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家丁一句自以为硬气,却是底气不足的一句威胁,吴鸣并没有在意,他对着身边的杨潇说道:“难道真的地位一变,人就跟着变了!?就不能有一个例外的吗?”
杨潇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变吗?”
“不会,因为我已经尝过人间冷暖,知道什么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那就是真挚的情感,真挚的情感真的太难找了,绝大多数人,穷其一生都没有找到这样的情感,可是我十分的幸运,我遇到了,所以我无论怎么变化,对姐姐你的情感我是不会变的。”
家丁有些目瞪口呆,他看着吴鸣他们两人竟然还能谈情说爱,都不知道是说他们自信呢?还是说他们无知。
这时刘洋他们两人,带着十名王家的护院从院中出来,一幅来者不善的模样。
吴鸣打笑的问道:“来这么都人是为了欢迎我们?”
刘洋说道:“王杉老爷说了,不认识什么讨债的。”
家丁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嘲弄之意:“还以为是我家老爷的穷亲戚呢!原来连穷亲戚都不是!竟然什么都不是,竟然敢来这里敲诈,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
“狗眼?!”吴鸣觉得这次名称太过刺耳,就是在家丁话刚出口时,他身形一晃,元气一动,游龙身法展开,在十名护院和刘洋他们两位护卫眼中,化成了数道残影。
所有人只是看到青光一闪,犹如一条青龙在云雨中游走般,飘逸洒脱!
青龙腾飞于云雨之中,它的飘逸并非那聂人的龙威,而是那修长的身躯在模糊中时隐时现的那动人的线条,就像此时吴鸣的矫健和迅捷一般。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欣赏,更别说是赞叹,就被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众护院马上拔出了腰间的刀,他们回身时,只见吴鸣纵身一跃,在空中一个凌空后翻,划出了一道优雅的弧线,要不是吴鸣此时身上穿的衣服差了些,那么这样画面一定是极有意境的。
家丁用手捂着嘴巴,鲜血从嘴巴里不断的往外冒出,活生生的就是张血盆大口,只不过这血盆大口展示的不是威势,而是一种凄凉。
吴鸣说道:“老人说的话真是十分准确的,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姐姐,我刚刚把那张狗嘴里的牙齿给敲了,真的没有象牙呀!!”
家丁有满嘴漏风的声音,喷撒着口水和鲜血,撕心裂肺的说道:“兄弟们,你要给我报仇啊!给我往死里打!”
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在危险的时刻未必会动手,而正真动手的却常常是平日里不起眼的朋友。
众人都没有动,甚至连动的意思都没有,不仅没有动的意思,而且还有意的将身体绷紧了,深怕任何的风吹草动带给吴鸣误会,然后在吴鸣的铁拳下变成了无齿之徒。
家丁见众人未动,他再次嚷嚷着:“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人!老爷都是白养了你们!”
吴鸣哈哈大笑:“不仅长了一张狗嘴,还长了一双狗眼!还真是不择不扣的狗东西!”
刘洋也不顾上往日的情面了,他回身快速一蹿,来到家丁身边,一记手刀落在了家丁后颈之上,直接将家丁击昏了,然后才回到吴鸣面前,满头冷汗,带着卑躬屈为的笑容说道:“这位公子,我想你和王杉老爷一定有什么误会,要不你进府中和他好好谈谈?”
吴鸣知道刘洋因为刚刚他展示的境界,而生出避退之心,对于刘洋的这样的举措,吴鸣不但没有鄙视,反而觉得可以理解。
吴鸣自问,若是遇到比自己高了两个层次的武宗强者,那么他的第一选择也一定是避退。
吴鸣微微一笑:“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嘛!也不必我费那么多的力气,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人比较大人大量,也就不和你们计较了,总不能狗咬了我一口,我还要回去吧。”
刘洋和其他人虽然觉得吴鸣的话很是刺耳,但是刺耳总比受皮肉之苦强,于是刘洋连连点点赞同吴鸣的话,十名护院也因为吴鸣的境界太过强横而不敢反对。
吴鸣牵着杨潇的手,向着侧门,众护院马上让道,吴鸣对于众人的识抬举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边走着边对杨潇说道:“怎么样,我今天表现的很斯文吧。”
杨潇淡淡的一笑,并没有作答。
走入王家府邸之中,众护院马上跟了进来,而刘洋和另外一名护卫并没有进府,而是偷偷溜了,吴鸣虽然已经察觉,但却不以为意。
护院们随着吴鸣走了几步,吴鸣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谁带路啊?”
十名护院相互推脱了一番,最终一名最为年轻男子被推出了出来,承担给吴鸣带路的重任。
看着被推举出来的带路之人,看着他一脸的苦瓜像,吴鸣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轻声细语以表达善意,他说道:“好好带路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一句宽慰的话,听在了带路男子耳中,却是阴柔的威胁,他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哈腰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不耍花样好好带路。”
随着护院的脚步,吴鸣来到正厅上,正厅虽然不算气派,但也是有模有样的,王杉正坐在了堂上。
他见到护院领着吴鸣进来,一脸不悦的斥问道:“谁让你把人给我带进来的?还不把人给我轰出去!”
吴鸣似笑非笑的说道:“王杉快两年不见了,你倒是有老爷的威风了!”
王杉大声说道:“少在这里套近乎!我不认识你是谁!”
吴鸣记得当时和王杉见面时,他并没有佩戴面具,虽说这两年的时间他明显变帅了不少,但能在两年中明显变帅的人,他原来的底子也不会太糟糕,两者之间不至于太大,所以王杉认不出来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吴鸣直接挑明了问道:“五千两银子的事情你忘记了?”
王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却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五千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