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便说道:“那徐教师刚来的前几日似是接受不了,整日沉默寡言,这几日却是好了很多,可能是这几日想明白了。”
柴邵闻言心里便是想道:这徐教师在汴京喜安逸的日子,更兼他被梁山拐带以后除了感叹自己遇人不淑,最紧张的便是自己的妻儿老小,连那宝甲都未曾问如何了,便是原著中他说自己还要依仗宝甲行于军前阵后,怕行于军伍中也并非自己的意愿,而是有诏到来,自己不得不去。
想到此处,柴邵便说道:“这徐教师近几日在庄中如何?”
“这几日却是每日练些枪棒,若是有人向他请教,却也是尽力说上一说,却无隐瞒。”柴进说道。
“经此大变,却不知他心中有何想法,若是觉得朝堂腐败,报国无门,丧了意气,却不是好事了,须是找一机会和他好好谈上一谈。”柴邵想道。
想到此处,便对柴进说道:“今日除了我等之外,却还有几位英雄,便让我与兄长引荐一下。”
柴进说道:“若是兄弟说是英雄,那必是个英雄,便是让兄弟引荐一番。”
柴邵便引荐了张传禹和闻焕章两人,双方交谈甚是融洽,柴进便让庄中杀鸡宰羊,为众人接风洗尘。
过了两日,却是时迁回来,柴邵见了大喜,便问他收获如何,时迁说道此次共得马四十余匹,却比前几日的多,说完便是从人中拉出一汉,说道:“此次得这么多马,却是多亏了这个兄弟。”
柴邵看那汉,只见那汉赤发黄须、骨瘦形粗,便是想到一人,正想说时,时迁便说道:“这位兄弟名叫段景住,涿州人氏,江湖人唤人唤金毛犬的便是,此次却是多亏了他。”
听到此言柴邵便是一阵夸赞,与众人接风摆酒,喝了一阵。
众人在这庄中待了半月,柴邵便对柴进说道:“前几日唐斌兄弟闻我自京中回来,便是去信与我,要来看我,只是他的身份不便过来,须是得我去回雁峰一行。”
柴进说道:“既是唐斌兄弟邀请,却是须得往回雁峰一趟,唐斌兄弟最重感情,便是去了也是不曾与我等断了书信联系。”
柴进说道:“但如今你却是刚刚回来,不过几日便又要出去,若是去回雁峰让人抓到把柄,定是难逃干系,既如此,不如写一封书信,告知唐斌兄弟,再过几日去方才好。”
柴邵听了便觉得柴进说的有理,便修书一封,与了那唐斌。
过了几日柴进便说道:“过几日却是要往那梁山泊去送一些物资,你若是无事也可帮着押送一趟,一路之上左右却无大事,你也好散一散心。”
柴邵闻言便是答应了下来,回到房中与那张传禹,闻焕章说了此事,那闻焕章在此地倒是颇为闲适,说道:“此次押送货物,本无大事,于路之上最多不过几个小毛贼,只是仲昌可仔细留心梁山地势,此乃我等日后之基,须是小心探查才是。”柴邵自是应允下来。
那张传禹却是要跟着前去,柴邵自是允了。
柴邵想道:却是还有一事,那徐教师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了,便去看上一看,也可开导一二,说罢,便去找了徐宁。
今日之徐宁却是不同几月前见到的徐宁,今日之徐宁与前几月的徐宁比起来多了几分淡然,也多了几分寂寥,经历过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多了几分淡然,却是可以理解,但是这寂寥怕是因报国无门,有家难回导致的吧!
见到柴邵过来,徐宁便是打了一声招呼,柴邵便对徐宁说道:“不知兄长这几日如何想的,可是要一辈子埋首于这乡闾之间,便是连自己姓名也报不得?”
徐宁闻言便说道:“却是不想这高衙内如此心狠手辣,便是我将那宝甲交了出去,却还置我于死地,我与他却是不死不休了,只是他为当朝太尉,便是拨一根手指便可将我按的死死的,却是如何报的此仇?”
柴邵闻言便道:“那高俅身居三衙太尉,又是天子身边心腹之人,一时半刻我等却是没有能力与他较量,须是耐心潜伏,方可得手,眼下却有一事,还请兄长相助。”
柴邵说道:“过几日我欲要往山东一行,只是路上盗贼颇多,还请兄长随我一行,如何?”
那徐宁听到此处,便说道:“既是兄弟邀请,如此我便随你去山东一行,不知兄弟欲望山东有何事?”
柴邵闻言便讲王伦之事与他说了,即是请他前去,便敞开心扉,何须遮遮掩掩。
徐宁听道后便说:“柴大官人好大的算计,若是我早日知道这狡兔三窟的计策,何必沦落到如此。”
柴邵闻言便安慰了他一回,过了两日众人便是出发了,便是打着到山东买粮的旗号,从沧州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