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三大婚前一天的筵席,米将军没有出现,阿刀自然没有见到皮皮。
喝喜酒这天,米将军出面了,阿刀还是没有见到皮皮。阿刀有点郁闷了。紫花看见表哥满脸愁容,就问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米将军告诉紫花:皮皮不见了,他和几只地灵兽,似乎是消失了。
喝完喜酒,米将军又匆匆回到了牛家村。
白雪倒是天天在阿刀身边,可她是个文静的女孩,很少主动说话。
白椿他们几个人,自从阿桫进了象家的门,就没有再出现。
喝完喜酒后,其他人都离开了。象十一也走了。象十三还有点事情,就留了下来。
银来复最近诸事不顺,他很是生气。发生在牛家村的事件,让他在紫花身上的企图,全部落空了。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又得罪了象氏兄弟。后来,银来复给象三送牌匾,又给退了回来;象三和两个哥哥同时大婚,又没有请他。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打击,他感觉到了,根本没有人承认他是君王。
象三本来是想送请柬给大柴的,可是发生在牛家村的事件让他对大柴这个老同学有种厌恶感。后来他一想,大柴是也是住在老柴的房子里。象三于是把请柬送给了老柴将军。老柴接到请柬当然很高兴,可是他现在喜欢清静,只是送了礼,并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银来复也得知了牛头山大铁矿的事,他很想把矿权拿到手里,于是请来大柴一起商议,两人决定再次出手,就是捞不到好处,至少要恶心一下象三。
婚礼之后,两个呆子也没有离开,又跟着铁眉老头,回到了牛头山下。
紫花本来想带着阿刀,早点回到桔镇家里。可是皮皮突然失踪,母子两人都放心不下,于是也到了牛头山下米将军的临时住处。白果、白雪暂时没有地方可去,就跟着母子两人。
白将军与阿桫也听说了皮皮失踪的消息,他们非常关心米将军父子,也来到牛头山下。
这些人在米将军住的地方,见到了消失多日的白椿。于是原来在杏镇相聚的十几个人,又碰头了,还多了白将军、米将军、米三、米九、米瓜。
大家一起商议怎么寻找皮皮的事,米将军料想皮皮肯定是跟着地灵兽到了地下,或是进入了山腹之中。
于是白将军在房子里坐镇,米将军与白椿各自带人去找当地人寻问。当地人说,这里没有发现过山洞,地道也没有见过。他们又回到了房子里,汇总了找寻结果。米将军有点失望;白将军说:“小米,别灰心!咱们继续找。”
阿桫与大呆子又要分开了,心里有点不舍。她想起两个呆子跟着铁眉老头,在这里转了很久了,或许他们知道一些相关情况,就跟两个将军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个将都觉得阿桫说得有道理,就让白椿陪着阿桫去找,他们带上了小鸟。
阿桫、白椿找到了牛教授的家。教授的家人说,在山里发现了一个矿坑;教授、铁眉、两个呆子,都到山上察看去了。
两人问明了铁矿所在的方向,阿桫就让白椿去向两个将军说明情况,阿桫独自一人走向发现矿坑的地方。
到了一处偏僻的山崖前,小呆子正坐在山崖前面平坦的空地上,崖壁上开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
小呆子告诉阿桫,这是前人釆矿的一个平硐,里面情况不明;大呆子跟着铁眉,牛教授已进去了。三人戴上了藤编的安全帽,还有三个荧光棒,防尘口罩。小呆子本来是想进去的,可是只有三个安全帽,也没有多余的照明工具,就留下来在平垌口照应。
阿桫本来带了个火把,这时点燃就想往里面闯,小呆子说:“姐姐,你这样进去是不安全的。这个矿坑己经弃用很久了,里面有很多分岔,随时都可能塌方。你没戴安全帽,随时可能被坑壁掉下来的石块砸中。你要进去,不能用火把,因为矿坑里弃用已经很久,里面的空气状况不明,火把可能会随时熄灭。硬要进去的话,最少要三、五个人,好互相照应。”
阿桫本来胆子不小,这时也不敢硬闯了。她让小鸟通知其他人过来。
阿桫与小呆子一起在平硐口等待;过了许久,米将军、白将军、白椿、紫花、阿刀、白果、白雪都过来了,只留下一个大人与米瓜在房子里,以便皮皮突然回来时有人照应。
