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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瑞士的美术

瑞士的美术从旧石器时代到现代历经万年,其中或有间断和衰退,但始终与欧洲文化同涨落,是欧洲大陆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1.史前时代

瑞士史前时期的文化遗存是欧洲较丰富的地区之一,阿尔卑斯山和侏罗山区发现有旧石器时代的遗迹,尤其在海拔5 000米的森蒂斯地区发掘出土的维尔德基希利城是瑞士最重大的考古发现。这是欧洲最早的旧石器时代的建筑。在瑞士沙夫豪森地区还发现了动物骨刻,年代为旧石器时代晚期。1853年,考古学家首先在苏黎士湖发现了湖上居民遗址,经测定,属新石器时代晚期。在湖上村落附近还发现了一些彩陶和金器。

2.罗马时代

公元1世纪,瑞士境内居住着克尔特人、赫尔维蒂人和雷提亚人。公元58年,这些土著民族被罗马凯撒大帝击败,瑞士并入罗马版图。本土居民尽被驱迫莱茵,屯守边境。瑞士境内一时出现了很多殖民城市和村镇,绵延及阿尔卑斯山麓广大地区。城市建筑按罗马规制,现存的重要建筑有奥格斯塔劳里卡剧院,温迪施圆形剧场和阿旺什城墙。这时期的雕塑现存的多为青铜小像,大型雕塑大都残缺,藏于伯尔尼历史博物馆的赫尔维蒂青年头像及在阿旺什出土的国王马可·奥勒利乌斯鎏金胸像较有代表性。

3.中世纪

5世纪末,法兰克王国克洛维统治时期(481—511),瑞士被迫臣服,皈依罗马天主教,开始了基督教时期的历史。早期基督教建筑比较简陋。到加洛林王朝时期,有特点的宗教建筑才开始出现。大约在1000年,瑞士出现了伦巴第风格的罗马式教堂,圣叙尔皮斯教堂、圣比亚焦教堂都是按这种风格建成。哥特式教堂保存下来的较多,洛桑主教堂是早期哥特式建筑的代表。晚期哥特式教堂建筑在日内瓦、巴塞尔、苏黎世等城市都有修建,以楚格的圣奥斯瓦尔德教堂(1478)和苏黎世瓦瑟基舍教堂(1479—1484)艺术价值最高。

雕塑是教堂装饰的一部分,大量是浮雕装饰。早期的雕塑作品得以保存的仅有日内瓦圣日尔曼教堂的装饰浮雕和圣莫里斯教堂描绘基督扛棺椁的浮雕。罗马式教堂的入口处一般都饰有大量的人物雕塑。雕刻技巧最高的有巴塞尔圣加卢主教堂(1180—1190)的大门浮雕。哥特式教堂正面入口处常常安排有圣经故事浮雕。较典型的有洛桑主教堂、巴塞尔主教堂、弗里堡主教堂以及伯尔尼主教堂的门楣浮雕。陵墓雕塑这时也有大量出现,纳沙泰尔陵墓周圈立有15尊雕像,是当时最大的陵墓雕塑群。约在15世纪末,巴塞尔城成为雕塑和绘画的中心。

绘画主要包括抄本《圣经》插图、壁画、天顶画和玻璃镶嵌画。抄本插图出现在8世纪,主要由爱尔兰传入,到9世纪,大的修道院开始兴办绘画学校。此后,绘画逐渐成为教堂的重要内容。明斯特圣约翰教堂(800)壁画是加洛林时期的重要作品。罗马式时期的壁画大多数保存在小教堂内,艺术价值一直不高。但这时的镶板天顶画较为突出。约1150年,教堂内开始出现染色玻璃画。到哥特式出现时,染色玻璃画被用作教堂的玻璃窗,洛桑主教堂正面的玫瑰窗,柯尼希斯费尔登和伯尔尼主教堂的方窗画是保存最完好的作品。14—15世纪壁画占主导地位,出现几位知名画师,维茨是当时巴塞尔成就最高的画师。弗里斯是晚期哥特式画家,主要活动在弗里堡,其作品有着明显的世俗特征,从中已可见出文艺复兴绘画的端倪。

