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想要睡了吧。”伊川发觉向淳的气息越来越弱,好像是要睡着了一般,或者她已经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提前赶到疲惫了?
向淳睁开眼睛,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我只是有些轻微的疲惫,其他都还好。”
“在这儿呆久了会丧失求生的欲望,不知道李元义多久会把那道门开开。”伊川将头靠向向淳的肩膀。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更男人一点吗,想想《敢死队》里的那些大块头。”向淳的鼓励听起来更像是嘲讽。
“可惜我不是,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想着逞什么英雄呢?”伊川就不知道她还偏好英雄主义的男人,那种四肢发达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没有金钱和权利,你这样的男人在外边真是一无是处。”向淳的脸被伊川有些长的头发磨蹭着,她动了一下伊川靠着的肩膀,“你要打起精神来啊,话说这样的事可不是光靠女人的。”
“嗯,谨遵教诲。”他把自己重重的脑袋从她略有些消瘦的肩膀上移开,然后按照心中预想的位置,将唇凑了过去堵在她的嘴巴上,“如果我们出去……向淳……做我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吧。”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并不似他那有些弱的求生欲望,骨子里还是难以溶解的霸道和凌厉的攻势,向淳甚至忘了思考他求婚的那句话,而迷失在他华丽的吻技中的。今天的伊川则更加的富于激情,以前的他往往喜欢走缠绵的路线,有点温柔又有些霸道,而现在温柔不在,反而如一场突来的大火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让人无法拒绝,也无法从他的情热中走出来,向淳只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软,而他的手掌也完全不看情况的突袭上她。
向淳的心理有些挣扎,可是黑暗中这样的感觉却异常的刺激。
伊川也不管不顾,直接将向淳推倒在了地上,两人在互相看不见的情况下越来越往擦枪走火的形势发展下去。
渐渐地向淳的身子越来越软,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这样的想法和反应虽然让她有些抗拒,可是在生死面前,眼前这浓郁得化不开的****,似乎让她抛却了昔日的偏见,只想在这最后贪欢一回。
伊川也有些犹豫,只是他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担心这个时候会有人进来打扰他们,虽然他是最不想在这个时候喊停的人。
“向淳……”他将唇胶在她的唇上,间歇他又将唇瓣移至她的耳后,粗重的鼻息洒在她的颈间,灵活的唇舌含着她柔软的耳珠,“……我们还要继续么,虽然我不想停下来,我想要你,我全身现在都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要你……”
他露骨的情话让向淳的脸犹如发烧一般红了起来,可是她和伊川都认识到现在这个情况是……不可以的。
“你……还是保留体力做……别的事吧。”
向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酥软到了什么程度,但是绝对有让伊川感到无比的遗憾,此刻他根本看不见向淳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的,但是他想一定是绝无仅有的害羞模样,他从没见过的样子。
伊川沉沉的吸了口气,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并且将她的衣物拉好,甚至细心的将她的内衣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最后才拉起躺在地上默默平息自己心中那股热流的向淳。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说话,向淳的害羞程度绝不亚于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她依旧是一张白纸的事,似乎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她有一些接吻的经历,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足够成熟到去接受它,只是她还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经验,她只是知道该来的事情早晚会到的,就算点火的对象是伊川,她也不会有什么排斥了,她既然对他能产生如此的反应,那就代表她对伊川的感觉在慢慢的变化。
时间还没有长久到几年,她就已经对伊川的感观发生了如此颠覆性的变化,这样的事情向淳之前都没有考虑过。
两人坐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沉着得就像是刑场上的侩子手,向淳感觉到伊川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不要怕。”他很镇静地安慰着,“有我在。”
向淳侧目,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果真,门外响起了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有人按动了门外的电灯开关,黑暗的地下室立即变得通亮,伊川和向淳都受不了这样的强光,连忙遮住了眼睛。
“欢迎你,女士,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这一切要怪就怪你的丈夫吧,他作恶多端,这都是他的报应。”李元义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将自己一会儿的行为是视作替天行道,沉沉的语句就像是死神最后的审判。
“放了我吧,我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你一样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啊,为什么你们对他的恩怨却要算在我的头上?”向淳哀怨地看着李元义,表情凄美的就像是一件艺术品,让一向怜香惜玉的李元义都感觉到动容,虽然他根本不会放过她。看着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伊川一定是使用了同样的方法,把一个女人逼上绝路然后又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就是伊家的行事准则,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拥有就用尽办法强取豪夺也要弄到手的卑鄙行为。
“老板不要相信她。”乔看着李元义有些动容的样子,立即提醒着:“这个女人备受伊川宠爱,而且他们还在法国购置了房产,受宠得不得了,伊川这个男人有权有钱,哪个女人不爱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是被迫的呢?!你看看她手上的钻戒,如果她不愿意,会带着一个这么大的戒指四处招摇么?”