小呆子又把前面的话对两位将军说了一遍,两位将军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两位将军站在一起商量,这个矿坑是眼下掌握的唯一可能找到皮皮的线索了,无论如何,必须想方设法进去找找看。
米将军对小呆子说:“牛教授家里还有安全帽,荧光棒吗?”小呆子先是摇头,后来想了想说:“不清楚教授家里还有没有这些东西,也许是有的。”
白将军说:“白椿,你和这个小哥去教授家里找找这些东西。”两人领命而去了。
象三与小舅子千门钱带了一大笔钱来到牛家村,找村长牛大商谈土地与矿权之事。他们已经打听清楚,牛头山附近的土地都归牛大所有。
象三在牛家村住了几十年,与牛大很熟,也有一些交情。千门钱与牛大也是乡邻,相互之间也有关系往来。两个人都以为牛大肯定不会拒绝,最多抬高点价钱。因此两人为防万一,也带足了本钱。
两人见到了牛大,说明了来意。牛大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这个事本来好商量,不过,对不住,你们来晚了,已经有人出了大价钱,而且对方要求一家独吃,拒绝分股。”
这个突发情况弄得姐夫和小舅子两人没了主意。是谁在背后和自己作对?象三心里隐隐有些感觉。
象三在心里打了几个转,还是恳求牛大带自己与千门钱前去看看,没有想到,牛大倒是一口答应了。
象三就向牛大打听铁矿的情况。牛大说:“以前我爷爷就进去开采过,还挖了个不小的矿坑,后来出现塌方,砸伤了几个人,爷爷认为不吉利,就把矿坑废弃了。”
牛大在自已家里找到了几个藤帽,还有几个矿灯,装上电池后,居然有三个矿灯还能用。没有口罩,牛大就找了几条毛巾,浸湿了带上。
象三、千门钱、牛大几个人来到平垌前面,自然碰上了米将军等人。牛大问他们在这里干什么?米将军就把找儿子的事告诉了牛大。这件事虽然有点稀奇,可是事关人命,牛大也不会阻拦。
白椿与小呆子和牛教授的家人说明了情况,在教授家里找了半天,只找到三根荧光棒,两个水壶。于是他们带上这些东西,又装了两壶水。两人返回山崖前面,正赶上米将军准备进洞,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先进去六个大男人,带上两盏矿灯,一个荧光棒,两壶水,另外每人一条湿毛巾。
正在考虑谁先进去,阿刀对紫花说:“妈妈,我想去找皮皮!”米将说:“对啊,得让你们两个一起进去。”牛大说:“不行!你们两个不能去!”米将军说:“我表妹是医生,万一有什么情况好救人。阿刀跟我儿子皮皮、以及地灵兽最熟悉。地灵兽已经习惯了这母子两的气味,相隔很远就能闻到气味找过来。”
牛大说:“这样的话,你派人跟紧她们母子,随时互相照应。”米将军说:“我亲自跟着她们,再叫米三走在我们前后,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夹着她母子俩,随时照应。”
一帮人又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进去六个男子汉:牛大、米将军、米三、米九、白椿,还有另一人:牛二。
阿桫心里到底放不下大呆子,于是说:“我也不比男子差,我也要进去。”
牛大有点怀疑;白将军说:“我看这样可以。”
象三说:“这样吧,其他人先在外面等着,随时进去接应。村长,你再叫人回家看,还有没有矿灯和藤帽可用;千门钱,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几个头盔过来?”
牛大说:“我家里肯定是没有了,象三,你派人到象镇找找看,这里附近有几个新开的小矿山,估计镇上会有这些东西。”
千门钱说:“这些事就交给我,我带两个人去就行了。”象三又嘱咐道:“本地的伤药非常不错,你顺便多买一些回来,今后会用得着的。”说完象三想了一会,又说:“这些东西你尽量多买些,另外再叫几个人来。”千门钱一口答应了。
进去之前,阿桫又在白椿随身携带的包里找了几支粉笔出来。牛大说:“这个好,到了每个岔口都做上记号,大家看仔细了,别走错了。”
即将进洞,阿刀忽然想起了小绿,于吹起口哨来,没有多久,小绿出现在空中,然后落到阿刀肩头。
白椿看见了小鸟,就提议道:“让小鸟先进去看看,行不行?”
