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看到此处便是不由动气,对柴邵说道:“吃皇粮,行公事,却是假公济私,以权牟利,似这等人如何为百姓做主,真该扒了这身官皮,重重敲打。”
那花荣自是少年心性,柴邵却是两世为人,这些东西却是见得多了,便对花荣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便是将这群人的官服扒了,却还有一批人接任,若是下一批人比这一批人还要残暴,却当如何?兄弟也是个做公的,这些怕也是见过不少吧?”
花荣闻言沉默,自己便是因为看不惯此事,不得上官喜爱,本应调任知寨,却是做了一个巡检,实在是可悲。
却说那群做公的吃罢酒菜,便对店家说道:“今日我们轮头值班,却是没有吃过,你且做些酒菜送过去,这次你权且记在账上,待来日一并给你。”
那店家虽是叫苦,却也是不敢不从,便是应了下来。
那花荣听得此言,便说道:“小小衙役,却是好大的官威,便是吃饭不结账,却还要别人将酒菜送到你等岗位,却是食民之禄,却还要断民之收入,真真该死。”
那帮公人看到花荣说的却是暗道:爷等正是无聊,你这厮却是撞了上来,若是不敲你点银子,却是对不起爷头上这顶帽子。
便是对花荣说道:“你这厮是从何处来的,却到郓城何事?”
花荣便将自家之事报了,那公人便道:“你一青州之人,却是到俺济州来见故交,两地相隔数百里,我看你不过二十年纪,却有何故交能在济州,莫不是那梁山泊上有你家人,唤你前来落草,你便来此地打探我们的虚实,好将此地情况通传给那梁山贼寇?”
花荣闻言,便是说道:“我只说我等来自青州,来郓城只为寻故人,还未曾说什么,你等便把帽子扣了下来,当真厉害。”
那班公人便道:“此地乃是郓城,我等说了算,若是不服变强,你等关入大牢,仔细吃上两顿杀威棒,看你还等敢不敢与爷等顶嘴。”
说罢,众人便是要抢花荣,因店内窄小,却是施展不开,打碎了不少座椅,店家却是连连叫苦,柴邵也是动了气,便对店家说道:“若是今天拆了你这间铺子,我便赔你一间新的。”
说完此事,便也向众公人动起了手,那些公人吃不住,便说道:“须是让头过来,方可抵得住两人,赵老三,你且去叫都头过来。”
那公人听了便急忙去叫那都头过来,那客栈就在城门边上,那都头便是闻讯赶来,便对两人说道:“尔等为何殴打公差?莫不是梁山贼寇?”
柴邵扭过头来看那都头怎生模样,但见: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便知这是何人。
那郓城都头共有两名,一个是美髯公朱仝,因他胡须修长,最是好认,再有一个便是雷横,他是本县人氏,膂力过人,能跳过二三丈宽的山涧,人称插翅虎。他原是铁匠出身,早年曾开设碓坊,杀牛放赌,后在县中任巡捕步兵都头,却是个最不知轻重的人。
和富户出身的朱仝不同,雷横性格贪财暴躁,不识轻重,在原著中抓捕刘唐,没有说话便直接抓了,抓了之后便让晁盖,以保长的身份做个见证,引起了晁盖的不满,再后来晁盖想要放了刘唐,却被雷横敲了竹杠,雷横自己却被弄的灰头土脸。再到抓捕晁盖,却是一无所知,被朱仝支开,将晁盖放走。
后来新知县上任,将朱仝调任为牢节级,却让赵能赵得上位,雷横还以为朱仝得到了新县令的欢心,可见其反应之迟钝,对人情世故之不通达,一味用权,谋取小利,不想将旁边人得罪了干净。
便是以武力来说,与刘唐相斗,也是落得下风,后被司行方三十招拿下,但这种人却因为同乡之宜,在排名中得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可见这种排名之水。
柴邵正在想时,那雷横便是抢了过来,要拿柴邵,柴邵哪里甘休,便是一拳打了过来,雷横未想道此人还敢反抗,却是吃了一拳,正想还手,不想花荣过来,回首一脚,踢到了雷横脸上,便把他踹倒那雷横正想反抗,花荣却将身子骑到雷横身上,花荣却不断将拳头打到雷横脸上,不住的说道:“你的手下便是有你这种都头,才如此行事,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待小爷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看一看,谁才是梁山贼寇。”
那雷横虽有些武艺,一来武艺不精,二来却被花荣骑到身上,施展不得,哼哼唧唧的叫道去把朱都头叫来,花荣说道:“莫说叫什么猪都头,便是叫了马都头羊都头来,你也得在小爷面前乖乖吃这顿打。”
正说话间,那朱仝却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