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衙内听得柴邵说道:“我当你父是何人,还以为汝父是李刚,却是高俅,不说他还未当上三衙太尉,便是当上三衙太尉又能奈我何?”
那高衙内是却还在想李刚是谁?自己在汴京生活十几年,却从未听说过哪个朝中重臣叫做李刚,正要问他李刚是谁,却不想听到后半句,登时大怒,便道:“你这厮却是何家子,如此小看你家高爷爷,说与吾知,定当将你家满门抄斩”。
市坊众人听后只觉这高衙内心狠手辣,人家便得罪你一下,你却要置人于死地,真真可怕。
柴邵听道,便说:“我本柴氏嫡脉之后,昔日太祖有言世保吾家,永享荣华,非大逆不得诛,尔欲要杀吾全家,莫不是想抗太祖之命?”
那高衙内听柴邵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只觉倒霉,口中直呼晦气,不道却惹了一个活祖宗,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好赔罪请他将邬长放还回来,柴邵指着邬长道:“这厮欠吾家四百贯,今日利益就不算了,若想要人,需拿钱来”,那无常鬼一听登时便急道:“是你这厮强迫吾等,怎能算数”。
柴邵闻言便道:“白纸黑字自有你手印在此,安得抵赖?”说罢便从袖口拿出一张契纸,众人皆是无言,既有契约在,却是不得抵赖,只得照付了钱,柴邵等人便把邬长等人放了,于是众人皆散去。
宣赞,唐斌二人便说道:“不意汴京闻名的花花太岁竟被柴兄制服,当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柴邵闻言便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未成想高衙内之恶名竟被两位仁兄得知”。
两人说道:“虽是未入汴京,却也听得此人恶名,今日柴兄如此行事,却为汴梁一众百姓出了口恶气。”
柴邵等人回到柴家,先将两人安顿下来,将此事与那母女说了,那两人只是担忧不已。
却说高衙内回到家中,将此事说与那高俅听了,高俅说道:“此子不过仗前人余晖,不足为虑,你这几日须低调些,皇上虽准我升三衙太尉,但朝中颇有反对之音,你这几日万不可造次,且等我升上一升,再去理会那柴家小儿,至于你那小兄弟便便别让他留在京中了,那原是个惹祸的苗子,今日我闻那金乡县县令因年老告休,便让他去那里吧”
高衙内听了自是向他高俅感激,便把这是告诉了邬长,那邬长千恩万谢,高强因帮他的小弟办了事,便自觉十分有面子,又在京中请了一众泼皮,热闹了几日,邬长等人便去良乡赴任了。
却说那道君皇帝与皇城司处听说了柴邵这几天之事,便对谭稹道:“明日便把此子宣进宫来,他来京中数日,朕还未见,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谭稹应允,自去宣了旨意。
却说柴邵听到宣旨,就于第二天在偏殿见到了道君皇帝,那道君皇帝道:“汝世居沧州,乍来京城可还习惯?”柴邵对他自是一一应答,道君便问,可还有什么要求,便一并提了吧,柴邵闻言便道:“确有数事,望请圣上恩准”,道君便说何事,柴邵说:“其一,还望圣上将我族父妻女遣送还乡。其二,还请圣上恩准,将我族父棺椁送还乡里”,道君说道:“为人子却该尽孝道,此两事皆恩准,你还有何话,若是无事,便退下吧”,柴邵听闻便在小太监领着下退出了偏殿,回到了家中。
不多时传旨太监便过来了,旨中除了柴邵在皇宫提的两件事,那道君还给柴邵一个保义郎的官职,任勇副尉的散官,一个月不过十贯八贯的俸银。
却说将柴氏母女及族父的棺椁送走,大大小小的事情办好,却是已到了九月中了,再过几日,宣赞的秋围便要开始了,宣赞等人也是十分激动。
却是过了两日,宣赞便去应考,他家虽不是什么富贵之家,却也读的起《武经七书》,虽未入汴京武院,却也时常和唐斌,关胜等人切磋,加之一手连珠箭,倒是使他颇有信心,便是科考人员看他相貌丑陋,他也丝毫未曾在意,颇有些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