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看着房间里的人知道暂时不会有危险了,但是他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现在自己被绑住根本动弹不得,没有办法反抗。
“我口渴了,快点给我喝水。”司马衷着急的看着几个人,几个人根本没有理他,只是睁眼看着他。
“......”司马衷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见这几个人,“我只是口渴,想换个位置或是方向而已,根本没有想过要逃。”
“......”几个人没有理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司马衷,司马衷有感觉些恐怖,这些人只露出眼睛看着他有点吓人的样子。
“......”真他妈死心眼!司马衷彻底不理他们了,很快就睡着了,如果不是身体被绑着没有人想得到他遭难了。
祖逖这边在安抚照顾着羊献容,而且还让清河公主陪着她,清河公主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以为羊献容不舒服,不明就里的左一声娘右一声娘。
羊献容本来是半昏迷的,结果被清河公主这么一叫,倒是心情好了一些,起了床后她就想要出房间去找祖逖。
“祖将军,找到皇上了吗?”不过祖逖就在门外等着呢,看到羊献容出来赶紧恭敬的行礼,羊献容没有在意这个而是问道。
“娘娘,还没有,我已经派人在竭力寻找着,根据线索,皇上是和一些人往东南方向走了,可是那里是闹市,人太多没有找着。”祖逖愧疚的看着羊献容。
“找不着也要找,你们就没有打听?”羊献容气急的看着祖逖,“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见皇上,没有人就重金寻找。”
“他们打听了,说是一些巡城士兵把人带走了,要把他们带到刺史府去。”祖逖脸色难看的说道,“刺史府我也让人问了,说是没有这回事。”
“祖将军,你身为一军之首,这种话你也会信?”羊献容看着祖逖大声说道,“他们肯定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我也让人暗中寻找了,刺史府什么都没有,而且他们还和我说那些人是假冒的。”祖逖皱着眉头说道,他也没有办法,刺史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也不能说杀就杀。
“你找人扮成流贼到刺史府把他给我抓来,就说是要杀了他,他们欺压百姓,你们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要杀他,让他交出皇上。”羊献容一脸凶厉的说道。
“可是这样的话不就......”祖逖有些犹豫,这样就有可能暴露了身份。
“暴露也没有关系,只要让他知道我们会杀了他就是了,而且这还是流贼做下得,和我们没有关系。”羊献容挥了挥手神情淡然的看着前方。
“娘娘,那我去了?”祖逖等着羊献容的话,他知道羊献容还有话要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就这么解决的。
“还有,祖将军你让人去找和刺史有关的人,去他们家看看皇上有没有在那的,另外让所有人准备好,把长安各门封锁不得进出!”
“听到了吗?”羊献容说着偏头看向了祖逖,“祖将军,有必要的话,全杀了!”
祖逖郑重的点了点头,皇上被人抓走没有满门抄斩就是好的了,有些人甚至是会把长安都屠杀的没有一个人。
这些司马衷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威胁了,因为那个黑衣人就没有回来过,他不知道那边的人还在纠结。
“现在怎么办,如果被祖逖知道是我们做的,他会杀了我们的!”房间里的人惧怕了,毕竟祖逖可是使持节,对于二品以下可以先斩后奏。
“不要慌,我们就这样绑着他,不要伤他也不要放他,把他带到其他地方去,这样就是被人找到了也不知道是我们做的。”刺史看了看他们说道。
几个人想了想只能是同意这样做,毕竟现在的司马衷就是个大麻烦,除非把他给扔了,但是就这样扔了又可能牵连了他们。
在下了决定之后几个人一番商量,准备把司马衷送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黑衣人点点头回到了关押司马衷的房间。
“把他带走,记住捆得结实一点,不要让他逃了。”黑衣人一进门就直接说道,几个人顿时走近了司马衷检查绳索,在确定牢固后带走了司马衷。
“喂,喘不过气了,松一点儿!”司马衷看着他们说道,这下子他确实有点不舒服了,刚刚至少可以把绳索挣松,现在越挣越紧。
“哼,你以为你是谁?”几个人看着司马衷不屑的说道,然后带着他离开了府邸,说实话这个府邸还很大,司马衷都有点羡慕了。
知道这些人不会理自己司马衷不说话了,有本事别让我挣脱了,不然老子要干死你们!司马衷恶狠狠的看着领头的黑衣人。
没多久司马衷就发现自己被带到了“民房”,显然这些人是怕自己被找到,也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对自己,这些人又会不会给饭吃?
