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开车回到兰苑的徐似锦都在想项拾说的那句话。
徐似锦很清楚项拾对自己所有的帮助都是基于南宫爵,若不是南宫爵,他怕是一点耐心都不会有。
推开门,一股长期不住人类似于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徐似锦用手捂住口鼻,打开了一楼的所有窗户。
等到味道稍微散去,徐似锦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住人的样子了。
再坐回那个沙发,看着曾经自己离开时放那的那个杯子,用手拿开,杯子下面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再观其他家具,都是灰尘盖住的样子,看来这里自己离开以后,真的就再也没有人打扫了。
徐似锦撸起袖子,打扫完一楼后,拎着自己的行李上了二楼,推开了南宫爵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
徐似锦用力吸了口气,发现并不像一楼一样一股潮湿气,难道这里因为南宫爵住过,一直有人来打扫?
顾不上想太多,徐似锦拿出包里的画册和文件,接着攻昨天没有攻完的文件。
徐似锦越看越发现了问题,原来南宫家还存在这么大的蛀虫,徐似锦只看了一天的文件。
就发现了一个叫南宫宏的人每次的报表都模棱两可,这样的情况自己都能发现,南宫爵肯定比自己还要清楚。
所以南宫爵留着他不动是为了什么呢?放长线,钓大鱼?徐似锦感觉到了自己脑子不够用。
“呼。”的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桌子上的文件,徐似锦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用整个身子去捂住桌上的文件。
可顾得了东顾不上西,放在窗户旁的画册,等徐似锦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张被吹到了花园里面。
徐似锦匆忙关上窗户,连大衣也没穿,就跑下了楼。
在花园里找了好久也才找到了两张,徐似锦抬头看看稍稍掩住没关紧的窗户,顾不上没找到的画,又迅速上楼检查文件。
“呼。”徐似锦整理完文件发现并没有少,长出了一口气。
画丢了可以再画,文件要是丢了关键的几页,徐似锦能想象到如果月初会议不能服众,项拾会有什么样吓人的表情。
把在楼下拾到的画收拾了一下,徐似锦发现少了三张,她又把头伸出窗外,想要再看看是不是吹到路上了。
可结果还是无果,徐似锦放弃了寻找,接着看还是小山堆一样的文件。
李木子回到家想起那个男人,越想越不对劲,经历了徐似锦被绑架这件事,万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她拨通了李元卿的电话,大致说了一下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李元卿听了皱了皱眉,叮嘱了一句让李木子万事小心便挂了电话。
若是搁以前,这种小事是完全不值得注意的。可现在这种BLACK和南宫爵都生死未知的情况下,一切的变数都有可能。
李木子收拾完一切,出门的时候在巷口又碰到了昨天那个男人。她把帽子的帽檐压低了一些并不打算和他说话。
电话铃响起,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街道上显得尤为刺耳和引人注目。
李木子尴尬的掏出电话,看是徐似锦,连忙按了接通键。
“喂,似锦。”李木子沉浸在徐似锦给她打电话的欢喜中,根本没注意到她喊住徐似锦的名字时,身旁的人微微一抖。
“木子,我没在项拾那里住了,我搬到兰苑了。”
“兰苑?哇,似锦,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李木子打趣道。
“不是我的,是南宫爵的…”徐似锦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别管谁的,你住在那里好好的就行。”李木子听见是南宫爵的也没什么感觉。
等到两个人聊完,李木子挂断电话才发现刚才那个男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项拾在送走徐似锦以后,才着手调查徐似锦,拿着手下人送回来的资料,项拾轻嗤了一声,“藏的这么好。”
旁边的管家一直是项拾的心腹,看见平常一直不露痕迹的项拾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不接任何话,慢慢推出了房间。
手里轻轻几页纸,在项拾看来可是不轻。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怀疑徐似锦能否胜任主母这个位置,而且担心这个戏怎么收场,徐似锦背后的一切是否会威胁南宫家。
项拾看着逐渐燃尽的烟头,喃喃自语:“爵,你会怎么做呢?你他妈怎么还不出现,你女人的破事让我来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