,退后,不许跟过来,跟过来我就开枪!”
我圧着那男人慢慢朝楼下走,下了楼,我朝身后望了望,发现海豹一手扶着扶梯一手拿着枪,退了下来。
我叫道:“豹哥!把大门锁拿来。”我不敢叫他海豹哥,我怕人家到时候找海豹的麻烦。
他应了声,用枪指着留在下面看店的那个女人的头,大声叫嚷:“把钥匙给我!”
那女人伸出一只手在右边的木盒子里掏出了一串钥匙,举在海豹眼前。
“哪条是大门钥匙?”海豹吼叫着问她,那女人抖着小女,把一条大钥匙拿在手中说,“这、这条!”
海豹一把抢过钥匙,威胁道:“不许报警,报警我就打死你。”他说完扬了扬手中的枪,那女人满脸泪水捂着嘴不住点头,她那原本化了妆的脸这会活像一张被人乱涂过的鬼脸。
海豹一只手拎着钥匙一只手握着枪,用身子往外撞开了玻璃门。
我拖着那个男人也走出了洗头店。这时,刚才一直在门外等我们的士车冲了过来。
“快点上车!”滔哥坐在车后座上叫。
我对海豹说:“锁门!”
海豹隔着玻璃用一只手拿枪指着里面那几个从楼上跟下来的男人,另一只手把钥匙插进了玻璃门上的锁孔中。
“上来!快点!”滔哥在催促。
我对海豹使了个眼色,“你快上!”
他把玻璃门锁了,用力一跳就跳进了刘七为他打开的车门里。
我对我手中的那个男人说:“其实我们并不是坏人,全是因为你心术不良引起的祸端,下次要是再让我遇见你,我还是会好好收拾你。”
失枪,可是大问题,这不,被我抓在手里当挡箭牌的男人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姑、姑娘!你、你说得是,请姑娘把手枪还给我,好不好?”那人看见我们抢了他们的枪要逃跑,不住哀求我。
“还你条命!”我的话还没落音,我就已经举起枪柄对着他的后脑用力打了下去,那人发出一声沉闷的怪声软了下来,我左手一松,他马上倒在了地下。我举起枪朝玻璃门中的那几个男人做了一个非常优雅地射击的动作,他们连忙往两边散开了。我轻轻一笑,用空着的左手把我的长发重重往前一带,我的长发朝前飞了起来,我转身大步朝的士车走去。
“祖宗!你真够沙胆!”滔哥在我钻进车里后大声说我。
我“砰”一声把门关了,大声叫道:“快点逃跑!”
出租车怒吼着朝前驶去,司机边开车边问:“海豹哥,去哪?”
哈哈!原来他们真的是一伙的。
“滔哥!去哪?”海豹问坐在他左边的滔哥。
滔哥一时也不知道往哪走,他只得转头来问我:“小叶!去哪?”
“附近有没有酒店?”我问司机。
“有!”他说在前面转两个道就有一间爱群酒店。
“把我们放在爱群酒店门口后,你继续开你的车去,反正是你想去哪就去哪,别再管我们,如果有警察问起我们,你就照实对他们说把我们放在酒店门口就走了,其余的话不用我教你了吧?”我对他说完,我又对海豹说:“我们都不熟悉这里,虽然我是广州人,但我很少来这些地方,我们必须要一个熟悉当地环境,并且对什么地方有摄像头都要一清二楚的人出来接应我们。如果有这样熟悉的老黄埔,海豹你快叫他来酒店的后门接我们。”
海豹迅速掏出手机对着话筒呼叫:“老虎!我们做了单买卖,马上叫四台摩托四个兄弟过来爱群酒店后门接应我们。赶快!”
“十分钟之内必到!”海豹挂上电话说。
“小叶!你怎么可以私自动手呢?这下麻烦可闯大了。”滔哥埋怨我说。
“其实我只想教训教训他们的,我承认我是沉不住气,谁知道那个臭男人竟然敢拔枪,不过当我看见他手上的枪,我心就痒了,滔哥,你不是过两天要去参加社团大会吗,这可是好家伙。”我说完,把枪递给了滔哥。
“是呀是呀!这真是好枪!”海豹一边抚摩着手中的枪一边称赞。我看见滔哥眼里也露出了兴奋的光,他喃喃地说:“哎呀!这东西是好东西,不错。不过要是他们来追我们就麻烦了。”
“怕什么?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今天做这事我们算手软的了,起码我们没有伤人性命。”海豹说。
我不无担忧地说:“我不会把那个人给打死了吧?”
滔哥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小叶!你以为你是大力神还是以为他是豆腐做的,那么容易就死了?”
我把手从海豹背后伸过去,推了滔哥一把:“人家没轻重嘛,你笑什么?”
“我笑你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滔哥笑着说。
我哼着鼻子说:“哼——什么太岁呀!不就是几个混蛋嘛!”
滔哥的目光从海豹背后望向我,他这会没有了半点笑容,样子看上去特严肃。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们是警犬!”
“不会吧?公安也、也……”我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意思就是说公安局的也这么放肆吗?
“你以为你们大陆的SIR很牛呀,许多人比混蛋土匪还不如,比如你那个什么男朋友……”滔哥扯着扯着又扯到了肖健身上,我马上对他抗议,“不许提那个混蛋!”
“不说了,不说了!免得小叶又要发火。”滔哥嬉皮笑脸地说。他说完把枪放在眼前不停地比划,他一边比划一边自言自语:“好枪!老子打了武装部的枪的主意那么久,也没有下落,现在好了!”他说到这里突然从海豹背后伸过一只手来用力搯了我的手臂一下后,笑说道:“小叶!谢谢你送给滔哥的礼物!”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等逃回去避了风头,再谢我也不迟!”
滔哥听我这样一说,连忙问司机还要多久才到,看来他爱枪如命,恨不得马上逃离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