另一边祖逖的手下都回到将军府汇报没有找到人,祖逖心里有些着急了,司马衷可是一国之主,失踪久了会出大乱子,虽然现在也很乱。
“祖将军,你确定与那个刺史有关之人的府邸都找过?”羊献容疑惑的看着祖逖,她之所以怀疑刺史就是因为那些士兵说是要到刺史府。
虽然这可能是陷害,但是又有什么人敢陷害刺史,即使不是刺史本人,刺史也应该知道对方的身份,冒充士兵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祖将军,让人把他绑来,记住按我说的做,在刺史府抢掠就是不要杀人。”过了好一会儿羊献容看了看祖逖,“有必要可以伤人。”
“......是。”祖逖转身走了,这一次祖逖亲自带着人去了,得到过司马衷指点的他知道司马衷很厉害,现在已经有许多荒地都被开垦了,都是因为曲辕犁的原因。
晚上八九点的样子,刺史府,祖逖带着五六十人隐藏在附近。
“看见了吗,府里的家丁护卫一刻钟轮换,所有人准备好,在轮换的时候冲进去。”祖逖看了看身边的属下说道。
“是!”一众人都严肃的点点头,聚精会神的看着远处的刺史府。
等到刺史府守卫轮班之后,祖逖发一声喊同时率先跑向刺史府,一众人鼓噪着拿枪弄棒朝着刺史府奔去。
刺史府的家丁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一群操着家伙穿着破衣烂衫的人冲来,顿时他们慌了神反抗都不知道了。
祖逖带着人很轻松就拿下他们进入了府中,然后进入各个房间打砸抢,一时间各处地方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这时候刺史已经睡了,愣是被嘈杂声吵醒了,摇醒了身边的女人想让她看看情况,结果她刚起床房门“砰”一声被踹开了。
“啊.......”登时进来两个蒙面的人,女人吓得大叫起来,刺史一骨碌爬起身躲到了床底下,两个人赶到床边往床底一看人不见了。
“嗯?不好,这和隔壁是相通的,快,你去隔壁,我从这里追!”两个人这才发现床底有个暗门,通往隔壁房间。
外面祖逖带着人砸的砸抢的抢,还特意轻手打伤了几个人,没过多久两个人带着刺史到了祖逖面前。
“人抓到了?”祖逖看着刺史故意问道,就是他就是要让人知道自己是流贼。
“嗯,差点让他跑了,这里有暗道,里面还有很多金银。”两个人擦了擦汗说道。
“是吗,还真是个遭天杀的!把他给我带走!”祖逖生气的看着刺史,这些年可是连年受灾,他居然还有金银。
“是。”两个人答应一声带着刺史走了,他们已经把刺史给打昏了,祖逖又是让人狠狠的打砸一番才走。
将军府。
“祖将军,把他的眼睛蒙上了吗?”羊献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祖逖到了,看到祖逖和手下带着一个人羊献容笑了笑。
“是,已经蒙上了,他现在昏迷着。”祖逖点点头,“把他放下。”
“不,带到另一个房间去,就我们几个还有他。”羊献容摇了摇头,“周围不要有人,找个安静的房间。”
祖逖依言照做,就他和抓着人的两个士兵一起和羊献容。
“祖将军,待会儿我们这样......”羊献容看着祖逖轻声说道,“现在把他弄醒。”
“啊,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你们居然胆敢攻击刺史府!”刺史被祖逖一拳给打醒了,惊慌的大声叫道。
“给我安静下来,陈恕。你很好啊,朝廷委任你为雍州刺史,你居然在这里欺压百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羊献容慢慢的说道。
“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派人为什么攻击刺史府绑架我?”刺史陈恕听到羊献容的声音皱了皱眉头。
“我们是一群活不下去的人,而我们活不下去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在这里当刺史!所以我们要抓你把你杀了,不过后来朝廷拍了钦差大臣的事情让我们改变了想法。”
“只是这位朝廷派来赠灾还有调查你这种人的钦差大人居然失踪了。”
“所以你有很大的可能与此有关,现在你如果说出来我们就放了你,但是你不说的话就杀了你。”羊献容缓缓的说道。
“......”陈恕没有说话,不过羊献容不急,她能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