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不知道陈恕怎么想的,但是她不管陈恕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要让陈恕知道自己很紧张钦差大臣,极有可能会杀人就是了。
而且她也听祖逖说了逼供的事情,她等得起陈恕等不起,他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陈恕沉默许久才开口,羊献容看了看祖逖,祖逖点点头做了一准备,就是司马衷教他的东西。
“当然,只要钦差大人安全了我们就会放你回去,当然钦差大人会怎么对你就不关我们的事了。”羊献容慢慢的说道,“钦差大人在哪里?”
“这个确实不是我做的,可能是我的一个属下,他家的人做过贪污的事情,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陈恕慢慢说道。
“哦,你的属下还真是厉害嘛,居然可以饶过你一介刺史的统辖调动巡城部队!”羊献容说着话走近了陈恕,“你在骗我?”
“不不,没有,我说的是真的,那些巡城的士兵肯定是假冒的!”陈恕着急的说道,“我虽是刺史但是也没有太大的管辖权利,不听我命令的人有很多的。”
“你是雍州刺史,雍州牧不在你就是雍州的牧守,你居然说你没有权利,动手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羊献容看了看祖逖,祖逖拿着湿布盖在了陈恕的脸上。
陈恕顿时呼吸不稳起来,身体也在乱动着,过了一会儿祖逖又拿开,瞪了一会儿又盖上,如此反复了许多次。
“不要急陈刺史,我们还有很多法子,这是贴加官儿。”羊献容淡淡地说道,她让祖逖调查了陈恕,这个人坏事没少干。
“嗯嗯,呼!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陈恕急促的呼了几口气。
“我们要知道钦差在哪里。”羊献容轻声说道,“其实你的死后我们不在乎,你死不死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被欺压。”
“但是钦差不行,钦差调查到你们罪行就能够把你们都换掉,换一些好官到长安,我们也有好日子过。”羊献容缓缓的说道,“所以你死不死我们不关心。”
“继续,我去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我再来。”羊献容朝着祖逖点点头,然后坐在一边看着祖逖。
祖逖点点头继续着动作,而且羊献容还让祖逖间歇着用冰水,陈恕果然受不了身体有时直打哆嗦。
“呼呼,不......不要了,兄台我说,我说......”陈恕断断续续的说道,“就在我一个属下家里,不过他有可能把人带到其它地方去了,具体的不知道。”
陈恕随口说了一个地点,羊献容站起身看着祖逖,祖逖会意停下动作然后离开了房间,羊献容看了看两个士兵,两个士兵点头带走了陈恕。
羊献容默默的等着,等到祖逖回来却是说什么都没有发现,羊献容听后抬头看着祖逖,过了许久才站起身向外走去。
“祖将军,两个刑法一起用,不要让人死了。”看着羊献容的背影祖逖眉毛扬起,他要让陈恕后悔说谎。
祖逖到了关着陈恕的房间,然后让那两个士兵把陈恕绑在桌上,祖逖亲自拿着绑腿的绳索狠狠地在桌底饶了几个圈。
接着让一个人贴加官儿,一个人拿着木棍插入陈恕双腿和桌面的缝隙,祖逖和他使劲向上抬,陈恕因为“贴加官儿”又叫不出来,身体无助的抖动着。
“停!”祖逖喊一声,两个人停了下来,他们看着祖逖,祖逖摇了摇头,“让他歇会,我们换着来。”
就这样三个人轮着“贴加官儿”和抬脚,弄个十来分钟又换一下,祖逖就是觉得“抬脚”会累所以轮换。
不过他想不到的是效果出奇因为力道不同,所以陈恕受的罪更多了,一开始他是硬忍着加上太痛苦说不出话来,到最后他真的想说了。
“别,别再做了,我说,我说实话!”陈恕趁着间隙颤颤巍巍的说道,“钦差在......刺史府附近的......”
