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宣赞,张传禹便道:“我等与那徐教师虽不是相交莫逆,却也可称得上是良朋益友,自该相帮,却不知该如何行事。”
那柴邵说道:“当先去请闻先生来商议一下。”便派人去请了闻焕章过来。众人商议道此事。
那闻焕章道:“此事还需问问徐家娘子,只是我等一块过去怕是要走漏风声,便是我和仲昌过去,其他人在家中等候。”说完两人便出了门去了徐宁家中。
待到徐宁家中,便是说到此事,那徐妻便说道,徐宁被人诬陷,丢到狱中,她却是上下打点,那银子便如流水般去了,却也不济大事,只说指使他人盗窃却是重罪,便是不死,也要将他发配到沙门岛。那徐妻说完便是不住的抹泪。
那柴邵又问道那件雁翎甲,徐宁之妻听到此处便是看了他们两眼,那柴邵以为她误会了,便道:“我与徐宁兄弟虽是新识,却也是彼此敬重,对那宝甲却无觊觎之心,况此事传的满城风雨,怕是有心之人都是知道的,我所以问那甲,便是知道这些人抓徐兄便是为此甲而来。”
徐妻听了便道:“既如此便把给予他们,以换回我相公。”
那闻焕章道:“娘子且慢,只是不知你若是将那宝甲与了他们,若是不放人该当如何,须知那些人便是最无信义,却是连泼皮都是不如。”
那徐宁之妻却是不管,说道:“若是救了我那相公,便是刀山火海也是去得。”说罢,便命丫鬟备车将宝甲送了去,二人便是告退。
回到柴邵家中闻焕章道:“怕是这徐教师免不得吃一场挂落了,这高俅等人得不到这甲还好,未免怕投鼠忌器,如今得了这甲,定会将此事压下,为免走漏风声,说他公器私用,构人冤枉,定会将徐教师发配出去。”
那张传禹听得此言便道:“若是劫囚如何?”
闻焕章听了此话,便道:“京师重地,不比其他,若要劫囚,须得另找他地,方可拿手,况如今我还只是猜测,那高衙内会如此行事,却不确定,说不得高俅得了宝甲,便将徐教师放了回来。”
那柴邵与宣赞便说道:“最好如此。”
却说那徐夫人将那宝甲送到了高俅府上,那门前的虞侯便让徐夫人回到家中等待消息。
却说那高衙内等人看到此甲,却是颇为兴奋,却是不枉费了一番功夫,当真是一件重宝,却是该好好庆祝一番。
正当庆贺时,那虞侯便问那徐宁该如何处置,这高衙内却是个没主意的,便道:“这厮既是把宝甲送来了,便饶他一回,便让人把他从牢里提出来,送回家吧。”
那虞侯应允,正要下去,却有一先生道:“且慢,常言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宝甲乃是徐宁家传之物,若是被我等这样强取过去,他岂会心甘,怕是回到今夜回到家中,明日便想要拿回宝甲,定会闹出许多事端,生出许多麻烦,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给他个干净。”
却说说话这人名为孙静,却是那愁火棒孙高的哥子,为人极有机谋,浑身是计,又深晓兵法,凡有那战阵营务之事,件件识得。只是存心不正,一味夤缘高俅,是高俅手下第一个蔑片。凡是高俅作恶害人之事,都与他商量;但是他定的主意,再无错着。因此高俅喜欢他,提拔他做到推官之职。他却不去就任,只在高俅府里串打些浮头食,诈些油水过日子。高俅也舍不得他去。京城里无一个不怕他,都叫他做孙刺猬。
那高衙内听得此言便道:“这汴京人多眼杂,须是找个由头将他调出京去,方可出手。”于是便吩咐下去,让众人做了准备。
却说徐宁之妻回到家中便是等徐宁回来,左等右等却是不见人来,便让人出去打探情况,却是听到要将徐宁刺配到沧州去,那徐氏一听便是晕了过去,便是将那宝甲送了出去,也是不济,便是又想到了闻焕章当时所说的话,便去请柴邵等人过来。
闻焕章怒道:“未成想没成想高衙内这厮比之那城外的泼皮破落户还无耻,便是将宝甲送了过去却也不肯放过徐教师,如今却是定了流放,当真无耻。”
柴邵听他说后,便说道:“若是刺配沧州,路途颇远,须是小心准备,这一路却是多有强人出没,只是可惜我质在京中,无法护送,便让张兄弟跑一趟吧,若是到了沧州自有我那兄长照应。”
那徐夫人无奈便是应下了。
看斜日沉山,暮烟四合,景色苍茫,却是徐宁夫妻二人分别,两人却是不忍相离,那差役催道:“你二人来日却定有相见之日,闲话以后再续。”
三人便上路了,那徐夫人,直在外痴痴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