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看着清河公主脑子里顿时清明了,也许他已经和这个世界有了羁绊,只是自己到底对这些似是而非的亲人是什么心思呢?
也许羊献容和清河是亲人,那自己其他的女儿呢?司马衷暗暗摇了摇头,自己现在已经这样了就不要瞎想了,现在自己就是司马衷。
司马衷抱着清河把上辈子的玩意儿都使了出来,骑小马举高高之类的,清河的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一旁的羊献容脸上也是喜意盈盈。
就这样三个人高高兴兴的过了一天,第二天祖逖过来告诉司马衷所有人都审理好了,现在只等着发配了。
司马衷和祖逖一阵商量决定就把他们放长安附近的村镇上,至于为什么是就在附近,司马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
这些人也就是在这些地方当平民,司马衷也有点担心他们报仇,他和祖逖也商量着派遣士卒驻扎镇守。
安排好事宜后司马衷和祖逖就见了长安剩下的官员,这一次算是死了的陈恕几个人还有贬谪抄家的官员有四分之一。
司马衷带着这些官员开了一次会议,大致就是为国为民之类的话,而且还让祖逖升任了一些官员用来拉拢他们。
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司马衷就准备会洛阳了,不过他想要把羊献容母女留在长安,毕竟洛阳比长安危险了许多。
几天后的黎明,司马衷悄悄的到了祖逖的房间。
“祖将军,皇后还有清河公主就拜托你了,洛阳很危险,刘渊有很大可能会攻打洛阳,所以她们不能和我朕一起回去。”
“还有,这一次朕之所以会来长安是因为一件事情。”司马衷慢慢的把整件事情说了,“所以长安也不是很稳定,你一定要注意这件事情。”
“皇上,臣定不负所托,只是您不和娘娘说一声吗?”祖逖认真的点点头随后皱着眉头问道,“娘娘要是向我问起怎么办?”
“不说了,到时候反而会走不了。”司马衷摇摇头,“她问你你就和她说实话,让她待在长安照顾好清河。”
“皇上您到了洛阳小心点......”祖逖一直把司马衷送到了门口,司马衷只是点点头没有回复,默默的骑着马离开了。
司马衷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长安,在偏僻处直接和马匹一起消失不见了,这是系统的独特功能,可以让司马衷在两个地点建立传送阵。
不过这个传送阵是有限制的,最多只能带十个人,而且如果是带满十个人,就必须间隔三个月才能够再次使用。
司马衷在洛阳附近出现了后就让马慢慢的溜达着,他不知道让什么人去雍州辅助祖逖,祖逖毕竟只是武将,对于政治是不懂的,他不好治理雍州。
骑着马溜达了一天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人能够帮忙,司马衷心里十分烦躁,他真的感觉这个时代坏到底了,有人才但是有德的人才很少。
司马衷在傍晚的时候入了洛阳,进了洛阳司马衷直奔皇宫而去,司马衷毫无阻碍的进入宫门。
对此司马衷还是很得意,毕竟他先见之明的把画像散布在整个洛阳的重要地点。
司马衷到了寝宫就到头躺在了床上,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雍州的事情,却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就这样司马衷睡到了大天亮,醒来之后司马衷发现周围没有人,他也没有多想毕竟他才刚回到洛阳。
中午司马衷在“御花园”走了一圈,后面想着到了司马越的府上,发现司马衷来到自己家司马越十分惊讶,一是司马衷什么时候回来的,二是怎么没有人禀报。
“皇上您是何时回到洛阳的,到我这府里来是有什么要事吗?”司马越站起身迎了上去。
“今日刚到,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皇叔,我走的这段时间洛阳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司马衷看了看司马越问道。
“没有,只是青、兖二州还是乱哄哄的,不知道皇上是有什么想法,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皇上?”司马越看着司马衷问道。
“......”还能怎么办,自己来之前这些地方就被嚯嚯了,他也没有办法,司马衷真的头疼,这摊子不仅大而且还烂透了。
“嗯,这事情就交给皇叔了。”司马衷无可奈何的看着司马越,司马越听了他的话一呆,不过司马衷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开口,“不知皇叔可知谢魮?”
