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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小学

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班有13名同学,因为我们班那届学生少。班主任带的上届学生是我二姨家大哥,大哥班级也是人数少十名同学,老师带完毕业班就接手我们班级。

一年级我们班同学很少的,我学习也非常好,期末考试的时候计算墙上的小红花我得了33朵,和我们班长丽丽并列第一名。得得奖品是13个练习本,包括六个田字格本,和七个算数本。那年我还被评为优秀学生,站在学校领奖台上公开领奖,我得了一张优秀奖的奖状,后来上二年级时候我用奖状的背面朝外包语文书的书皮了。二年级班主任还问我这是谁的奖状,我说是我的,老师感觉到很诧异对我的行为。伴随奖状得到的实物奖品是黄色小鹿自动笔,还有其他两只自动笔一只是红色的,一只是绿色的。我高兴极了,去我奶奶家找到了我奶奶手工缝制的帆布包,正好能装下我的奖品,我开心极了,把装有本子的厚厚的老式贴着补丁的帆布兜挂在我家放脸盆,我爸爸亲手做的脸盆架的一只木头枝上。我时而拎起来得意的炫耀,时而就在那儿挂着,看着这些战利品我就发自内心的感觉快乐兴奋得意高兴。

当时有一个美术老师,他趁中午没有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把端午节同学们捐的鸡蛋搬运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面了,后来被人发现举报了他,他也被学校开除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我幼儿园毕业的时候老师让我们找小伙伴去校后的树林里面照相,我情商低,当时和我们班几个找不到伙伴的小男孩一起照了一张像,这是被屈使安排没有必要的尴尬。

幼儿园中午活动的时候我老开心了,因为我可以和小伙伴们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面玩过家家,还可以去学校东侧山脚下的黄泥坡玩黄泥巴,附近有水,用水活泥,在离幼儿园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公社是生产队时候留下来的,也叫成平小卖店,每次间食前或自由活动时期我会跟我的小伙伴们飞驰在学校去小店的路上,拿着妈妈给的两元钱买各种零食饮料吃喝,买完后在和小伙伴们一起比赛似的飞驰回校,在学校和小店之间有一个陡坡,陡坡是由高到低朝南的倾斜着的,我们下坡时候冲刺的快,回来时候也对坡度的阻力完全不在乎,兴奋的奔跑着,一切事物都是那么新鲜。

一年级学生少,我们全班都是运动员,运动会上第一年正式上场时候老师没有让我参加,因为我总是跑最后一名,我虽然是同龄孩子的正常身高,但是我没有力气,让我参加百米赛跑,训练的时候每天围绕操场跑五六圈,真像是要了我的命一样,刚跑完我就感觉我的心脏就如冬天末尾拿出的康心萝卜一样,心脏有被架空的感觉。我都跑不过我们班年纪比我小两岁的一个矮个子的小女孩。所以我身体是柔弱的,因为我妈在怀我的时候天天吃咸白菜沾酱,没有营养的供给,所以使我身子骨比一般女孩津不起磨练。第二年运动会让我上场了。我在我大哥和他伙伴们的加油鼓励的呐喊声中跑了个倒数第一。是因为班级人数不够,全得上场,我才被赶鸭子上架的。

我小学同桌是张屯的梁亮,他是我班副班长,他跟我家有亲戚,他亲老叔和我亲大姨家的姑娘结婚了,他们结婚那天我和他请假一起去吃的喜酒,吃喜酒那天我妈妈穿着一套宝蓝色的雪纺长款连衣裙,连衣裙的外面是她花150在市里商场讨价还价买来的棕色高跟,牛皮一片树叶形状装饰的鞋面,看着非常上档次也非常合脚,那双鞋后来我妈说给我穿,我也可以穿,我妈妈是抱着我弟弟压车的。

中午在跟老师请假,我想请一天假,我问老师说,我大姨家的大姐明天结婚,我可以明天请假过去吃喜酒吗?老师反问,你自己说可不可以?我开始回答说可以,老师不吱声,我说不可以啊。

