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地乃是真定府封龙山,山上有三位头领,铁霸王高托山、撼天狮子刘庆甫、鹅毛扇赵士谦。
却说那河北真定府封龙山是个极险要去处,为首的高托山原是河北军中一小卒。为他膂力过人,铁铸般身躯。曾与人打赌,将水神庙里几百斤重的大鼎应手举起,因此人都唤他做铁霸王。
第二条好汉刘庆甫,亦是军汉出身。因生得须发皆黄,面如獬豸,又使得好枪棒,江湖上都唤他做撼天狮子。只因童贯将粮饷私吞,河北军多月不曾发饷,激起哗变。这高托山、刘庆甫便带着五七百人发难,到封龙山落草,一向无事。
一日刘庆甫下山打劫,见一秀才模样汉子过路。两个并了三十合,不分胜败。刘庆甫见那汉子有些本事,便相请上山坐把交椅。问那汉时,姓赵名士谦,本是落第举子出身。会些枪棒,颇有机谋。因妻子不贤,酒醉杀之,逃走在江湖上,人都唤做鹅毛扇。三筹好汉同心合意,占住封龙山。
这一日山上放哨之人却看到柴邵等人从山前走了过来,便是向山上三位头领禀报此事,这鹅毛扇赵士谦举子出身,素有智谋,便对两人说道:“既带家小,又带庄客,定是行路至此,追杀之人数倍于他,怕是定要取那众人性命,本欲不想管此事,但此众人既已到了山寨之下,便前去看看也无妨,若是这群人却是忠义,救下也是无妨,若是为富不仁,便不需那众人动手,我等帮这些人了断。”
众人听到此便是带几十人下山去了。
那柴邵众人无奈便是向山上走去,何必书等人却在背后紧追不舍,高托山等人下的山来,便是看到柴邵等人。
那撼天狮子刘庆甫便是问道:“你等是什么人,来俺山前做何事,却还未等安下山,尔等便跑来山前送死,莫不是嫌那命长?”
柴邵听得此言,便是说道:“我名柴邵,却是沧州肖旋风柴进的弟弟,前几日却是得罪了高太尉,却被他手下人追杀,躲到宝地,却是无奈,还望大王收留则个。”
那赵士谦便说道:“这河北,山东两地谁人不知柴大官人,你等若是瞎报,却是奈何?”
柴邵说道:“自是有朝廷诏书在此,如何做的假?”说完便让人把印信诏书拿来。
那赵士谦却是个识字的,便对两人说道:“却是那赵官家的诏书。”
刘庆甫便道:“既如此,若是柴大官人之弟却是该收留,若是被那山下众人给杀了,被那绿林同道知晓,怕是要败坏我等名声,说我等不仗义了。”
高山托听到二人说完,便让众人将柴邵迎回寨中,礼让了一番,便问了众人来历,柴邵将众人之事与三位头领说了,三位头领却也是自报名号。
柴邵听得他们的名号,便是想到,这高托山却是按原迹却是宣和年间反的,今日便已是落了草了,真真是没有想到。
正思考间,那高托山便道:“前几年我闻沧州盐山上有一伙贼寇,七八百人啸聚山林,却被令兄一夜之间扫除,手段当真了得,却不知如何看待?”
柴邵闻言便道:“有道是乱自上做,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今日高兄众人便是如此。而那盐山贼寇,我却早有耳闻,为首之人名叫施威,却是个杀兄淫嫂的畜牲,到了后来便是占了那盐山,却是自称好汉,却是不免为我等蒙冤,那施威死于我手,确也是做了一件善事。”
高托山等人听道此事,便说道:“往日里只知柴大官人一夜之间扫平盐山,却不想兄弟也是如此神勇,当真佩服。却不知兄弟因何事得罪了那高俅?”
柴邵便讲此事与那高托山众人说了,那高托山便道:“却不想那高俅如此小气,便是兄弟却也是如此仗义,即是如此,便与兄弟会一会高俅带来的人,却也让那京都之人听一听俺这封龙山好汉的名头。”
那撼天狮子刘庆甫便是最为性急,对众人说道:“这次下山却是须我为先锋,便将这狗屁高俅的手下杀的屁滚尿流。”
高托山自是允许,便让刘庆甫带五十余人下山,众人随后赶到。
正要走时,柴邵又说到:“且慢,我看那众人却是四部分散搜捕我等,我看那些人里却有带神臂弓的,甚是利害,不可与他们正面交锋,有道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高兄弟众人知晓此山形势,却有地利之便,我等须带众人各个击破。”
赵士谦便说道:“此话暗合兵家之道,此计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