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邵听得此言,便是心中奇迹暖暖怪,暗道此时尚是政和三年三月,那花和尚鲁智深却是还未在五台山出家,莫非是自己到来之后又改变了时间线,鲁智深却是真的来了,
正思考间,却见一泼皮领出一胖大和尚,长七八尺一条大汉,头上箍一个铁界尺,穿一身皂直缀的佛衣,却见那和尚脖子上带有一串佛珠却是骷髅头做成。
那人见柴邵盯着他的念珠看,便说道:“前几年却在西军中任职,杀的几个西夏兵,做成了这串佛珠,却不知小哥是何人,可是赵老二口中的豪杰。”
却说这人西军出身,善使双戒刀,人都唤他双刀头陀,却是云游四方,前几日却在寺中挂单,那主持便让他负责看守菜园,因此和一众泼皮打得交道。
这一日方在园中浇水,却是一泼皮叫他过去,说是要见一位大豪杰,他便随泼皮出来了。
柴邵听得他言,又看他的身形,便想到原著中的一人。
便说道:“看师傅这念珠却不是一般人能带的,知大师绝非一般人,我闻西军有一人,使得好双戒刀,带一百单八颗骷髅念珠,人唤双刀头陀广惠,可是大师?”
那头陀听到报出他的名号,却也是颇为激动,便把柴邵引作相识知己,便是频繁敬酒,众泼皮也是与他连连看酒,这一场吃的好不快活。
众人便是说起了过往经历,那广惠便说道西军种种之黑幕,不免让人心寒,那西军之士或为流民,或为本地穷苦之家,自己上且养不活,更无论家人,家中妇女却是要卖身方能填饱肚子,甚是悲苦,众人听了也是一阵叹息。
那广惠说道:“却似这种地方,也有贪污受贿,那上级克扣钱粮不说,便是那下属的功劳也一并抢去,我因不满那上司作为,便弃了军队,打了一口双戒刀,做了一个行脚僧人。”
柴邵听得此言却也是颇有感悟,便是那后世,人唤尧天舜日,以权谋私,欺上媚下之事也是屡见不鲜,有些事情你没看到却并非不代表它未曾出现,只是它发生以后你却不知,等你知晓,却是嗟叹两声,便是百无一用,只是无病呻吟罢了。
柴邵自是后来之人,自是看的清历朝历代,便是说道:“其兴,百姓苦,其亡,百姓苦,却是这泽国江山,百战功成,脚下所踩的不过是累累白骨,却是苦了众生。”
众人听得此言,也是一阵感慨,那广惠说道:“我于京中多闻柴兄弟的事迹,却是却是仗义济世,今日一言,却似那日之举,当吃上一大杯。”说完便向柴邵敬酒。
那柴邵也是吃多了酒,便是舞了起来,开口吟道:“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却是刚念完这两句诗,便有人连胜拍手叫好,柴邵看时却见一人身长七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看到此人柴邵便想到一句诗:“男儿脸刻黄金印,一笑心轻白虎堂”。
看他到来,柴邵便对他说道:“这等相貌却是小张飞了,必是一条好汉,且请进来吃上一杯,如何?”
那人却也不推辞,便说道:“即是仁兄相请,那便不客气了,说完便走了过来。”
那众泼皮看到是此人便说道:“却不想是林教头赏光,今日这宴席却是蓬荜生辉了。”
于是众泼皮便向两人介绍道:“此乃我京中最卓绝之人物,因他环头豹眼,人唤他豹子头,却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两人便是上前问候,报了一众姓名。
那林冲说道:“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京营之中军队不过十几万,教头却是似那恒河之沙,数也数不过来,林冲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位罢了。”
众人便是说他谦虚,提到教头便又说道那金枪班的徐教师,却说他的命苦,便是被那小王太尉与那高衙内惦记上了,怕是要吃了挂落,真真是可惜。
众人却是一阵的谈天说地,便是林冲问道柴邵,知他要北返沧州,却也是不舍,众人便纷纷与他惜别。
却说酒宴自下午吃到傍晚,那柴邵便要离去,却对林冲说道:“来日若是到沧州,可来柴家找我,若是有事柴邵定竭尽全力。”
那林冲自是不知未来轨迹,便是应允,却是不太在意。
众人正在话别,却见一丫鬟匆匆赶过来,那林冲一看,却是一家使女丫鬟锦儿,便问她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