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的徐似锦心态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依南宫爵的实力,很多事情完全不需要自己去解决,如果真的如项拾所说,这件事情需要南宫爵靠假死解决的话,那事情就一定很棘手。
徐似锦内心很清楚,项拾说的一切只是在给自己打强心剂。
他所认为的南宫爵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他需要借此机会去解决一些事情,只是他的猜想。
但现在不管是她还是项拾,都需要这一个假设撑下去。不管这个假设是否能成立。
——
李木子到巷子门口,向送自己回来的司机伯伯挥挥手,告诉他回去路上要小心,便往家走去。
天气渐冷,早已没了夏日那份炙热和秋的凉爽。天黑的越来越早,路灯也开的越来越早。
李木子在巷子拐弯处站停了几步,透过路灯下的影子看清了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的大概样貌。
她心里有些许的慌张,左手拎紧了自己手中的包,右手开始哆哆嗦嗦的伸进口袋里摸手机。
还没摸到手机,李木子肩膀被轻拍了一下。
李木子吓的身子一颤,也不敢回头,拎着的包“啪”的掉在地上,李木子双手抱头,“你…你别杀我,我给你钱…劫财别劫人啊。”
身后的男子听见轻笑了一声,“不是,你耳机掉了,我来还给你。”
李木子听见这句话,摸了摸兜,转身看见一个五官平平,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男人。
李木子听着他的声音,以为是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李木子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接过自己的耳机,“谢谢啊。”
“你是一个人住这里吗?”男子并没有走的打算,反而有跟李木子接着聊天的意思。
“不是,和一个朋友一起。”
男子眼睛转了转,“你朋友怎么没下来接你啊,天黑了女孩子一个人别走夜路。”
李木子并不想和他多纠缠,那些女子夜晚被先奸后杀的新闻接连在她脑中出现。
“她这几天有事没住这里。”说完不等男子回答急匆匆的走了。
男子看着李木子有些慌张的步伐,笑了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徐似锦选择相信那个假设,他是谁,他可是南宫家的掌权人,死的时候要轰轰烈烈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了。
整理好思绪的徐似锦看着眼前摞的像山一样的文件,双手扶额,皱起了眉。
“下个月初,你要参加南宫家每个月的月初会议,那个时候,我们会宣布爵有伤在身,你以南宫家主母的身份暂代管理事务。”
“那帮老家伙一定不会同意,刁难你是少不了的,所以近五年南宫家的财务等各个方面,角角落落,你要记住。”
徐似锦回想起项拾的话,不禁头疼起来,自己从来没学过管理,怎么破这一招。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徐似锦翻开第一个文件夹,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学习之旅。
等徐似锦把山一样高的文件看到小土丘的时候,天色也渐亮了。
不知不觉看了一个晚上,是因为事情有奔头,徐似锦没感到瞌睡,反而有些底气满满的感觉。
看了一晚上的报表和资料,徐似锦对南宫家的管理体系和管理情况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作为现任家主,南宫爵是至高无上的掌权人,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下面的人一层层划分,一直到最底端。
虽说这样的体系,类似于古代的官僚制度,但南宫家巨大的财产和权力对任何一个人都是致命的诱惑。
实行这种制度,有弊端,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从书房里出来的徐似锦神清气爽,刚好碰见晨练回来的项拾。
项拾拿着毛巾擦完脸上的汗,青春洋溢的感觉扑面而来,徐似锦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一直不知道南宫爵今年多大了。
“看了一晚上?”
徐似锦点了点头,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想说什么直接说。”
“那个,我想搬出去了,老是住你这里…”总是不好的,最后一句话,徐似锦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项拾没立马接话,想了想,“行,但你不能搬回原来的地方,有些事情还在处理,你搬到兰苑吧。”
“兰苑?”徐似锦在脑中静静的思索着这个地方,“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徐似锦想起来了,自己第一次和南宫爵有联系就是在兰苑,她打扫的那个别墅就是在兰苑里面。
项拾没看见徐似锦细微的小表情,“爵在那里有住的地方,你怎么想的。”
“我没问题。”徐似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项拾有些惊讶徐似锦的立马回答,一个人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总得考虑考虑吗?徐似锦的反应更像是回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项拾没想那么多,进房间拿了钥匙给徐似锦,又客套的叮嘱了几句。
回房间收拾好东西的徐似锦,拿起抽屉里的画板和画册。坐在床边,又看了很久,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沙哑的声音,推门准备离开。
在楼下看见还没走的项拾,徐似锦有些诧异。
项拾径直向徐似锦走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你的银针。”
徐似锦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便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
“咚咚咚。”徐似锦看见项拾敲门,手脚利索的打开了车窗。
项拾指了指徐似锦刚拿在手里的银针,“希望你所隐瞒的一切如你所说,对爵有利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