等第二天我家亲戚中午是安排有人骑摩托车来学校接我俩去参加的婚礼,在婚礼上我,我双姐和我大哥等的小孩子都分别跟我大姐合了影。我也从摆在地上的酒桌上拿到了喜糖。三间房子中炕上地上都摆满了两三桌子的客人。吃完饭我俩好像是坐着东亮小客回的学校。

小学放假的时候我和我奶奶会去我家附近的山上挖曲痳菜,当小菜吃,我家官道南的玉米地里面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曲痳菜,我妈喜欢吃,我和发小也枴着小塑料编织筐,带着小锅铲去那里挖过,收获很大,每次能挖半筐或者平筐。挖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和发小就回家她先陪我去我家把挖的菜和家伙事放下,我妈会自己摘洗曲麻菜吃,把曲麻菜放到铁盆里洗净,露出白嫩得跟,一吃便流出牛奶颜色的苦汁。我妈喜欢吃那苦脆的感觉。放完工具后,我再陪我发小去离她家步行5分钟的她奶奶家也是我姑姥家放好工具,我们又去玩耍别的项目,就是去紧挨着她奶奶家的邻居家后院去偷吊脚兰花,栽到我姑姥家的院子的墙角上,然后我俩洗一下手,就去她家前面的小卖店买齐天大圣瓜子吃,在我发小家炕上边吃瓜子边吃边看电视,边聊天,她喜欢郭品超,霍建华等偶像,我们还在一起抄歌词,心语星愿,踏浪,奔跑等歌词。用本子抄的工工整整的。玩到天黑我就回家吃晚饭了,我妈妈会包饺子给我吃,还有煮带壳的花生,还有熬酸菜里面放着大骨头,还有芸豆熬腌肉块给我吃。

我家西面的山卖给个人了,企业承包山林15年时间,他们在山上修建了学校似的学农基地,每年的夏天会看到旅游长途大客车拉着地级市大连的中小学生,来学农基地体验生活,山上的学农基地学校里面建有宿舍,一批学生会来待上一个星期才回学校,在学农基地期间他们一起做操,轮流表演节目,唱歌跳舞,那广播的声音使在家躺着看电视的我都能听得见,我喜欢热闹的气氛。

有一年夏天的傍晚,学农基地小学生的爷爷奶奶从大连开着小面包车赶来,停在我家后院,他俩问我能否坐他们的车去给他们指一下去学农基地的路,然后再开车把我们送回来。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可以,我在没有大人在身边的时候独自上了他俩的面包车,给他们指明了学农基地的路,就是从我家往南走700米,能看到关道,然后往西第一个离刚才10米的路口一拐然后直走100米就能望见学农基地。他们认识路后就在我的指引下绕着村子把我送我家后院来,真不敢想象我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幸好遇见的不是人贩子,否则我会被卖到山区给人家做童养媳,一辈子在山区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穷苦天天饱受打骂和凌辱的苦日子,也可能卖给丐帮,把我整成残疾,到处乞讨要饭,为人贩子赚取利益。

我有一回是冬天,我妈妈穿着红色的中长款开衫羊毛衫外套,烫着卷发,我和我爸爸妈妈坐着从我姥家打得三轮子出租车,三轮子是军绿色的,搭着像军队那样的小集装箱似的棚子,棚子里面的沿着三边放着盯着皮面软布的长凳子,长凳子上面有时会坐着陌生的拼客,做一趟40分钟的路程要1元5角,现在早已被小客车所取代了,找不到这种交通工具了。正当我家三口人下车的时候发现在两个岔道的西山投的山神庙旁边的刻着千道岭交界线的石碑旁边有5 6个10来岁的小孩子,小孩子见到我们就开始乞讨,我们看见了停再附近拉孩子们的和我们刚刚做的三轮车相似的车子,里面隐藏着人贩子在监视着孩子们的行动。我们看出了端倪就离开了,回家了,回家的路上我妈妈还对我进行了安全教育。

