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高衙内领着一众泼皮离开,众人便是逐渐散去,那王进便和柴邵说道:“今日多亏小郎君出手,才是进免受尴尬,且受王进一拜”,柴邵连忙将王进扶起。
双方互通了姓名,那王进说道:“却不想名满天下的柴大官人,便是小郎君的兄长,却是失敬失敬”,那柴邵听王进的名号,却也说道:“汴京城中我闻有两大教头,最为厉害,一是枪棒教头林冲,闻他钢枪使的最好,再便是教头,我闻教头却是刀枪剑戟一十八样武器样样精通,世间再无第二人”。那王进听得此话却是连声说惭愧,脸上却颇有面子。
柴邵又对王进说道:“我观这花花太岁怕是不好相与,更兼他那假父刚升三衙太尉,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教头还需谨慎行事,若有需要只管言语,我虽与教头初见,但颇有一见如故之感,无需客气”。
那王进听了,却也是大为感动,便道:“他日若有急事,定当请兄弟相助,兄弟若有急事,便只管言语,若是进能帮的上忙,定是不遗余力”。两人交谈良久,那王进遣人将母亲送回家中,便于柴邵两人在酒馆饮酒。
那酒保说道:“今日因大相国寺庙会,那些牛羊肉却是卖完了,只剩下些鱼肉,却是脍好了,不知二位能用否?”那二人也是在相国寺中缠斗了好久,腹中早已饥饿,便道有甚吃的,便拿来,无需多言。那酒保却把那脍好的鱼端了上来,两人便开始吃了起来,那王进却是北人,吃了两口鱼,便是觉得那鱼十分可口,贪它鲜美多吃两口,两人吃过饭后,却已是到了傍晚,便是分手离开了。
却说王进,因贪爱那脍鱼鲜美,多吃两口,回到家中却是腹泻不止,到了第二天只得找人请假。
却不想第二天正值高俅点昴,因他请了假,却被高俅知晓,高俅与堂上责怪了他,堂上诸将都是惊惧不已。
王进听得此事,编织高俅欲要找事,便将此事与他的母亲说了,王母说道,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王进听得,只得同意,却又道:“如今母亲年高,体弱多病,怕是不能远行,若是逃去不免舟车劳顿,我有一兄弟颇为相契,便把您送到他处如何?”王母听了自是同意。
却说王进连夜来到柴邵的住处,将白天之事说与柴邵,柴邵说道:“不成想这高俅竟如此睚眦必报,昨日之仇,今日便找上门来,真真是一小人,今日王兄所托之事,邵必将竭尽全力,不敢稍有怠慢。”
王进便说道:“今日之事却是多谢兄弟仗义援手,来日若有机会,王进定当报答。”
柴绍说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与兄长虽是相识不久,但却如一见如,教头待我如弟,我待教头如兄,何必分彼此。”王进自是大为感动。
却说王进将母亲当然安顿好,便于柴绍等人拜别,柴邵又说道:“不知兄长欲要投向何地?”
王进说道:“如今西军正在征讨西夏,却是用武之地,我便去投了那老种经略相公,却是赚些军功,也好光耀门楣,再有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爱我使的枪棒,那里是用人去处,足可安身立命”柴邵听闻便赠了他些许银两,便让他一路上用。
有道是:用人之人,人始为用。恃己自用,人为人送。彼处得贤,此间失重。若驱若引,可惜可痛。
却说王进自辞了柴邵,一路上穿州过府,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却不免忍饥挨饿,一日天色渐晚,只得去庄中借宿,那庄中太公六旬以上,须发皆白。王进见了便拜,那太公说:“客人休拜,本为行路之人,辛苦风霜,且坐一坐”,王进叙礼罢,都坐定,便将自己的名姓隐了,便只说自己是行商之人,便在庄中歇息了一晚。
到晚间,却听得院外有声,王进好奇之下便去看,却见一后生光着膀子,身上却一身的青龙刺绣,拿一条棒在那里使,王进看了许久便道:“你这棒却赢不得真正的好汉”,那后生听的此言便要与王进比试,那王进三两下便将这后生打服,后生声声口口要叫师傅。
正此时老太公了来到,便说惊扰到了客人,此子乃是他的儿子,因背后刺有青龙九条,县中人便唤他九纹龙。而此地唤作华阴县,此村叫做史家庄,庄户共三五百人,皆是姓史。
那九纹龙偏爱王进的武艺,便要拜师,王进推辞不得,只得让那九纹龙拜了师,却在庄中呆了半年,方才去了延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