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柴邵与广惠两人说完话,便是道别了。
回到家中,便于众人说了此事,那张传禹便道:“兄弟此事却是做的好,若是我在时,便要将那高衙内扒了衣服,拉去游街。”
宣赞听了便道:“游街之时,须是带上衙内游街,众人回避的牌子,方才有气场。”
闻焕章道:“今日虽是教训了他,以他那性格却是不肯罢休,必然要报复,却是不可不防,须是要早做准备。”
柴浩闻言便说道:“既如此便早做准备,先生也须告诫家人,若是同行,须是小心戒备。”
闻焕章便道:“我只有一老妻和一独子,便无他人了,若是再有便是那徐宁之妻并两个丫鬟,便是这七八人。”
柴邵暗想:“若是加上家丁仆役怕是有堪堪四十人了,却是颇为显眼,路上须是小心戒备才是。”
却说那高衙内回到府中,便是大为光火,却是生平第一次遭到如此侮辱,便说道:“来日定要将那柴邵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只恨。”
那孙静闻言便说道:“太尉手下有柏能圣,毕定书,何有勇,石少牟等诸将,那柴邵从汴梁回到沧州路途遥远,便派四位将带人前去,虽是不能杀了他,却也便宜不了他。”
那高衙内说道:“此计大好,便让这几人前去,定要给那柴邵一个教训。”
说道此处,便又是想到林娘子了,那孙静知他意思,便说道:“衙内切勿着急,我识得一人,却是那林冲的好兄弟,名曰陆谦,此人功利心颇重,衙内只需以一官职引诱与他,他必然上钩,到那时便让他去请那林冲喝酒,衙内却可趁机溜进林冲家中,与那林娘子成了好事。”
那高衙内听得此计,便是脸上也是笑出了花,便拉着孙静前去喝酒,直到半夜方休。
待到收拾好行装,众人便在那天启程返回沧州,却是轻装简从,众人出发却已是政和三年四月了。
众人却有近四十人,自汴京返回沧州,那王进的老娘却是早被柴邵送回沧州。
那徐宁之妻听说了徐宁的遭遇后,心中颇为着急,闻焕章之妻看到她这副模样,便说道:“徐娘子切勿着急,须知这汴梁与那沧州相隔甚远,便是如此赶路,也要半个月二十多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是等你到了沧州,却是满身疲惫,你那丈夫看到你那副模样,却不知要如何心疼嘞,到那时便是行房却也是不舍得嘞。”
那徐氏听得此言,知是是那闻氏与她玩笑,却也因那两句话闹了个大红脸,却是不好意思,过了好久放对那闻氏说道:“却是我想我那丈夫过度了,想他在柴府必不遭人陷害,不必像那东京城中一样看人脸色,受人诬陷。”说道此处,便是又想到徐宁的遭遇,便是忍不住在车里哭了起来。
那闻氏看得她哭了起来,心道却也是个苦命的人,便开始劝起他来。
却说众人行了十余日,那柴邵七八庄客在前面引路,中间却是闻焕章调度,方天戟张传禹带领十来人押后,一路之上却是颇为平静,并无山贼,盗匪前来。
却说众人过了大名府,又连赶数日,却是离沧州还有十余日路程,只是因为这车中除了众人之外,却还有妇孺,行动不便,故迟了些。
众人看到过了大名府,却是心里放松下来,却是已经进入了真定府中内。
却至下午,众人行走了半天,看到一座山便已是累了,便要休息,闻焕章看到此处,便对柴邵说道:“我看此地颇为险要,怕是有强人占据此山,若是冲将下来,我等却是不好应付。”
柴邵闻言,便正想要众人起身,忽听得背后一阵箭鸣,当时便射中一名庄客,柴邵大惊,提枪上马,那后队张传禹看到,便也是应了上去,再看那些人,却是密密麻麻,怕是得有数百号。
柴邵看到此处,却也是大吃一惊,正待问话,只见那其中一人便说道:“柴邵,你得罪了高太尉,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乖乖下马,我给你留个全尸。”
张传禹看到此处,便是冲了过去,那边人却是不答话,只一轮箭,那张传禹便是退了回来,众人看到此处,却知不是办法,便向山里退去。
那何必书说道:“衙内与我等下的是死令,必要射杀那柴邵,他们却向山中退去,我观此山险峻,那山必有强人,我等便包抄过去,若是那两厢相争,我等正可渔翁得利。”
那三人便各领百八十人向山里包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