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宋朝武举以策问定去留,以弓马定高下,在承前朝之制外,又特设绝伦科,对策问要求减低,用以拔民间人才,却又加试步射和弩踏,且所使弓力也大大高于其他参试者。
那宣赞虽不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但与关胜等人相交,却也可称上是通晓诗书,策问一节自是难不住他。
策论过后,便是弓、刀、石、马、步、箭几项,宣赞箭术高超,使得一口钢刀也是颇为精彩,虽是相貌奇特,但也赢得主试官阵阵喝彩,一旁却有一番将看不下去,却是回纥之人,本属西军帐下,因他本是回纥部落,于神宗时归属宋朝,颇受中华熏陶,便想趁此次比试拿一名次,以显示自身实力。
但看宣赞箭术高超,刀法精妙,就连自家看门射箭之法都被他超过,便是心生不满,便对宣赞说道:“你敢与我比上一比吗?”,那宣赞自是不虚他,便道:“不知比什么?”,那番将自是认为自家箭法高超,便说道:“便是比箭如何”,那宣赞自无不可。
那主考也不怕事大,便道:“与汝等十只箭,直取靶心,如何?”那二人自无不可,两人戳箭在手,各退一百步,连射三箭,却是都中,又各退二十步,至一百二十米处,两人戳箭在手,又是三箭,皆中靶心,赢得一众喝彩。
那番将由是不服,两人便退到一百五十步处,将其他的箭全部射完,却仍是旗鼓相当,倒是场内的一众军校,连声喝彩,便是那主考官也击节赞叹,场外柴邵,唐斌知道后也为宣赞相賀。
再说场内,宣赞和那番将,历经数轮磨战,却也堪堪都打成平手,都是累得精疲力竭,众人看得如痴如醉,那下午再次进行比试。
到了下午,却说二人休息了一两个时辰,却到下午傍晚时,那番将实在耐不住,便道:“此一场当定胜负,”说罢,引弓出箭,三箭齐发,连射两次却是皆中红心。那宣赞更不答话,抽箭在手,三发连射,也是皆中,第二次抽箭却是连射,那箭如滚珠般鱼贯射向箭耙,虽不是连中红心,却是箭连着箭,第二箭射在了第一箭箭尾,三箭射在了第二箭的箭位。
看到此处,众军皆是呆住,鸦雀无声,便是那主试官也都呆住了,却听得旁边一人高声喝彩,抬眼望去,却是一位郡王,眼中泛彩,不住的说道:“此真吾佳婿也”,于是便拉住宣赞。便要让他和自己女儿成亲,那主考官也说道宣赞为胜者,那番将只得恨恨离去。
唐斌、柴邵听闻此事却是都十分高兴,本意宣赞是来参加科举,却没成想竟会被郡王看中,当了金龟婿,只是两人心情各有不同,唐斌不知原著宣赞的结局,而柴邵却是知道,脸上似乎带些忧愁,唐斌不知他心中所想,便问道:“不是兄弟,出了什么事?”,那柴邵也不想触了此事眉头,便说道:“我却为宣赞兄弟如何置办酒席为难,汴梁之地物价颇高,且宣兄弟娶的还是还是郡主,若想办好此事,还须得花一定的代价。”
唐斌闻言,便道:“兄弟勿要担忧,我等几人还凑不出几席酒席?”
柴邵听闻称是,便说道:“即是宣兄弟之大喜,我等作为兄弟,自当出一份力,便拿出三百贯与他做酒席”。唐斌大喜,连忙称谢,柴邵自是说不客气。
却说宣赞从校场出来,到了明日,便可进殿试,心中颇喜,晚上三人便多吃了几杯。
却说第二天殿试,道君皇帝本就是个清平天子,加之善丹青,通诗书,最喜那衣冠楚楚之文士,先是见喧赞样貌奇特,又听他未入武学院,只是略通诗书,便是不喜,将他擢了下去,宣赞听闻十分郁闷。
不过几日,又闻那郡主知自己要嫁一丑汉,却是万般不肯,便喝下药去一命呜呼了,宣赞听闻此事,只觉大喜大悲太过突然,只觉意兴萧索。
过几日,圣旨下来,却是调宣赞为皇城副使武功郎,宣赞只得听旨上任去了,那唐斌见宣赞诸事已定,便也向柴邵告辞,回浦东去了,柴邵自是千留万留,唐斌却说:“我今出门已有两月有余,我有公职在身,却是不便,今在汴京能得逢兄弟,却是乐事,若有机会去蒲东我定与兄弟把酒言欢”。说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