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心里非常纠结,长安是洛阳的西边屏障,如果长安被拿下了急行军只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洛阳,而祖逖是“一介武夫”,能不能管理长安是个问题。
也就是说祖逖需要人辅佐管理长安,他是“军”那么就要加上一个“政”,不过司马衷想不到这样的人。
不过通过“微服私访”司马衷发现了长安的难民很苦,有些虽然衣衫褴褛但是至少还有衣服,可是大多数人连衣服都没有。
而这些人吃的是粥,与其说是粥不如说是水,也就是这些难民,换成是自己早就开干了,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也不枉当人了。
司马衷看到这些是极为痛心的,虽然他知道古代平民是没有多少高层人士理会的,但是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吧,这可都是同胞!
司马衷回到将军府叫来祖逖,把事情和他说了之后询问他的意见,祖逖看着司马衷一直没有说话弄得司马衷莫名其妙。
“皇上,您是什么意思?”祖逖过了许久才恭敬的问道,“您是想把沉思一干人等都杀了?”
“朕有想过,可这样做过于残酷,只是不惩处又会让其他人效仿。”司马衷说着皱了皱眉头。
“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那么就只惩处祸首,其余或贬谪或流放,您看如何?”祖逖看了看司马衷。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那就这样做吧。”司马衷摇了摇头,他其实是想杀鸡儆猴的,长安的位置太重要了,是西边通往洛阳的重镇。
可是司马衷又不能做得太过,毕竟已经乱了十多年,长安还不知道遭不遭得住,如果杀伐太重就怕所有氏族都反了,到时候祖逖都不好收拾。
第二天司马衷让祖逖带着一众士卒押着陈恕还有和他同谋的人到了最热闹的街口,祖逖让人围出一个方块来,中央偏北的地方放着桌案。
因为在动静周围聚集了许多人,人来人往的街道比先前空荡了不少,众人看着中间发现桌案的对面站在十几个人。
过了一会儿司马衷和祖逖到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桌案后,众人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议论纷纷的。
“诸位请安静下来,本官乃是奉旨查察灾情的钦差,这次来到长安就是为了调查受灾情形。”
“没有想到刚到长安就被人掳走,经过一番苦难昨日才得脱困,而掳走本官之人即是雍州刺史沉思以及陈,刘,于,管等贼子。”
“现在本官就当着长安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面让你们心服口服,现在你们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交待自己的事情,如若属实可以从轻发落。”
司马衷说完闭上了眼睛丝毫不管别人,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分钟没有一点动静,司马衷没有其它想法,只想说古人的傲气还是有的。
“好,既然你们不主动交待,那么就让本官替你们说。”司马衷说着话看向了祖逖,祖逖会意让属下拿了司马衷做得喇叭出来。
“陈恕,出任雍州刺史不到数年家中就有了千万家资,而且祖逖将军在你的府上搜出金银五十斤。”
“但你家没有人经商之人,现在你告诉本官还有在此的人,这些钱财你是怎么得来的?”司马衷看了看一张纸然后抬起头慢慢的说道。
“你身为雍州刺史,长安的灾情你不管不顾,就是你家僮仆也是锦衣玉食,你说你该当何罪?”
“以下犯上,为官不仁,你足够砍头的!”司马衷是很生气的,因为他发现资料里面陈恕做过图财害命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
“还有你们,陈家虽然和陈恕无有亲缘关系但是却和他一起同谋,刘家、于家、管家也是无恶不作。哼,把你们都砍头都是轻的!”
