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慕容贵妃见到道君便将此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会,又道他的哥哥十分命苦,如何如何。
那道君听了虽是十分烦恼,却是安慰道:“爱卿,勿要烦忧,此事朕便与你出气,你那哥子朕一并抬举了他,便让他去那青州任一县令,再过些年便当知府,如何?”
那慕容贵妃听得此言自是十分高兴,便千恩万谢的出去了,便将此事与慕容说了,那慕容听得此言,也是激动,不成想妹子走动之后自己便一跃成了县令,一县之令,百里之候,权力颇大。
且不说慕容贵妃两兄妹如何,却说这道君皇帝,却是暗想道,不过仅仅一年这柴邵竟变成了这等模样,他的风评在汴京城中虽是响亮,但朝堂之上众人却对他颇为不满,只道他是个不懂诗书,不知礼仪的粗鄙汉子,每日吆五喝六与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粗鄙汉子交往,实是丢尽了权贵官宦的脸面。
道君想到此处便说道:“此子已然定了性,京师之中却是不好办他,便让他回沧州,再做处置。”
便让人传旨将柴邵召进宫里,见柴邵过来,道君便道:“卿在汴京有多少日子了?”柴邵便道:“臣于政和元年夏来到京城,如今却是政和三年了,却是来了一年半左右。”
那道君又道:“不知卿年纪几何来此?”柴邵说道:“来此处时方一十八岁,到如今却已是二十有余了。”
“不知卿在此地可曾习惯,欲想家否?”那道君又道。
柴邵听到此话,便知是昨日之事起了作用,便说道:“此间乐,却是不思沧州,如何想家?”
道君听到此言却是不禁,你虽也是皇室后裔,却是如何比得了刘禅那亡国之君重要,却是没有见识,乱用经典,却说的如此浑话。
想到此处那道君便是说道:“你久在京中,却是为了你那族父守孝,你那族父却已是去了将近两年,你却不必在此守孝了,便会沧州去吧,我闻你那兄长文武全才,无事却可向他请教一番。”
那柴邵便是请辞了,道君便让下了一旨,说是柴邵守丧期满,便可让他转回故里。
柴邵接得诏书后却是颇为兴奋,便对闻焕章道:“却是多亏先生,才使邵早日脱得凡笼,京城虽好,却是离天子太近,离沧州太远,确实不便。”
闻焕章便道:“如何谢我,我这一计不过是加快了速度而已,当不得什么,却是不知道仲昌若是离开了此地,不知有何打算?”
柴邵便说道:“而今山东,河北,山西多有好汉起事,虽是汹汹,却也是小打小闹,却是难成大气,但若想成事,却是不该忘了此等好汉,须得借众人之力,方可有胜算。
我闻这郓州寿张有一巨泽,名曰梁山泊,方圆几百里,前几日我那兄长来信说,曾有一落第举人投奔他,后来兄长便是让他去了梁山泊,聚了二三百人占了此地,却是颇为兴旺,只是此事须得慢慢谋划,方好实施。”
当此时却是张传禹,宣赞回来,便将此事告于两人,两人却是对他齐齐庆贺,那张传禹道:“却是终究要离开这东京城了,虽是不舍,到却也是腻了,每日做这些巡视,警卫之事却是十分枯燥,哪比得上快意恩仇舒服,须得带上我。”柴邵自是应允。
那宣赞看到此处,却正要开口,那柴邵便说:“我知你心意,但我前途迷茫,却是不该连累与你,你这武功郎职位虽小,却是多受你那丈人照顾,若是就此随我前去,却不是寒了他的心,你且在东京,若是有何急事,却也好通知与我。”那宣赞听得此言,自是应允,便不再提那离去之事。
却说柴邵将要离开,便是众人知道此事前来送行,来者却是一众泼皮破落户也是来送行,只见为首之人却是过街老鼠张三,便说道:“这几月却是多谢小郎君照料,今日闻小郎君要回家乡,特来践行。”
往日柴邵对那一众却是颇为照顾,虽不是每月施舍银子,却也是有求必应,众泼皮听他要离去却也是颇为不舍。
便是那张三说道:“我等在那大相国寺柳树下摆了一桌酒席,虽是上不得台面,但却是我等的一番心意,还请小郎君赏光一聚。”
那柴邵推辞不过,便随众人来到了相国寺,看那一桌桌颇为丰盛,却是众泼皮一块凑钱做出来的一桌,众人便是要入席,那有一泼皮便道,快去请那大师傅来,往日对我等却是多有照顾,今日却不可无他,他有一泼皮听道便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