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言的一句吼叫,算是把这位张老板给稳定下来了,接着曹仁礼就说这个名单的事情。
“你不要害怕,太子殿下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天下的士人都看着呢,如果要是这个人未必与你直接说出来就好,大哥定当护你周全。”
听完了所有的事之后,没等着这位张老板说话,张慎言就站了出来,同时眼神阴冷的看着曹仁礼,如果这个家伙真敢对自己的家里人动手,今天绝不能够饶了他。
在张慎言的心里,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版本了,阉党做事情一向都不怎么讲究,绑架家人的事情也能够干得出来,现在他就担心堂弟的家里人被抓了,很有可能已惨遭不测,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去捧他们的臭脚呢?
此刻张慎言一个劲的盯着曹仁礼,如果要是能回过头来看看他堂弟的眼色,很有可能就不会闹出这个事儿了,这位张老板一个劲的给张慎言打眼色,分明就跟他所说的不一样,但很可惜张慎言没有看到,再加上太子殿下在这里,张老板也不敢拉拉扯扯的。
“我说赵老板,您还是快点儿说完的好,要不然等会儿我可就被治罪了,我被治罪了倒是没什么,除了你之外,这个月所有的商户都已经登记在册了,如果要是不赶紧的弄清楚的话,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们的钱可就白花了。”
曹仁礼非常无奈的说道,眼下这个事情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原来他虽然不是东西两厂的人,但做事情也是心狠手辣,但自从跟着太子殿下到了南边儿之后,也知道该收敛的都收敛起来,接管了内务府的差事之后,更加知道严格要求自己,同时也把下面的人都给训了一顿,要改变以前的那种做事方式,要不然太子殿下随时会把你们给处理了,不要想着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再加上跟太子殿下从北向南吃的苦,就能够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咱们这位殿下可是一心为民的。
“你给我闭嘴,你少在本官的面前打马虎眼,谁还不知道你们这些阉党的做事风格了,早些年就该残害朝廷忠良大臣,更何况现在了。”
“阁老还请慎言。”
张慎言说出这个话之后,他身后的东林党人赶忙提醒他,刚才那些话还能够说得过去,在朝廷上辱骂阉党,他们东领导人也不是一个人这么干了,皇上也不会治他们的罪,可如果会要是把太子殿下一块儿给骂进去,这可就不是个好事儿了,现在这个情况跟前些年不能比,你这么说岂不是说太子殿下的治理还不如前些年吗?要不是因为你是阁老的话,恐怕现在早就被拉出去了。
“请太子殿下恕罪,请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并不是那个意思……”
张慎言也忽然明白过来了,赶忙跪在太子殿下的面前,说句实在话,如果说起朱慈烺的治理能力,刚来的时候张慎言是不服气的,现在满眼里就是一个服字,甚至认为大明朝所有的皇帝都加起来,朱慈烺也能够排在前三,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诋毁呢?刚才真的是说的有些气愤了。
“无妨的,但是以后且要注意,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尤其是在涉及各路官员的时候,一定要说话谨慎,如果连你都能够信口开河,其他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现在先来管眼前的这个事儿,问问你的堂弟是不是被胁迫的,如果是被胁迫的,马上把曹仁礼抓起来问罪。”
太子殿下胸怀宽广,这是所有的大臣们心里都有的一个共鸣,如果换成了别的皇帝,哪怕是唐太宗在世,听到手下大臣这么说话,那也绝不能够忍的,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当真是中兴之主,这种心胸断不是别人能有的。
“还不赶紧说啊。”
张慎言在地上跪着,回过头来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堂弟。
“回太子殿下的话,小的就是那饭馆的老板,就是排在第1位的那一个,这并不是张公公威胁的小的,是小的自己去报名的,而且还请客送礼麻烦了半天了,小的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因为前两天免费给做了一次广告,就是因为那一次广告,全天的银子翻了一倍,所以这一次小的就准备豪赌一次,投上这500两银子,也想赚个1000两银子回来……”
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这位张老板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的堂哥是东林党的领袖,这年头不管商人多么有钱,在社会上的地位总是不高的,读书人都是不屑于和他们交往,在这威严的朝堂之上,自己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说出这些话岂不是给自己的堂哥丢人吗?
“既然是这样,事情弄清楚了,你们也就都散了吧,今天我要好好的钓个鱼,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朱慈烺看到曹仁礼要说话,立刻就提前说话了,曹仁礼现在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怎么好听,这家伙也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张慎言污蔑于他,如果这个小子不说话的话,那才真是见鬼了呢,所以朱慈烺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也是不想矛盾恶化,前朝太监和东林党人闹得水火不容,消耗了很大的内部实力,这一点朱慈烺是非常清楚的,他可不想着自己手下的人也这样。
“微臣等告退。”
张慎言的眼眶已经是红了,刚才太子殿下在保护自己,这如何能够看不出来呢?
其他的大臣们在心里也是心服口服的,太子殿下并没有娇纵自己的贴身太监,反而是维护当朝大臣,这的确是明君的表现。
“殿下,老奴不服。”
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下去之后,曹仁礼这个时候不舒服了,原来太子殿下说了,就算咱们这些人都是太监,但只要是为朝廷办事,所有的事都得按照规矩来,张慎言今天污蔑人,怎么这就没按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