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杉的赖账,吴鸣并没有表现的太意外,他淡淡的说道:“王杉,人不可以太过贪心了!”
王杉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潇指着墙上的一幅题字:“看看那是什么?”
吴鸣将目光落在题字上,字体苍劲有力,就算不懂书法之道的吴鸣,也明白这幅字的不凡,当他目光下移,落款映入眼中,‘宇文智及’。
吴鸣眼光一寒,冷冷的问道:“这副字从哪里哪里来的?”
王杉被吴鸣看着,突然有种大冬天浸泡在冰水里的感觉,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冻结,然后死去。
王杉大叫一声:“来人,这人想杀人了!快来人给我抓住他!”
原本已经在正厅门前的护院们,听闻王杉的惊呼,都纷纷硬着头皮冲向厅中,吴鸣看着他们跑到王杉面前,并没有急着出手,因为这些人在他眼中,根本上是不能构成什么威胁的,所以他可以从容的将事情弄明白。
元气一动之下,青色的光芒笼罩着吴鸣的身体,王杉一脸不敢相信,他那里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已经是达到了大武师一重的境界。
虽然不能修行,但是对于修行之事了解不少的王山,当然知道眼前着十名只有武徒级别的护院加起来,连给吴鸣塞牙缝都不够。
吴鸣冷冷的说道:“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王杉带着颤抖的语气,对着护院们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说话间还使了一个眼色。
吴鸣原来就是玩小动作的能手,王杉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他,他开口说道:“王杉你要明白,无论发生什么是事情,我都有充足的时间杀了你,然后把手洗干净了再走。”
王杉的小心思被看破了,他在气势弱了许多,点头哈腰的连声说道:“我那里敢耍花样啊!”然后对着护院们叮嘱道:“你们都在门外给我好好守着。”
吴鸣补充了一句:“顺便把门给关上吧。”
正厅上显得有些空荡,吴鸣熟络的拉着一把椅子坐下,对着杨潇说道:“姐姐,虽说多站着多退步曲线好,但能坐着就坐着吧。”
杨潇微微一笑,也随着坐下,静静的在一旁,虽然没有瓜子饮品什么的,但是一幅看戏的样子已经显露无疑。
吴鸣冲着王杉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王杉纳头就拜,还未开口时,吴鸣说道:“你是在咒我死吗?”
“恩公饶命啊,我也是一时糊涂没有认出恩公来!”
吴鸣没好气的说道:“没认出我来?哈哈,难道是我太帅了闪瞎了你的眼睛?!”
已经成为刀板上的肉这点自觉王杉还是有的,这个时候吴鸣放个屁都是香,对于吴鸣嘲讽,他连连点头称是。
吴鸣打断了王杉:“好了,说说看墙上的字帖是怎么回事吧?”
“回恩公的话,那是宇文少爷给我的嘉奖!”
“宇文少爷?你本事不小啊!竟然和宇文家搭上关系了!不错不错!我当年真是慧眼识人啊!”
吴鸣的话语中透出着浓浓的杀意,杨潇听闻此事涉及宇文家,于是低声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
吴鸣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有分寸,于是杨潇不再多言。
王杉再次磕头,带着哭腔说道:“恩公饶命了,我是身不由己!我是被逼无奈!”
“别废话了,我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从我离开的时候开始说起!”
王杉整理的一下思绪,然后说道:“我按照恩公的方法,开始是卖冰糖葫芦,经过了营销,生意不错,很快的我们就忙过来了,于是我又按照恩公的设想,开始从王家沟招人,扩大销售的范围。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吃竟然能那么赚钱,很快的我们的冰糖葫芦就遍布了整个潘阳郡。
随着冰糖葫芦传开的还有我的名声,我成为了有些名气的商人,因为恩公的那些手段十分精妙,和我们以往的经商方式不同,所以很多商人都说我是天才。
于是有不少商家找上门来,要我为他们的商品谋划销售,这时我通过和他们的合作,也开始销售其他的商品,生意也不断的壮大。
随着生意壮大,麻烦也就来了,原本盘踞在潘阳郡的势力,他们对我开始的打压,就在我焦头烂额之时,宇文家派来人,说愿意帮助我。”
“宇文家是希望你成为他们在潘阳郡的代言人?”
“起初我也觉得奇怪,我们这小家小业的对于宇文家那种庞然大物,显然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因为湖海帮的帮主消失,原本盘踞在这里的湖海势力被削弱,
宇文家需要一个背景干净的人,来替代原来湖海帮在这里的位置,所以才会选择了我!”
吴鸣和杨潇都没有想到,当年的莫名其妙的杀了胡俊峰,竟然还会引来这样的连锁反应。
提及湖海帮,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湖海帮干的那些勾当,吴鸣语气变得有些森然,“王杉,湖海帮为宇文家做的那些勾当现在你在做?”
王杉知道吴鸣所指之事,他连忙解释道:“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王杉那里敢做!我是在帮着打理宇文家在这里的买卖而已。”
吴鸣直视王杉,施压着问道:“既然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刚才我一提及宇文家,你就要求我饶命?”
王杉轻叹一声:“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这时杨潇开口问道:“现在潘阳郡,以及周边郡里的情况如何?”
“我也是听说的,胡俊峰才消失了两天,宋家的势力便开始发威,不断的蚕食宇文家的势力,原本势力最大的湖海帮也因为失去了帮主而无法有效反击,宋家几乎是势如破竹。
当然宇文家也不是易与之辈,几经激斗,最后宋家占据了上风,宇文家的势力损失严重,最终才会有我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双方妥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