没想到我们刚到院子里推开我家铁艺的钢筋铁门,站在泥地上边紧挨着4间瓦房的水泥台上,就被眼前刚刚已经在村头看见过的孩子们惊讶到了,他们一个个脏兮兮的又来我家院子里面乞讨了。我爸爸把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国光苹果说要递给他们吃,小孩子们摇头,说他们是来要钱的,帮个一元两元的不嫌少。我父母看出孩子们幕后指使者的贪婪,把几个孩子轰走了。然后又对我进行了安全教育,让我不要跟陌生的人贩子走。

一年级冬天的时候我们要生炉子取暖,所以同学们都得轻工捡学,从家拿玉米棒和玉米秸秆,和从山上捡来的松树娄,还有课本废纸来生炉子。

夏天的时候班主任老师中午还带着我去学校后面的小井中打水洗手。拿着系着绳子的水桶。

我们是需要轻工捡学的,需要卖旧书用完的练习本,还有捡的纸壳,还有捡的玻璃瓶,塑料瓶子。还有猪骨头可以用来做味素,还有旧衣服,我拿两袋子亲戚给我家的旧衣服去学校卖给收废品的,其中有一件绒线衫上面钉满了钉珠,可以拆下来做项链或着手链的,我后悔没有早点发现那件衣服可以留下来拆珠珠拴手链玩。

学校还收橡子,就是橡树上长的果实,学校动员我们周末放假时候,或者学校组织大家一起去附近的大山里面捡像果,有时候也去远山。我们学校是早上7点到校,中午11点放学回家吃饭,然后再回来上课的,5点放学,星期三下午放半天假,周六周日双休。利用这样的课余时间我们轻工捡学,学生家长也来帮忙,轻工捡学是40元,橡子斤数超过的部分,学校把卖完的钱返给学生,有返回150的,也有返回70的,也有返回50 60 30 20 18 的,我们各自拿着自己轻工捡学剩下的余钱心理得意极了。学校还动员我们山上抠药材山参赚钱,我和小伙伴们去抠,有点抠不动,镐头我们都举不起来,我们班同学王帅在他爸爸的帮助下,抠了2编织袋山参,换来了除轻工捡学外的余钱。我们还去山上摘酸枣,山枣可能是要酸枣核吧,酸枣核是药材,好像能治哮喘。我们于是就跟我发小还有同村的几个小孩去山上摘酸枣,当我们经过被承包的山林时看见人家养鸡,大公鸡和鸭子大鹅要叫唤着在铁丝网内,好像是要来驱赶琢我们的肉似的,我们也不害怕,仍旧兴高采烈的往我们的目的地大山那边去,好去寻找酸枣。突然间听到大狼狗的叫唤,大狼狗没有栓住,吓得我们撒腿就像着北逃命去了。其中一个12岁的小男孩叫王玉差点被狼狗追上了,吓得我们魂飞魄散,回想都后怕,终于本能飞奔的逃离了大狼狗的领地。

我们放假的时候还去家附近枣房屯的大海里面去捅螃蟹,我和小伙伴们抓到很多大大小小的螃蟹,当傍晚我们要回家的时候因为没法拿,不想要了把抓来的螃蟹有的放生,有的大一点的让我们离家近的同学带回家的,我们还能抓到小虾,还能抓到胖头鱼和鲫鱼。很开心的一天。还去我同学家里面的沙发上坐着,她家院子里面有两颗车厘子树,我们可以摘车厘子吃。我还跟我二姨去海上捡过海锥,海锥也叫许波螺是海螺的一种,能卖钱,我爸有三五年的时间是靠捞许波螺赚钱养家糊口的,一斤许波螺1毛五,我们偶尔还能捡到田螺。傍晚要涨潮了,我们就带着工具步行回家了,我捡了一小枴筐刚好能盖到底的许波螺,还捡到一只虾爬子也叫皮皮虾,高兴的回家了。

