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关,郝二人醒转过来,便看到唐斌留书,只得叫苦,过几日却是州府之中移文下来,捉拿唐斌,一连数月搜捕不到,便将告示张贴了起来,一来二去便到了政和二年三月。
却说柴邵于东京待了数月,却是待的淡出了鸟来,又兼是冬月天气,却是十分无聊,那宣赞却也有职事,却不能每天都能过来。他值得每日练些武艺,强健身骨,一来二去,那杆梨花古枪却被他使得十分精熟,更胜前世。
却是到了三月,天气好转,树木丛生,柴邵却是耐不住寂寞便带三五庄客去了相国寺游玩,那相国寺中颇为热闹,本就为东京最繁华的一个去处,今日前去,却是人声鼎沸,参禅拜佛之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柴邵等人挤了好大一阵方才挤进去,到了寺中磕头还愿,祈求平安。
越说那朝堂之上,正月之时群臣大宴,那道君不顾众人反对,擢升高俅做了三衙太尉,那高衙内更是豪橫了,却说今日便帯一杆人等来到相国寺游玩,众人皆是躲之不及,生怕招惹到他,皆是离他远远的,那高衙内便也是不管不顾,往相国寺内走去,正待走进去时却是迎头撞上了一名老妇,怕是有五六十年纪,老妇旁边也有一人,却是他的儿子。
那高衙内看到此人便道:“王进,你老娘冲撞了本公子,却不给本公子道歉却是何道理?”
王进便道:“却是你等冲进寺中,不看他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反倒指责我等,却是无理取闹”。
那高衙内也是混不吝,便道:“我便是无理取闹了,你这厮却是讨打,本少爷却要进寺中,众人皆不敢拦,却是你这厮挡我去路,却该当如何?”那高衙内手下纷纷道:“对衙内如此无礼,真真该打”,说话便要打人,为首之人一人名叫拔火棒孙高,一个名叫愁太平薛宝。两人便带众人要打王进,那寺中诸人都是不敢阻拦,怕惹到这花花太岁。
王进武艺非凡,但此地人数众多施展不开,且兼老娘在一旁,不敢真的动手,只得僵持住,那高衙内却是颇为嚣张了,见到王进被缠住,便说道:“你这厮父亲早年之时颇为嚣张,屡屡获罪于我等,今日我父拜为太尉,便要好好打打你的嚣张的气焰”。
那王进听闻此事,便是知道,这高衙内是因前几年自己父亲与他们为难,而结下梁子,却说高衙内这厮,早年本就一破落户,却因巴结上高俅,却是飞黄腾达,加之她的性格睚呲必报,今日之事定不是无缘无故,却是要故意找他麻烦。
正待想时,却不想柴邵祈完愿刚从大殿出来,那高衙内看到柴邵,便道:“你这厮去年辱我,今日却不想撞上,来的正巧,今日便把你一并收拾,”那柴邵听闻此话,却不知怎么回事,不禁暗骂高衙内脑子有问题,我又不曾惹你,你却要找我麻烦。
众人听得此话便一发将柴邵,王进围住,那柴邵却是十分恼怒这些人无事找事,他前世曾拜拳击名师为师,拳法颇得真传,加之来之后也是找了一二名师作指点,拳法虽无十分,却也有八九分火候了,便是那一杆梨花枪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见众人围上来,便是一拳把围上的人打倒,倒下那人却是不动了,众人皆是吃了一惊。
高衙内那班手下大叫道:“吴老二却是死了”,众人皆是吓得向四周退去,皆是惊惧不已,不成想这小郎君看起来年轻,斗起狠来竟如此可怕。
那柴邵闻言也是有些郁闷,自己并无用十分力气,怎能把人打死,便走到那人面前,探了一探他的口鼻,却还有气息,便道:“你莫要装死,我打你时并无下死手,安能我一拳你便倒下?”
说罢,便将那装死之人用手撑起来,那人还在装死,柴邵于后世这种场景见得多了,却是一点不惧,对那装死之人说道:“你若再不醒来,便再也不用醒来了”,那众泼皮便道:“明明是你这厮将人打死,却又诬人假死,真真可恶”。
这大相国寺本就是天下最繁华的去处之一,众人虽是厌恶高衙内,但柴邵将人打死,却是大家亲眼所见,众人听得众泼皮这般说辞,也是心生感慨,只叹这小郎君运气不好,只是一拳便将人打死。
那柴邵自是不怕他死,有对着那人道:“你既已死了,怕是觉察不到痛处吧,我却有一兄弟,天生双眼失明,却借你双眼一用”。那装死之人,却是眼皮眨了一眨,柴邵只当做没看见,又道:“我还有一兄弟,却是天生左腿残疾,便于假肢代替,今日你却死了,不如做一善事,把那双腿也一并借还与我,若来日,官府追拿下来,便是我与你抵命,却也是值了”。
众人皆是叹息,只叹柴邵命不好,却摊上这样一人,来日还要与他抵命,众人正叹息间,柴邵便向众人借问道:“却不知哪家能借我一把匕首”。旁边却有一卖羊肉的,也不怕得罪了那高衙内,将一把匕首与柴邵道:“小郎君只管使来”。
柴邵得了匕首便要去挖那人眼睛,那人吓得忽的睁开了眼,却是健步躲到了众泼皮后面,口中呼道:“却是昨夜未曾休息好,今日犯困,却被他一拳打倒,再到醒来,不成想却想要挖我的眼,只以为我是去了不成?”
众人看到此处,皆是忍俊不禁,只道这泼皮找的理由着实蹩脚,却也柴邵胆大心细,若是是一般之人,怕是要低下伏头认错了,若是再大胆些,便是作案行凶之后逃之夭夭,却无柴邵这等心思,再想起他数月之前对付无常鬼的手段,却是钦佩不已。
那高衙内虽是有些混不吝,却也是要脸的,看到此处却是不敢怼柴邵,只得对王进说道:“你这厮今日得罪我,来日我必不饶你”。说完带着他的亲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