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杉的话语中,吴鸣和杨潇都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看似懦弱的人,竟然是一个难得自知之人,也理解了这短短的两年间,王杉为什么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王杉再次磕头说道:“恩公,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恩公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不要伤我性命,至于需要多少银子,恩公说就是了,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让恩公满意。”
吴鸣从身上掏出一颗丹药,对着王杉说道:“吃了它吧。”
王杉看着丹药一脸的恐惧,牙齿和舌头打着架,口齿不清的说道:“恩公,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就放过我吧。”
吴鸣微微一笑:“这不会要你命的。”
要一个过着过上舒坦日子的穷人,冒着生死危险去吞下一枚未知的丹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于是乐于助人,而且以助人为乐的吴鸣决定帮王杉一把。
吴鸣身下一晃,一手掐开王杉的嘴巴,一手夺过丹药,将它塞入王杉的口中,连水都帮王杉给省了,一下就将丹药咽了。
王杉一脸苦相,就像心仪已久的女人刚刚和一个小老头跑路,全身心的充满了惆怅。
过了一会儿,吴鸣说道:“看吧没事!”
王杉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丹药一定不会没有作用,因为他和吴鸣非亲非故,吴鸣不会无聊的来给他喂药以尽孝道。
“恩公,你说吧,到底我做什么?”
“不要你做什么,你现在每天做什么以后你每天还做什么,只要不太伤天害理就行了。”
“就这样?”
吴鸣反问道:“那你还想怎样?难道要我把你吊起来,用鞭子狠狠的抽你,打得你血肉模糊吗?”
王杉看吴鸣认真的模样,知道吴鸣不是在开玩笑,他干笑一声说道:“那倒是不用。”
“不用就算了,其实对于抽人我还是挺喜欢的,不是我是变态,准确的说我是喜欢抽人的声音,那啪啪啪啪的,听起来很带劲。”
“啪啪啪啪很带劲?”
王杉还没有想明白带劲在何处时,吴鸣已经站了起身,牵着杨潇往外走去。
王杉连忙追了上来,露出了一个哭笑混搭风的表情说道:“恩公,你就给我一句痛快话吧。”
吴鸣停下脚步说道:“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给你一句痛快话。”
“多谢恩公。”
“这就痛快话很简单,就是你当我们今天晚上没有来过。”
“恩公,你别玩了我好吗?”
“你看我是那么闲的人吗?”
王杉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于是他马上问道:“恩公是想让我当你的细作?”
吴鸣着实吓了一跳,他含笑说道:“王杉,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那么应该知道我不会要你命的。”
王杉开门见山的问道:“药效多久?”
“两年内你不会有事情的!”
“恩公,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过些日子你会知道的!”
王杉不再赘言,脸上虽然还有些焦虑,但是总算的笑得比较自然些,“既然如此我就恭候恩公的再次光临了。”
“好说好说,替我问候你爸,至于要不要顺带着问候你妈,你就自己掂量着做吧。”
王杉恭送着吴鸣与杨潇走,一路上和吴鸣还谈笑了几句,完全没有刚刚那生死相见的模样,看得护院们是一头雾水。
刚刚走出府邸的大门,便遇到了刘洋和其他八名王家沟雇佣的护卫赶来。
吴鸣对着刘洋说道:“这位兄弟你们来晚了,我和王大老板已经谈妥了,至于你带路的功劳钱,你就和王大老板算吧,再见。”
刘洋气得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才没有和你同流合污!”
“那个血口还躺在那里呢!我们走了,不用送了!”
与刘洋同行的护卫们散开拦住了路,王杉连忙上前说道:“都让开啊!”
老板一声吼,雇员们也要抖三抖,护卫们虽然没有抖三抖,但是却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为吴鸣他们让出了一条道来。
“谢了~”吴鸣潇洒的背起杨潇,脚步一点身形一跃而起,如风一般离去。
刘洋一脸苦相的说道:“王杉老爷,我真的不是那两人的同伙!”
王杉没好气的问道:“人是你带来的吗?”
“我以为是老爷你亲戚啊。”
“刘洋你真的很聪明啊!这么聪明的人做护卫可惜了,我就不耽误你了,明天我会和王家沟的乡亲们说说。”言罢王杉一甩手,回到府邸之中。
迈着欢快的步法,吴鸣他们离开了王家沟,对于今夜之行的收获,吴鸣那是十分满意的,毕竟要在宇文家中埋下这么一个内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杨潇心情也不错,她语调欢快的说道:“小鸣啊,说实在的,你的气运真的太好了,好到我都有些羡慕了,当年一个无心之举,想不到就能有如此收获!”
吴鸣解释说道:“我当年也不是无心之举,我是想让他们遍布与市井之中,让他们成为我的眼线,只不过当年的设想没有实现,反而有了意外的收获,这或许就是运气吧。
不过话说话来,杨潇姐姐你也不必羡慕我的运气,我的就是你的!”
杨潇知道吴鸣又要开始说情话了,杨潇不是太喜欢说情话的女子,所以她并没有接着吴鸣的话,而是话题一转问道:“小鸣,你给王杉吃的丹药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颗一阶的疗伤药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作用,药效也不会太过明显,就是他事后找来医生,也不能确定他是吃了什么!只要他无法确定吃了什么,那么在需要用到他的时候,他就会好好的听我的话。”
杨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我还以为这快一年的安逸,让你的变得妇人之仁了!”
吴鸣嘻嘻的笑着说道:“男人该硬的时候就应该硬起来,如果在该硬的时候不硬,在不该硬的时候硬了,那不是流氓就是萎男了!”
杨潇淡淡一笑,吴鸣的话粗但是理不粗,也算是对于杨潇一种独白,杨潇明白了,所以笑得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