因为夏季多雨,我家关道南的一家大棚的蓄水泥坑里面,长满了各种鲫鱼鲤鱼,大个的鱼被主人家一水桶一水桶的抓上来抬回家了,可是还有很多漏网之鱼,这就给了我们这帮熊孩子们的可乘之机。我和我发小把凉鞋脱了去泥池里面徒手摸鱼,我也抓到10来条,拿回家放在脸盆中,看到鱼儿活蹦乱跳的挣扎的游来游去,心理美滋滋的,我坐在水泥地上我发现自己的脚流出红色的鲜血,那是我在摸鱼的时候踩到了深坑,深坑里面有玻璃碴,把我扎的,我还仔细检查着我的腿,看有没有被马條子钻到肉里面,发现肉稍微肿一点,我都得观察半天,恐惧极了。

我还跟我发小去山上捡野生蘑菇,有一次我们差点迷路在深山老林里,但是我们凭借着方向感,知道南面就是柏油马路,是关道,也是国道,所以我们旧超着这个方向一直连爬带走得一个半小时才走出来,来到柏油马路,然后一直朝东,走回了村子里面的家中。山路难走,有荆棘,棉槐条子长的密密麻麻的,因为是夏天所以所有的植物都会疯狂的野蛮生长。我们要越过这1米2高的长满棉槐条的坝延,还要拿镰刀分开半米高的大须草,来为自己开辟道路。我们的战利品是一平筐的野生蘑菇,有鸡腿蘑菇,白白净净的,蘑菇盖下面长着一条细长的蘑菇腿。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蘑菇,还有小红蘑菇,张的小小的,整个都是砖红色的,还有松树粘,松树粘是滑滑的蘑菇,蘑菇盖纤维长的很紧凑细密,比海绵还要细密。我不喜欢吃松树粘,松树粘中有变色蘑菇,一捏就姜黄色变成褐色,我喜欢捏松树粘的感觉。松树粘中也有毒蘑菇,我二姨家大哥就因为小时候吃了毒蘑菇去医院洗胃,住了好几天院的。大人们会去采野蘑菇卖钱贴补家用。

我爸也上山抠药材贴补家用,药材有山湖,仿峰,还有黄芩,还有山参,还有白色的日本蒿子,还有狼毒,狼毒毒性特别大有点像辣根,狼毒会把人的眼睛毒肿,村民们抠狼毒最多的人,脸部红肿的厉害,像刚被马蜂哲了似的,从此村民们相互传播再也没有人抠狼毒药材了。我爸爸和村民们也抠辣根赚钱,山上有野生的辣根,近的地方被村民们搜索干净后我爸会去远地方抠辣根或者药材,这些植物是村民们几年间流行的贴补家用的主要经济来源,我爸也帮别人家成片的辣根地抠辣根,收辣根,应该是一天能挣50元工钱。

我爸冬天的时候去山上寻找马蜂窝卖钱,马蜂窝也是药材,我爸找了很多,有人来我家收,这些药材中黄芩和仿峰是最赚钱的,这两种药材需要晒干切片或切段等加工,后来我爸主要挖这两种药材。

冬天的时候我爸还能去山上捡到灰色的野兔子,还有长着华丽羽毛的野鸡。我吃过我爸在山上捡的野兔子肉,和鸡肉的味道差不多,但是要比鸡肉柴。捡来的野兔子和野鸡也能拿到市里的早市卖钱。有人会下兔子套用尼龙绳或者老鼠夹,放上诱饵,等兔子自己上钩。野鸡也有可能是吃了毒耳而死的,我爸不敢卖不明死因的这两种野味。有的时候自己吃,有的时候就把捡来的野鸡排成一排,放在我家东屋我的房间对着水泥猪圈闲置后搭有石棉瓦的小厦子的斜坡上摆着,可能是为了给我看,让我欣赏,我们还收藏了几支公野鸡尾部的长羽毛,就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的摇扇的组成所需要的材质,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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