“谢魮,有印象,不过我不认识他。”司马越摇着头,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哦,皇叔不知道那就算了。”司马衷没有得到答案便离开了,这个人他是查资料看到的,资料里说是文武双全的人,正好可以辅佐祖逖。
几天后朝堂之上,司马衷看着所以人心里没有特别的想法,他看得出这些人是不情愿上朝的,魏晋时期盛行清谈,这一点司马衷始终弄不懂怎么搞得。
“皇帝诏曰,朕亲察长安,所见所闻无不凋敝,雍州刺史更是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朕切痛哉,今命谢鲲为雍州长史,谢魮为雍州刺史!”
“好生与祖逖一起都督雍州,一切以祖逖为主,不得违令。”
司马衷也不管这些人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让太监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朝堂,当然他也没有去管这些人的错愕。
这些人确实错愕不已,这两个人有的听都没有听过,有的则是有所耳闻,却是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年轻人,但是现在却是雍州的最高长官了!
这样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当然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当事人,谢鲲在接到旨意后是不相信的,他本身就没有想过要当官。
不过司马衷的命令是没人敢不听的,谢家人让谢鲲和谢魮兄弟二人即日启程赶赴长安,他们是很高兴的,毕竟兄弟俩是雍州的主事人了。
司马衷其实是有点担心的,虽然历史资料没有说他们不爱国,但是人是会变的,他不知道谢家兄弟到了长安会怎么样。
司马衷第二天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谢家兄弟一大早就出发了,另一个是有许多人在东边闹事了,其中有羯族人石勒。
算算日子司马衷知道这个时候是“永嘉元年”三月份了,已经是开春了,至于具体是几号司马衷没有去想,毕竟“永嘉”可是历史上最沉痛的时刻之一了。
“永嘉之乱”是上辈子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事情,当然他们不知道永嘉之乱,只知道五胡乱华和三国两晋南北朝。
就是这段时间匈奴政权“汉国”,其首领刘渊屡屡派兵攻打晋朝,而且北方是最混乱的时候,天灾人祸一起在这里发生,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也因此许多人都看到了机会,反叛西晋的人根本数不过来,司马衷就是有系统在身也理不清头绪了,更重要的是西晋真正的人才很少庸才却很多。
司马衷想着这些头疼,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并州有刘琨在他一点也不担心,至于最北边的幽州他根本管不着,他需要担心又够得着的只有青兖两个州了。
而青州根据他知道的是由王衍的族人担任青州刺史,至于兖州他不知道,当然他也不想知道,反正这些人正事不干,没有贪污受贿什么的就烧高香了。
不过司马衷想到王衍突然有了主意,资料里面就有王衍击败攻击洛阳的一个反贼的资料,而这个人王弥又是袭击了青州和徐州的人。
想到这里司马衷感觉可以让王衍顶上去,这家伙还当过太尉,而太尉就是个“军官”,所以正好让他做个将领,当即司马衷写了一封圣旨。
早朝,司马衷罕见的发现上朝的人多了起来,他有点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变得这么积极了?
其实司马衷不知道他的一番行为让许多人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羊献容和清河公主不见了所有人都清楚,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司马衷现在却是关心着长安的事情,不仅是让祖逖都督雍州诸军事,还让两个年轻人做刺史和长史,这怎么看怎么像要迁都的前奏。
而且这个时候洛阳周边都不太平,兖州,徐州都出了事情,刘渊也总是派兵进攻,这些人不胡思乱想就怪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司马衷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反正后面西晋也确实是迁都了,虽然没有迁都多久就被打得“衣冠南渡”。
司马衷是真的有过这种想法,毕竟洛阳有点像是众矢之的了,尤其是现在没有什么人能够抵挡匈奴人的步伐,最后刘琨可是也失败了。
司马衷现在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要让“王与马共天下”的王出一回血,当然能不能出血就看天了。
司马衷看过资料知道这时候王衍也算是司马越的人,这也可以是说一箭双雕了,让王家出血又斩了司马越的臂膀。
“皇帝诏曰,命王衍都督青,兖,徐中外诸军事,镇东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