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柴进听谭稹分析之后,为激庄客斗志,便对众门客喊道:“凡杀一名山贼赏钱五贯,凡活捉一名赏钱十贯,从贼之人凡是放下武器者,一律从轻处置,但有贼中立功赎罪者,皆可复为良民”。
那些庄客本就一般之人,在家之中一日之资不过百余文,今日若杀死一贼,可得近两月之需,一时精神大震,纷纷向贼军杀去,那贼兵听得柴进此言,却是纷纷动摇。
柴邵与杨烈向相战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败,杨烈看到自家队伍有些要被冲散的迹象,正要整顿,突然,柴邵的梨花枪刺了过来,杨烈只得抵挡,不过十余回合,杨烈便觉得那只枪颇为沉重,心中却颇为好奇,想到此子看其年龄不过双十,但其枪法沉稳老辣,似有几十年的苦练,便是从娘胎中开始练来也不似这般,莫非真是天授异人,莫说是他,便是柴进,谭稹也颇为好奇,小小年纪竟将枪法练得如此精熟,只是现在在战场不好多问。
这边杨烈正在想此事,不觉得手却慢了下来,被柴邵嘘着一个机会一枪从他左手穿过直插小腹,杨烈反应过来,慌忙弃枪,拿手臂拦住柴邵的枪柄,只是小腹边缘被枪尖刺过,当即在腹部边缘留下一条很深的伤口,疼得杨烈大叫,柴邵正要举枪将他刺死。
突然,盐山上另两位头领做截命将军邓天保,铁枪王大寿从山上冲下,挡在了杨烈身前,两人一使大刀,一使铁枪,那王大寿铁枪使得最为了得,又最爱五代时大梁王彦章的王铁枪的名号,因此在江湖博了一个“铁枪”的浑名,却看那王大寿使枪确实了得,那杆铁枪让他舞的虎虎生风,却好似大雨倾盆却滴水不漏,瑞雪飘飘却片羽不加身。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王大寿这只铁枪虽舞的甚是精彩,但在柴邵眼中却也有不少破绽。
柴邵抵住两人,双方小喽啰和庄客战到了一起,那庄客虽勇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情况越发危急,正在此时却从西南方斜刺里杀来一彪官军,却是清池县绕安镇总兵都头李约,闻乡人说有人和盐山贼寇争斗便带衙役官兵来助阵,却说这清池县本在沧州城,却为何众衙役从绕安镇中出来,便是这盐山贼寇势大,沧州知府无能,屡次剿而不得,有道是有千日做贼,却无千日防贼,然官兵对盐山剿而不得,只得用此办法,便在离盐山二三十里的西南方绕安镇驻了一支军马,不过百人,便是让清池县总兵都头李越驻扎此地,一来可以监视盐山异动,二来可以安抚盐山附近住户,不致遭贼人歹手。
却说盐山人马看到大批官军到来,甚是惊骇,连忙虚晃一招躲过柴邵,急忙带着他们的喽啰回到了山上,紧闭寨门,慌乱之下连施威的尸体都未捡走。
却说李约赶到,与柴进等人见了面,柴进便说道:“古语有言有千日做贼,无千日防贼,今日盐山贼寇为我等所败,士气已丧,且首领被杀,士气低落,正是时机将诸贼一网打尽,不知二位如何看待”。
话说完谭稹不可置否,毕竟他带来的不过堪堪十数人,且都无缚鸡之力,明显不是对他说的。
李越皱一皱眉头,便道:“大官人说的是,但只凭你我二人所带之人不过堪堪三百余,山中之贼,却是我等两倍,虽是大败,却仍有余力,以我等之力怕不足以剿灭诸贼,还需使知府发兵,调动本州军马,方才能荡平贼寇,况我所带军马只为衙县僚属,战力不强,且兼今日大官人劳累一天,未曾休息,还需休息一晚养好精神,明日再做计较”。
柴进闻言便皱了皱眉,便说自当如此,于是众人便在附近寻了一地作为营地。
夜晚,柴进却睡不着,只见柴邵走了过来,说道:“大兄,为何事烦恼,且说来听听”。
那柴进闻言便道:“今日一战,贼已丧胆,十停之兵不过剩四五停,不过剩两三百,若是明日大军合围,贼人自知战之不过,想必贼人定也知道,我只怕明日大军会扑一场空。
柴邵会意便对柴进说道:“兄长欲要。。。”柴进嘘声,便对柴邵道:“李约此人虽是尽责,但确无担当,只怕自己受损,不好交差,如此机会白白浪费,我欲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