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听得此话,心中却是极为激动,便想到:我与兄长不过是萍水相逢,却不想兄长如此待我…
正待想时,柴邵便说道:“如何,花荣兄弟可是不愿?”
花荣听得此言,便是说道:“兄弟如何不愿,只是兄长若是亲自前去,须是得与大官人说上一声,若是大官人不知道,到来日却不好与大官人解释。”
柴邵想了一想,便是说道:“我兄长那里便让众庄客通知一声就行,却不知道你还去不去那郓城,去见一见你那故人?”
花宋闻言并没有马上答话,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却是乌黑,便说道:“两年前我与宋大哥相见时却也是如此景色,那时我不过一小卒,未曾想到今日却已经升任巡检,古语有言苟富贵,勿相忘,今日花荣虽谈不上什么富贵,却也不敢忘了宋大哥的交情,便是不需借宋大哥什么精兵强将,也须拜会才是。”
柴邵便说道:“既如此,明日我便随你一起去看看闻名郓城的及时雨。”
花荣听柴邵的意思却也是对宋江有敬佩之意,便说道:“兄长若是去时,却是给花荣脸上添光,那宋大哥得知兄长来,定是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定是十分兴奋。”
柴邵听得此言不可置否,便对花荣说道:“明日见了,便知分晓,今日已是如此时辰了,我等还须早些歇息,待明日养好力气去见宋公明,如何?”
花荣听了却也是点头称是,如今已是夜半,须是早些休息,明日再作理会,说罢便是告辞了。
花荣走后柴邵却是睡不着,便是想到宋江此人在郓城闻名,但所谓的“及时雨”大名鼎鼎却是连同县的教授吴用都未见过,只是听闻,若是本县有如此人物,便是不便,却也该去见上一面才是,何须说早就听得他的名字,却是见都未见,吴用此言,不过是互吹罢了。
便是晁盖得了生辰岗,却也是他放走的,却是情理大过法理,何涛见到他时,便是将抓捕晁盖之事知根知底的全交代了,他却是反手将何涛稳住,接着就去通知了晁盖,那晁盖却是跑了,却将何涛坑了,却又怎能称得上是个廉吏呢?
与他同县的阮氏三兄弟为何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声,若是宋江真有这么大的名声,那那劫生辰纲的公孙胜,刘唐为何先去找晁盖?而不是直接去找宋公明?
便是所谓接济之人,真正拿的出手的也不过是郓城县的三四人,并没有什么好汉,卖淫的阎婆母女受过他的恩惠,他如何办的,卖糟的唐牛儿经常得宋江接济,却害的他无故充军,卖汤的王公曾经许下一副棺材本给他,到后来也未曾兑现,更不用说他是如何坑害秦明,李应,卢俊义等人的,有些事虽是吴用做的,但这背后能不说有宋江的支持?
所谓的接济好汉便是如此接济吗?
所谓的拉人入伙,便只是为了壮大己方声势,扩大自身势力,在朝廷面前取得更高的谈判资本,将自身卖个好价钱。
而这种只顾人头,什么都不讲的拉人方式,难免会使得所有人泥沙俱下,什么阶层的人都有,最后导致自身立场不坚定,便是所谓的梁山好汉被逼上梁山,却有不少人心系朝廷。
所谓的宋公明义结好汉,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罢了,宋江忠心的不过是赵氏官家,并非是自己的兄弟。
想到此处柴邵便是越想越烦,索性便不去想了,如今一世有了自己,那宋江再想聚义所谓的好汉,却是千难万难,便是他自家兄弟花荣,却也是和自己相识,这岂不是天意。
待到明日一早,柴邵便与众人引荐了花荣,自是一阵酒宴。
待吃过早饭,花荣,柴邵两人便是要去拜访宋江,那张传禹为嘉陵江人未曾听说过宋江此人,对他也不感冒,徐宁却是个待罪之人,去到郓城却是不便,众人便是在朱贵小店中等候。
于是两人便去拜访宋江。
那梁山泊离郓城不过几十里路,两人骑着马却是也是颇快,不及中午,便已是到了郓城脚下,两人便在城门口歇息了会,便要吃完中午饭再去见宋江。
便找了一处酒馆坐下,却是要了些酒菜,便是吃了起来,刚吃到一半,便是见几个公人打扮的走进店来。
其中有一公人便是对着那店铺老板喊到:“赵老六,有甚好酒好肉,只管给爷端来,爷等在城门口忙活了半天,却是一分钱好处也没捞到,真真晦气,你须快快上来,莫要触了爷的眉头。”
那老板听得此言却也是吓得魂也飞了,便是赶忙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