不过他没有说完就昏了,其实中间他昏过几次,不过都被祖逖弄醒了,这一回他是真的晕了过去。
这边羊献容则是一直再想着司马衷可能会被带到的地方,她心里有种想法,感觉应该就在刺史府附近,毕竟刺史府是会被怀疑肯定要快速转移的。
羊献容在想着地点的时候祖逖过来了,听到祖逖的汇报羊献容皱了皱眉头,这样就和自己想的一样了。
“他昏迷是真的还是假的?”羊献容看向祖逖问道。
“应该是真的,怎么叫也叫不醒。”祖逖摇了摇头。
“那么祖将军你派人去刺史府附近找找,记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尤其是店家还有百姓家。”羊献容点点头连忙说道,祖逖应是一声走了。
另一边司马衷被绑着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他的肚子也饿了,就连睡觉也睡不着,倒是那些黑衣人睡得很香,当然还有一个人负责看着他。
“喂,我肚子饿,你给找些吃的来。”司马衷看着他不客气的说道,不过这个人没有理他,司马衷看着他脾气顿时上来了。
“你妈的,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司马衷这一声有点大,把睡着的人吵醒了,不过司马衷却是来劲了。
“你们这些杂碎,有种砍死老子,要么给我吃的!”司马衷大声的骂着,就连上辈子的一些国骂也说了,接连骂了十来分钟对方依然没有反应。
“骂完了?你还真有才,这些话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过,不过曹,曹尼玛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人吗?”其中一个黑衣人淡淡的问道。
“......”真是浪费口水,合着你们一动不动是听不懂?司马衷登时蔫了,司马衷闭上眼睛不理他们了,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时间。
“那是夸你的意思。”不过那个人一直在问“曹尼玛”是什么意思,司马衷都不耐烦了,翻着白眼不耐的说道。
“是吗,可是你那样不像是说好话。”他看着司马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司马衷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记忆尤深。
“这些话就是要这样说,这样才显得对人尊重。”司马衷随口敷衍着,没有想到他念念有词跑到其他人身边“曹尼玛”“曹尼玛”的说着。
“......”司马衷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笑,古人啊,连骂人都不会!
“喂喂,你真的想知道‘曹尼玛’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个人好奇的模样司马衷眼珠转了转。
“嗯,其实我还想知道你说的其它的话都是什么意思?”那个人转身看着司马衷。
“好,你过来我告诉你,不过你先给我吃的我才说。”司马衷点点头轻声说道。
“好好,我就给你拿。”他点点头出房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拿着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回来。
“......”司马衷看着那团东西有点觉得干呕,说实话他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颜色不白不黑,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硬要说应该算是灰色,也许是晚上看不清的缘故。
“我还是先和你说什么意思吧。”司马衷看着那个人递过来的东西没有吃。
“什么,我曹尼玛!”听了司马衷的解释他勃然大怒的站起了身。
“我要杀了你!”他看着司马衷举起刀就砍向司马衷,接连砍了几刀他愕然的发现司马衷没有事。
他这几刀没有杀死司马衷反而砍断了绳索,司马衷心里一喜,轻松的挣开了绳索。
司马衷挣开绳索之后当面就是一脚踢了过去,正踢到了他的膝盖处,顿时疼得他大叫起来。
司马衷一击成功没有耽误功夫,赶紧朝着门口跑去,其他几人被声音吵醒紧追不舍。
司马衷出了门就夺路狂奔,不管后面的人有没有追上就躲在了一个木架后面。
司马衷自然是被人追上了,几个人拿着刀围上了司马衷,司马衷一推木架,木架拦住了几个人阻碍了他们的行动。
司马衷趁机快跑到一个人身前,就这样直直的撞过去,这个人立刻被撞倒在地一时起不来,司马衷连忙拿起这个人的刀。
就在这个时候祖逖他们找到了这个地方,转瞬的功夫就把几个人抓住了,司马衷看到祖逖整个人都轻松了。
祖逖看见司马衷连忙走近护着他,司马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这里就只有这几个人,说实话他搞不懂这个刺史为什么要抓他。
回到将军府司马衷才知道羊献容一直没睡,在屋子里等着他,司马衷心里很开心,这样的老婆是很难找得到的,而他平白得了。
第二天起来司马衷吃了早饭就继续微服私访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就像上辈子的名言:水清则无鱼。他也不能把相关的所有人都杀了,到时候会让长安动摇不已,毕竟这些人都是“上层建筑”。
司马衷心里很烦躁,贪污腐败的人真的可恶,不能杀又不能一点都不惩罚,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正是用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