牛大说:“不行!里面一片漆黑,小鸟又没有进去过,怎么看?再说,里面有危石,小鸟独自在里面会很不安全。”
这下变成米将军、紫花母子、阿桫四人一组了,紫花就拿了一盏矿灯。米九拿了一盏矿灯,与米三、白椿一组。牛大、牛二各自拿了一个荧光棒,独自游走,可前可后,可左可后,也可居中联络照应两个小组。如此吩咐一遍,牛大先行进硐,在前领路。
阿刀之前在山洞、地道里面行走过,这是第一次进入矿坑,觉得有点新奇,他盼望立刻见到皮皮,心里很是兴奋。
米将军跟在牛大后面;紫花一手拿灯,一手牵着阿刀,紧跟着表哥,阿桫跟在母子后面,身上背着紫花的药包。牛二拿着荧光棒跟着阿桫;白椿跟在牛二身后,后面拿灯的米九跟了上来,米三走在最后。
这一段两壁光滑的平硐不是很长,九人很快就进入两壁与顶部都不规则的巷道,里面时高时低,时宽时窄,有时可以三人并行,有时仅能一人通过。巷壁上有几处水迹,积水从巷顶滴落到地面,在地上砸出了许多小水坑。八人在巷道里穿行,巷道里很安静,可以听到水滴清脆的砸落声。
牛大走在前面,高举荧光棒,不时观察头顶与两壁,仔细查看有无裂缝与浮石。进入巷道不久,他在巷道里找到一根铁棍,拿在手里,不时清理两壁与洞顶的浮石。一行九人在巷道里时走时停,渐渐进入了矿坑深处。米将军、米三、白椿、牛二几人也各自找了铁棍、木棒在手,帮助清理危石。巷道里有一根小木棒,阿刀也想去拿。阿桫扯住了阿刀,阻止了他。
牛大停了下来,原来是遇到一处危石较多的巷道,米将军、米三、白椿三个都上前帮助牛大。
米九也高举矿灯,上前照明巷道。紫花、阿刀、阿桫退后休息片刻。
这时阿刀跟小绿说起话来,阿刀说:“小绿,今天看见皮皮没有?”小绿说道:“没见,没见。”
危石清理完毕,九人又恢复原来队形,走往矿坑深处。
到了第一个分岔,牛大看了地面的足迹,说道:“到了里面两个巷道还会会合;这面巷道比较长,从足迹看肯定有人走过;为了防止万一,另一条巷道也要查看。这样,我与医生这一组走长的这面,你们四人一组走另一面,前面有一个采场,比较宽阔,两条巷道会在那里汇合,先到的一队要停下来等待。”
牛大吩咐完毕,带头往前;米将军、紫花母子、阿桫紧紧跟上。牛二、米三、米九、白椿走另一面巷道。
九人在空阔的采场会合,两边都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按原来队形前进,又进入了巷道。如此前行,不久进入一段横向的采场,前面有三条岔巷。牛大、米三、白椿一起仔细观看地上足迹,其他六人停下来休息片刻。米将军背着水壶,拿起来先递给紫花;紫花自己喝了一口,又喂阿刀喝了,再递给阿桫;阿桫喝了,递回给将军;将军也喝了。
牛二与其他三人也喝了水。牛大说:“这几条巷道都有新鲜的脚印,里面情况我也不清楚。这样如何?我们分三组,医生这组还是四个人,我和牛二在一组,其他三人一组。不管里面什么情况,每个小组都不能在里面待得太久,都要早点出来,回到这里会合,我们汇总后再决定怎么办。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米三说:“刚才我仔细观看了足迹,这里肯定有许多人进来过,将军,这些人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米将军说:“从足迹来看有多少人来过?”
米三说:“足迹比较杂乱,显然是后面的人重复践踏前面人的脚印。我估计除了教授他们三人,另外还有一伙,他们这一伙最少有十几人。”
牛大说:“我对足迹不太在行,这位兄弟的观察与估计可能是对的。”
米将军思考了一会说:“这样吧!米三,你到外面去通知象三、白将军,让他们做些接应的准备。我们几个先进去吧,剩下八人还是分成三组。”
牛二说:“这里我比较熟悉,还是我出去通知外面的人吧。”
大家同意了,牛二就拿了荧光棒,向矿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