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着似烟和北儿是我的夫郎,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吧,这样你就会舒服多了。既然注定了我们会一生相伴,就放开胸怀接纳他们吧!
这封信不能留,看完以后就会烧毁,别生气,当心自己的身子。
笑儿留。
三封信几乎同时烧起,云清险些烧了手。
等三个男人回过神来,急急忙忙赶去了欧笑颜的寝宫。偌大的寝宫已经人去楼空,云清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们来晚了吗?那个狠心的女人已经走了?
欧笑颜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这样的阵势先是一愣,接着后退了一步,想起什么正要往外走。云清一下子清醒过来,跳起来,向欧笑颜扑过去。
欧笑颜后退两步,看看躲了过去,又想起什么,急忙伸手。不防一旁的似烟,一把拉住云清摇了摇头:“她不是笑儿。”
声音低沉无奈,刚才云清没看信吗?
云清愣了一下,仔细一看,明明就是一张欧笑颜的脸,身上也有淡淡的酒香。可再一看,这个欧笑颜面色过于平静了。雨眼看瞒不住了,寝宫里也只有三位男主子,后退一步抱拳道:“雨见过三位侧妃,主子刚刚已经走了,此去山高水险,三位侧妃都有了身子,属下奉命留守京师。”
似烟和云清北儿都是一愣,细一想,他们的经虚之日是都没来,只是这些日子一直心里有事儿,谁也没往这方面想。这样的事儿,不是应该他们做夫郎的先发现吗?现在倒是妻主给了他们惊喜了。
北儿伸手探向云清的腕脉,宛如珍珠滚玉盘,明显的滑脉。又伸手探向似烟的腕脉,脉象也已经明显了。自己的身子北儿自己清楚,他的日子一向极准,一天不差,如今已经迟了五六日了,十有八九是有了。
北儿的心里一点儿都不高兴,他是希望生一个笑儿的宝宝,也不希望现在生,那个女人明知道天娇故意装的,一直虚与委蛇,就是不想把危险带给他们。
而且因为他们都怀孕了,一定把重要的人手都留下来了,这样是不是她就会危险了?
似烟也叹了口气:“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我们照顾好自己,不让笑儿有后顾之忧就是帮她了。”
说完自己转身往外走,他也在想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北儿扶着云清低声劝慰道:“你别这样,你的脉象虚华,为了孩子,你也得坚强一些。笑儿不在,宫里宫外多少大事儿得我们来办。笑儿把家交给我们,我们可不能让她回来弄得一团乱麻啊!”
三个男人走出寝宫,雨长叹一声,也怪她们这些做人属下的没本事,带累主子亲自涉险。
“记住,不用为我担心,你们各司其职,坐好自己的事儿就行。只有花朝稳固,我在外面才能一切顺利,你们就是我的后院,只要后院不失火,我敢保证我没事儿。”
“花朝的隐患我都已经拔除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应该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不管是跟我走的还是留下来的,还是老话,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
“等我回来,请你们喝酒!”
大会上的欧笑颜光芒万丈,豪气冲天,言犹在耳,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雨晃了晃头,她很清楚,殿下所说的隐患都已经拔出,那是因为她把一大部分隐患都带走了。天娇,点点,还有那位音荷皇子,如意馆的莫如意。
是啊,如今花朝不说铁桶一块吧,也可以说是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了。
苦笑了一下,雨转身往外走,她现在是殿下了,得去干活了!
三日后,一座笼罩着云雾的大山脚下,一行数十人男男女女正在不急不慢的赶路。
“春山暖日和风,小桥流水飞鸿。这韩翠山果然名不虚传,值得一游!”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衣,晃着把描金绣凤的折扇,这般天色,自在风骚的摇动着。另外一个红衣女子拍手大笑:“酸文假醋,你当你是秀才啊?”
白衣女子一收折扇,潇洒转身:“天娇,你别总是围在笑儿身边,你也让她透透气。”
一身水蓝色长袍的欧笑颜就近坐在一块大石上,呵呵一笑:“没事儿,我不嫌烦。”
天娇横了一眼白衣人:“如常如常,不说清楚还以为你是白无常呢?别再姐姐跟前晃,晃得我眼晕。”
如常一下子跳起来,出手如电,对着天娇就是一巴掌,正扫到天娇头上。天娇抱着头,不依的大叫:“笑儿,你看她又欺负我,我这病刚有几分好,在被打傻了怎么办?”
如常阴阴一笑:“好办啊,我要是把你打傻了,就让你缠着我好了。”
天娇的瞳紧紧一缩,袖子一挥,转身往后走。正是八字犯冲,这个如常天天和她过不去。
如常扇子一合,几步走到欧笑颜身边:“过了山就是月夕国了,我们一路风平浪静,各路人马都想不到,我们会走这条路,真正的跋山涉水。”
欧笑颜静静一笑,她们一路并没有隐匿行踪,只不过,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替身全是当地的老百姓,随走随换,带着暗探,刺客也一路往月夕国走。
回头看了看气哼哼的天娇,手帕轻甩的莫如意,音荷,点点。一路行来这几个人都没往外放消息,所以她们这一路倒真是无风无浪。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欧笑颜拍拍手:“各位,休息好了我们就上路吧。”
已是初春,山里的树已经吐出嫩绿的新叶,扑面而来的风,轻暖舒适。点点闪了下眼神,帮忙扶起苏音荷,一行人往山中走。如常和天娇一直留在欧笑颜的左右,莫如意笑颜如花,跟在她们半步之后,点点和苏音荷再靠后几步,一行人衣裳华美金贵,后面仆从打扮的健仆,跟在不远处。看起来就像是,大家子的小姐公子出门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