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明白皇家人就有比其命运更亦变的道理,可是墨君皇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这边的泽澈一听墨宁王这样一说,赶紧道。“老臣不才,养了这样一个性子烈的女孩儿,说着非八殿下不嫁的胡话,八殿下这等尊贵之躯,臣不敢高攀。”
“嗯……”墨宁王颔首若有所思,一眼扫过那一直未发言的墨少白,问道。“四皇子一向沉稳,朕听听你的说法。”
墨少白微微一愣,早是因为柳寰的事情闹得他心向不定,此时知道墨隐是借着柳寰铲除墨君皇的势力,不便多言,现在又被问道这种难题,那就是墨宁王在试探他。不由得深深看了墨君皇一眼,方才道。“儿臣愚昧,却也是在上次夜宴之时看出了泽蝶的心意,只是这等事情还要父皇做主。”
就算是私心吧,墨少白是希望墨君皇与柳寰无缘的,这样的话,他是不是有了机会与柳寰重叙旧缘?
“皇后甚是喜欢泽蝶的歌舞,明日送了北邪王出京,后日得空就让泽蝶进宫来舞一支吧。”墨宁王接着皇后的由头,暗暗定了局面。“顺道,也让柳丞相父女一同观赏,只因朕担心八皇子安慰着人去府上坐了坐,是让他为难了。”
墨君皇淡漠视之,若不是一旁的墨邪与墨无忧按着,那心中怒气怕是就要在大殿上发作。此时有想着柳寰,她那样有主见的女子,直到此时会不会难过?那伤又好些了没有?不见她一刻,他的心就备受挣扎。
虽是入了夜,但柳寰的寝殿依旧灯火通明。
昨夜的事情柳柏了解了个大概也不愿细问,只让柳寰好好休息便罢,柳寰告退了之后就匆匆回了房里。
屋内檀香袅绕,传来安神的清香,却又有着淡淡的惆怅。
刚一进屋,柳寰就看着早被墨君皇派过来的炎正在细心地为床榻上半昏迷的男子喂药。
“三小姐。”见着柳寰进来,炎立刻放了手中的药碗站起来,注视了她的脸,“主子让送来的去痕膏小姐可用了?”
“之前已给三小姐上过了药,说是很清凉,感觉还好。”翠儿取下柳寰的遮风外袍,一边挂一边说。“咱三小姐的医术可也一流,虽然怪是怪了点,但你配的那些药小姐都能分得出来。”
“墨君皇心中想到我很感谢,也是扰了你的休眠来守着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柳寰忧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问道。
知道她心中担忧之事,炎便省去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正经道。“我已检查过他的伤口,说来奇怪,那些针刺上虽然有毒,可是他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反倒是毒性在他的体内被……融合了。”
“融合了?”柳寰奇怪道。“那为何又昏迷过去?”
“总是长年囚禁又被服了软骨散导致了体质变弱,加之那夜又突然使用全部内力,以至于无法适应过来精神匮乏。只是……”说着,炎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忧心忡忡。
只是他发现,在这个男人的体内有着和墨君皇一样的毒性,但是男人的毒性不如墨君皇一般备受折磨,反倒是增强了他不少的内力,这又是作何解释?那蛊毒神秘而隐蔽,连炎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能够依靠医术解决的办法,墨君皇要解读就只能用修炼《玉惊经》来实现,那这个男人又是在哪里,被谁下了这样毒,为什么这毒是随着日子的久远反被他化作自我之用?
“只是什么?”柳寰径直坐了床边,接过翠儿递过的帕子,轻轻拭去了男子额上的冷汗。
“没什么,怪是属下自己多心了。”炎断定墨君皇是没有告诉柳寰他中毒的事,所以也就遮掩过去。“只是三小姐千万要保护好身子,不然属下怎敢去见了主子,都无法交代。”
“三小姐你瞧这厮又耍贫嘴,也不怕告了你主子去。”翠儿打了炎的肩头一下,给他倒了一杯水,假怒道。“快喝了吧,我家小姐也不是个难为人的主儿,膏药定是会每每都按时按量用着。”
“好姐姐果然是面恶心善之人。”炎露出一丝笑,也就翠儿来了讲讲话扫去了好些疲倦之意。
“你们俩个还没洞房呢就在这里吵嚷,现下有了针就叉了你们的嘴。”柳寰轻松看了一眼脸颊通红的翠儿,随而又把目光转向床上的男人。“要是有银针就好了,就可以与他施几针,也让他醒得快些。”
此时他闭着眼睛,沉沉睡着像是一个婴孩,令人疼惜。但当他睁开眼眸,那血瞳便是会多了好些凛冽与锋芒之感,他到底为什么会被墨隐囚禁?要不就是他对墨隐来说有利用价值,要不就是他知道墨隐的秘密?
本来因为柳寰的话不好意思的翠儿,见着柳寰这番样子,也不免担心起来。
此时,屋外传来管家的声音。“三小姐。”
“管家何时这般急切。”得到柳寰的意思,翠儿开了门让管家进来,却见着管家手捧着一只木盒子。“这是什么?”
“刚不久有人送来这个盒子,说是关乎性命必定要交到三小姐手上,我见此人面色严肃也耽误不得,就赶紧着给三小姐送了过来。”管家如实道。“那奴才先退了。”
“去吧。”柳寰看了一眼翠儿,拿过盒子轻轻打开,竟见着那看上去不起眼的木盒子里面,整齐排放着医用之物,最难得的是有着一排大小不一却正和柳寰心意的银针。
“三小姐!这些东西竟是谁送来的!”翠儿惊讶道,这才担心完银针的事,就有医用盒子送来,若不是有人一直关注着柳寰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