“你们尽管对付他好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是……真的是无辜的……”向淳声泪俱下的说着,“戒指是他买的,他根本就不爱我,他为了救助她的表哥伊尹,用药物迷晕我强行取走我的肾,他娶我只是怕我在外边胡闹揭发他,你认识许涵一定知道她丈夫得了肾病,她也一定告诉过你,是我用肾救了她的丈夫,这样的荣华与富贵,是我用一生的健康和自由换来的!!”
“可是……”李元义有些犹豫,一想到许涵和这个女人的境遇,他就有些于心不忍。
“老板!”乔有些生气立即吼道。
一旁的伊川看着向淳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道她的这番表白是出于真实想法还是为了做戏,不过她字字句句陈述的都是事实,可刚才她的反应和她鼓励他不要放弃的话,又让他觉得自己被原谅了。
“李元义,你虽然是个懦夫,这一点我是不会改观的,现在的你竟然被一个手上攥着无数条人命的杀手操纵着,这真是无比的可悲。我知道的事情远远不止你和许涵私通这件事,你应该知道许涵已经怀孕了吧,你有没有想过带着许涵和你们的孩子远走高飞呢?如果这次你做对了决定,放我和这个女人走,那么我保证我以及我们伊家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许涵你可以无条件的带走,只要我到家,我会让她立即离婚跟你走。”
伊川开始和李元义谈判,见他真的有些动容,他又道:“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应该也想得到,送我们来的法国司机在酒店给我的妻子打过电话,而酒店也知道我整夜未归,而我的妻子也跟着这位司机一起来找我。如果我失踪,警探就可以先充航班查起,那么他们就会发现,我的航班和许涵的航班是一天,而我手中握有你和许涵的通奸证据,那么你觉得警探会怎么找到你和这位并不专业的杀手?”
伊川坐在地上老神在在地道:“他们会找到我预定的酒店,会过问前台,会找到那名司机,那名司机见过我和我妻子也见过乔,也知道他把我载到了什么地方,我想追查凶手这件事可能就是一两天就可以解决的,到时候你就算是已经坐上了飞机也难以逃脱杀人的罪名,两条人命雇凶杀人这件事,而且还是两次,你觉得你会被判处多少年?还有乔,你已经真心想要去过你的生活,为什么还这么傻呢,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但是前提条件是我以后不想在美国见到你,你可以去任何地方,我可以当做你什么都没做过,而且你为我卖命的这几年我从没亏待过你,你进监狱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自然不会看着你进监狱,即便你现在想杀了我。想想你可爱的女儿,和即将被抓进监狱的这件事,你觉得什么是最合算的呢?”
“少说废话,这么多年,你对人阴狠,哪里对别人心软过?老板,你不要听信他的话!”乔立即警告李元义,但是他看见李元义越来越胆怯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李元义本身就对杀人有所顾忌,在听到伊川这样的承诺,则更加的犹豫起来,他只是担心伊川会不会真的兑现他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