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自沧州出发,取水路而上,数日之间已是到了将陵,又走了十几天的旱路方到聊城,又走了两天,方至京东西路郓州关山镇,至那梁山水泊方有二百余里。
再过了几日方到郓州城中,那郓州州府却在那梁山泊东北,郓城却在济州,在梁山西南,方圆八百里,中间是宛子城,廖儿洼。
出了州府,自是半行半看,行了数十里,此正是五六月天气,虽不是最热的时节,却也是颇为燥热,再加众人一路赶脚,不多时便是热的不行,便找了一间客栈歇歇脚,只是他这一二十人,店中桌椅不够,便让他们在店外寻了桌子坐下,一路上人来人往,看到他们这些人,便问是从何处来,便说是从北边来的商客,却要去南边采买粮食,贩到北边卖的,只是在此地暂住歇脚,过些时间还要往南去。
旁边有一本州人,年级有五十余岁,因见柴邵年轻,却道他不知事,旁边便有人说道:“你这娃娃却是不知俺州中这情形,却说离这州府不远处,便是有一水泊,前两年却是来了两个强人,一个唤白衣秀士王伦,一个唤摸着天杜迁,前几月却有一个名叫云里金刚宋万的前来,三人聚的三五百人马,因这水泊,官军剿他不得,往来客商却是都要吃他的挂落,轻则损失些财物,重则性命难保,还是折回头,另寻他路吧。”
柴邵听得他言,便说道:“多谢伯伯相告,只是我等若是经过此地,却是要废些周折,我等不如从此地过去,虽是担惊受怕些,却也少了许多的周折,若是那大王要好处时,便与他些财物。”
那人听得此言,便是说道:“有道是听人劝,吃饱饭,小哥你未经世事,不知人心险恶,若是你执意要行,老汉却是拗不过你,只是可惜你小小年纪。”
那人说完便离开了。
旁边管家小声说道:“人都言这京东西路与东路之人待人最诚,今日看来,名不虚传。只是不知我等等的便是这梁山众人,待过两个时辰,便是有人与我等接头,我等只需将这财货交于他便可。”
柴邵闻言便是说好,旁边张传禹却道:“这一路之上却是忒没意思,便是连一个毛贼却也是未曾见到。”
柴邵闻言便道:“我等一二十人一路行来,那个不开眼的毛贼敢来打劫我等,须知我等手中的物什却不是吃干饭的,若是来的话便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正说话间天色沉沉,已是到了傍晚,那管家便是说道:“接头之人怕是快要到了。”
柴邵于路上坐等起来,不多时,果然看到一汉领着三五小厮前来,众人站起身来,正欲答话。
却见刚刚与他说话的老伯却是回来了,身后却是带了一人,看到柴邵要行,便对柴邵说道:“小哥且慢行,若是要过梁山的话,你等虽是人手众多,但那梁山有数百之众,我这侄儿武艺精通,便让我这侄儿助你前去。”
柴邵闻言便是看到那人,却是个英俊后生,但见那人如何: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长青,细腰宽膀似猿形,身上战袍金翠绣,腰间玉带嵌山犀。渗清巾帻双环小,文武花靴抹绿低。真真是个英俊少年,却不知是谁家少年郎?”
那柴邵正感叹间,却看到他这幅打扮,却是一个军官面貌,柴邵只得暗暗叫苦。
正思考间那老汉看到,便指着那少年将军说道:“我这膝下无儿无女,前几日这小哥来到此处,见我如此可怜,便认我做了叔父,虽不是亲生,却似亲生的待我,我这侄儿却在郓城有一故交,即日便要去,正好今日看到小哥,不如你等结个伴,便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柴邵还未答话,那路上的一汉便是走了过来,便问道:“那个是从沧州来的客人,烦请一见。”
旁边一人便说道:“我等便是沧州来的客人,须是买些粮食,烦请引荐主家。”
那人便说道:“俺姓洪,名贵,主家却在店里未曾出来,你等若是买粮,须得到今夜前来,一手交粮,一手交钱。”
那管家便道:“不知在何地交钱?”
那洪管家便道:“过的此地便是梁山泊,俺家主人在此地却是颇有实力,不惧那梁山贼寇,便在梁山泊旁那一客栈交货如何?”
那管家便道:“你等却是不怕,那我等该当如何?”
那洪管事便说道:“到那时自会保证你等安全,如何?”
柴邵闻言便道:“若是如此,便是可以。”
又对那老丈说道:“我等今夜便要买卖,却也可护送这小哥一程,若是不嫌弃,便随我等一块出发,如何?”
那老丈真要说话,那少年军官便道:“如此,便是谢谢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