4.文艺复兴时代

瑞士文艺复兴是以宗教改革的形式出现的。在16世纪初,瑞士兴起了以日内瓦为中心的加尔文派的宗教改革。宗教改革一方面使新教获得自治权,一方面吸收了意大利文艺复兴的文化艺术。这时的建筑以意大利样式为主。保存较完好的有卢加诺圣洛伦佐教堂、洛迦诺圣弗朗切斯科教堂(1528—1538)以及卢塞恩的骑士宫(1557年建)。瑞士西部还保存有法国文艺复兴式的建筑。这类建筑具有哥特式的某些特点,较典型的有纳沙泰尔的梅松大厅(1569—1575)和市镇厅(1556)。

雕塑除了教堂装饰雕塑之外,成就最突出的是喷泉雕塑。伯尔尼和弗里堡城的喷泉雕塑形态生动,造型优美,具有样式主义的特点,多属文艺复兴晚期的作品。

绘画因各个地区的差别而略有不同,提契诺地区伦巴第风格占主导地位。最重要的作品是圣玛利亚修道院壁画《耶稣受难》(1529),由画家卢依尼所作。在巴塞尔,德国风格居首位。约1515年,荷尔拜因家族迁居该城,荷尔拜因成为这一时期著名的人物肖像画家。伯尔尼画家多伊奇、索洛图恩城画家格拉夫都在画坛上享有很高的声誉。

5.巴洛克时代

瑞士巴洛克美术是文艺复兴美术的延续和发展。早期的巴洛克建筑有卢塞恩和索洛图恩城的耶稣教堂。圣加伦主教堂(1755)是巴洛克盛期的作品,在空间处理上已见出新古典主义的特点。巴洛克晚期的代表作品是索洛图恩城的圣于尔叙斯教堂(1763)。

雕塑成就最高的属教堂装饰雕塑。雕塑家主要集中在卢塞恩、索洛图恩、弗里堡、瓦莱、巴塞尔等地。著名的有拉伯尔、哈特曼、赖夫父子。

绘画的主要成就是天顶画和祭坛画,塞罗丁是这时具有代表性的画家。到17世纪时,肖像画家有苏黎世的霍夫曼。日内瓦画家利奥塔尔是18世纪成就最高的画家。

6.19—20世纪

19世纪是美术流派崛起纷呈的时代。在19世纪初,新古典主义建筑的中心是日内瓦,重要的建筑师有贝里。桑佩尔在1855—1871年间任教于瑞士联邦工艺学院,并在苏黎世和温特图尔从事过建筑设计。他的主要功绩在于重新发现了文艺复兴建筑样式的美学价值。施塔德勒是新哥特式建筑的代表人物。19世纪末,巴塞尔的梅里安是德国浪漫主义建筑的积极创导者。进入20世纪后,瑞士建筑发展的速度很快。莫泽尔是折衷主义的代表,他1925年设计的巴塞尔安东尼尤斯教堂,采用了钢筋水泥结构。从20世纪30年代起,德国包豪斯风格在民用建筑上反映出来,建筑师科比西埃及他的学生对瑞士现代建筑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雕塑从19世纪起开始脱离建筑的装饰性,成为独立的表现形式。新古典主义雕塑家特里普与他的学生追求希腊罗马雕塑的美学特点。布尔卡特强调雕塑语言的表现力,排除传统雕塑的叙事因素,是瑞士现代雕塑的开创者。此后抽象雕塑兴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雕塑家贾科梅蒂的雕塑具有鲜明的个性和存在主义的意蕴。

绘画自19世纪起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各种绘画体裁发展迅速,艺术思潮起伏消长,多峰突起。福塞利是第一位获得世界声誉的画家;勃克林把古代的神话传说与现代人的审美理想融为一体,成为象征主义绘画的主导画家;霍德勒进一步发展了象征主义的造型因素,将写实的手法与隐喻暗示结合起来,形成独特的风格。这时的风景画异常发达,著名的风景画家有沃尔夫等人。从20世纪初起,巴黎成了瑞士艺术家的向往之地,克利受巴黎画派的影响,成为欧洲现代绘画的重要画家,给瑞士绘画以深远的影响。第二次大战期间,瑞士苏黎世成为达达主义运动的发源地。此后,瑞士成为欧洲现代派美术的主要活动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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