“诸位,如果你们知道他们欺压良善的事情就说出来,本官一定会严惩。”
司马衷缓缓的说着,其他人则是静静的看着听着,司马衷说完话站了起来,看向那些看客大声说道。
众人议论纷纷就是没有站出来说话的,司马衷看了看众人,他突然发现那个女人也在这些人里面,看见了女人司马衷心里却是没有什么波动。
“看来陈刺史还是颇有威严的,哼,看来你在长安过得很好啊!祖将军把他的所作所为说出来让所有人听听!”司马衷看着陈恕厉声说道。
“陈恕,永兴元年为刺史,其间......”祖逖站起身缓缓的按照记录的事情念着,“......曾因其子强抢民女引起民变而指使他人杀害当事之人。”
“永兴二年元月,因为与他人意见不和,借故诬冤其人并抄其家灭其族......”祖逖慢慢的念着,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司马衷都听烦了。
“陈恕,你的头可以砍几百次了。”司马衷挥了挥手阻止了祖逖,随后对着他小声说道,“等到午时三刻就把他斩了,祖将军你继继续说。”
很快临近中午祖逖才说完了陈恕和其他人的罪行,这些人有的和陈恕狼狈为奸一起做坏事,有的就是贿赂陈恕,因为司马衷是“军”就不怎么管政事。
“午时三刻已到,斩!”司马衷看向祖逖,祖逖对他点点头,司马衷凑近“喇叭”大声道,“其家资财富收没,统一用于赠灾。”
“斩!”随着周围士卒的喊声陈恕一众人被斩了,随后司马衷宣布这人的家眷流放到凉州,至于是不是能够顺利到地方司马衷不想管。
在陈恕等人被砍头后司马衷就离开了,至于那些尸体则是被他要求放在这里示众,他就是要让人知道后果,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随后祖逖让人把尸体吊起并且守卫着,他则是带人去抄家,祖逖把各各家的人都抓走再封住了所有的宅邸。
司马衷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人他走了之后就跟上了自己,司马衷回到了将军府发现羊献容和清河在房间里等他。
司马衷一进房间就抱起了清河逗弄着,看着小家伙司马衷总会想到上辈子的孙子孙女,他们比清河要小一些。
“清河,在这里开不开心?”司马衷笑着问道,孩子总是无忧无虑的,他也想这样。
“和家里一样不开心,只能待在这儿不能出去!”清河摇摇头脸上不高兴的说道。
“......我会带你出去的。”司马衷脸色严肃了起来,其实他是不想带走清河的。
但是想到洛阳有司马越在,指不定会怎么对自己的女儿,这些女儿里也就清河还小。
其他人倒是不用担心,就是担心也没有用,说实话他真的没有那个感觉。
“大人,外面有人想要见您。”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禀报,司马衷一愣,自己浣熊没有熟人?
“哦,我去看看。”司马衷点点头,把清河交给了羊献容,羊献容看着司马衷没有说话。
“你怎么来了?”司马衷到了门口才发现是自己的熟人,不询问并且由得走近把她带到了远处。
“恭喜你,这样子算是把长安的毒瘤给搞定了。”女人看着司马衷平淡的说道,“看你的架势你真的是想要让晋朝恢复原样?”
“当然,之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想改变它的结局。”司马衷点点头,“难道你不想,你既然和我一样就应该不想看见这种事情发生。”
“不,我和你不一样,还有司马家偷来的王朝值得你这样做?”女人摇了摇头,“在我的心里司马家族也就司马懿那些人有点能力。”
“......”司马衷没有话说,他现在的身份也只能这样做,不然头一个死的就是他,再说他也想试试能不能救。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司马衷看着女人,他弄不懂她一个女人是怎么想到要买卖人口的。
“我不想做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你一个人可以救得了晋朝吗?”女人看着司马衷不解的说道,“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
“嗯?”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话里有话?司马衷听不懂女人的话了,这个世界什么不简单?
“总之我是来恭喜你的,长安总算是平稳了,你也可以安心一些了。”女人缓缓说道,“接下来你应该要对付刘渊了吧,我好像记得不久他就要打洛阳了。”
“没有,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安心,你不仅在洛阳拐卖人口,现在还跑到了长安,我能够安心吗?”
“至于刘渊我现在不担心,还有一年他才称帝,另外你和他合作当心是与虎谋皮。”司马衷说完看了看四周,“这里没有人,你就不怕我杀你?”
“你可以试一试。”女人平静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天害理,只是把这儿的人卖到那儿去。”
“......”司马衷无语的看着女人的背影,到头来司马衷依然是一头雾水,他搞不懂这个女人脑袋里在想什么,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司马衷回了府里感觉心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为了不被杀?这时他却看到了远处的清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