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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理门户

墨索,即光头男子,他自记事起便异于常人,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与他人体内的血液流动,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不想让自己成为异类。

年仅12岁的他看着双亲无力的倒在自己面前,墨索没有什么感觉,他没有表现出伤心、痛苦、惊慌这些常人理应具备的表情,当冰冷的刀锋划破自己皮肤,几乎一刀两半,他感受疼痛与冰冷,倒在双亲身上,躺在血泊中。

墨索本以为自己会就那么死去,但并没有,他看到那些血液扭动着像一条条红色毒蛇朝自己伤口而来,有父母的,也有自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墨索被那伙人奉为圣子,他们自称夜血教教徒,他们教给墨索如何从血液中汲取力量,如何用血液收割生命,无论是动物还是人越强大越好,每当夜幕降临,看着自己与其他人身上血光大盛,力量在身体内涌动,墨索觉得自己就是神明,过去的自己已经死去,而那些夜血教教徒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

当仪式结束,黑夜退去,光明来临,力量都会十不存一,逐渐消失,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独自从黑暗中走出,墨索被阳光照射在皮肤上,身上明明没有伤口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自己撕裂开,墨索逃似的奔回黑暗,看着那些脸上露出理应如此的族人们,墨索知道白天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往后只能在黑夜中行走。

他们就好像最上瘾的瘾君子,为了得到能够让自己满足的东西不择手段,到了严重时毫无理智可言,甚至想要吞噬彼此,墨索亲眼看到杀死自己父母的家伙被其他人一拥而上,分食殆尽。

墨索成年后以压倒性的力量打败上任首领成为新任夜血教首领,他将其他人从仪式中得到的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再由自己将精纯后的力量分给他们,使夜血教逐渐强大。

直到曾经的血莲国度现在的血色坟场,所有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各个势力加入进来,原本在各方势力插手,血教即使分裂依然能够找到依附的存在,可夜血教突然强大起来打乱了局势,夜血教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不允许一个无法被控制和用常理揣摩的邪教发展壮大。

永昼国度、蔷薇国度、罪城等外来势力与血色坟场本地势力,他们联合起来针对夜血教实力白天大幅度虚弱的弱点,打着剿灭邪教的旗号,一天之间荡平了夜血教,全教上下一千余人仅逃出数十人流窜至蔷薇国度。

墨索深信只要自己还活着夜血教就不会灭亡,他会使夜血教更加强大,他仅剩的教徒们也深信这一点。

芙轻拍腰间金色布袋,被芙取名为温柔乡的金血蚊皇振动四翅飘了出来,远远看去是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金色光球。

“去吧!温柔乡,玩的开心。”芙对金血蚊皇身体表面撒下一些粉尘,随后轻声说道。

金血蚊皇好似听懂一样,在半空中上下翻飞看起来极其欢快,隐去光芒寻找到一条细缝钻了进去。

墨索痛快地呐喊着,他仿佛看到未来,他的族人为他征战四方的场景。

他的族人里哪怕是最小的孩子都可以面对哪怕成年男子不落下风,必要时甚至可以同归于尽。

从墨索嘴中吐出一个又一个名字,这是血教历代先人的名字,在他心里这些名字都将被自己超越,他要做古今第一的血教徒。

“伊蒙斯、攸图、艮仑,瓦洛斯……哈良木、墨索,哈哈哈。”墨索最后在念出上一任首领名字后紧接着说出了自己名字,他觉得无比痛快哈哈大笑,他背后的两个鼓包也越来越大。

墨索自顾自的陷入癫狂,其他教徒也一样,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只巨大的蚊子叮在外围的教徒身上,仅仅是轻轻一叮,并不吸食血液,黑色的毒素沿着血液朝身体主要器官袭去。

第二名,第三名很快除了墨索之外所有人都被叮了一下,他们本就苍白的皮肤除了浮现一层深浅不一的血光外皮肤血管暴起呈灰黑色,若是有人现在划开他们的血管就会看到血液都变成了黑色。

而这仅仅用数个呼吸,墨索发现不对劲,第一名被叮的教徒身体僵直,体表血光消失,只有濒死与死亡才会这样,他一个闪身出现在那名教徒身后,轻轻触碰,那名教徒五官流出黑色血液已经死去,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第二名,第三名依次向旁边倒去,短短片刻夜血教只剩下墨索一人还活着。

“是谁,给我滚出来。”墨索大怒,他可不认为是神罚天谴一类的,只可能是有人在捣鬼,再联想最近频繁冒出的女刺客,墨索离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

黑暗中,金色光芒亮起,一个金色光球带着破空声朝墨索心口疾设而去,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墨索双臂交叉,体表血光凝实在双臂上,宛若实质。

“锵”金铁交鸣声传出。

墨索体表血光破碎,金血蚊皇倒飞出去,撞破墙壁。

金血蚊皇在半空中打了个转,萎靡不振的飞回芙袋子里。

墨索双臂麻木,他想不明白什么生物可以破了自己的护体血光,头顶青筋暴起,灭族之仇,必须当场报了,若是让对方跑了再难寻到机会。

背后两个鼓包砰的一声爆裂,一双蝠翼张开,两米来长,扁平薄膜,森白骨架,这是墨索原本为了对付永昼国度那些可以飞在空中的鸟人特意从偶域得来的秘法,平日里养在后背上,可以说全身实力一半在护体血光上另外一半就在这双蝠翼上,尽管蝠翼不能发挥全部实力,此刻顾不得了他要杀人。

墨索身影暴涨,原本两米的身高此时已近三米,身上重新凝聚出血光。

对着面前墙壁用翼尖轻轻一划,墙壁似一层薄纸被划开,没有遇到半点阻力。

三姐妹此时面色凝重,他们感觉到屋内气息变了,原本是沉睡的狮子此时苏醒过来,向入侵者咆哮这是属于自己的领地。

丽莎拿出腰上两柄短刃做出备战姿势,芙没有取出武器但双手攥紧若是出现变故,她手上可以释放出十数种杀人无形的猛毒,萝拉手中一直握着的长刀发出嗡声,名刀有灵,与主人心意相通。

三姐妹同时跃起,随后面前房屋倒塌,身高近三米的墨索自飞扬尘土中走出,双翅已经收起。

一片白色浓雾笼罩全身,是芙放出的毒粉,有麻醉效果,两位姐妹已服下解药。

迎面而来的是半空中跃起的丽莎,两柄短刃一上一下直取墨索面门,萝拉顾不得一人独自杀死墨索,此时墨索实力暴涨不是她一人就能解决的,双手持刀挥向墨索下体,芙隐在暗处随时准备做好接应。

一个照面,丽莎已经刺了十数下,萝拉也砍中墨索,但仅此而已,武器透过血光如石沉大海力量缩小十不存一,墨索皮肤硬如金石,武器打在他身上和挠痒一样。

“打完了?那你们就去死吧。”墨索暴喝,震的两女耳鸣目眩。

墨索左手握拳重重挥出,右手向下一抓,丽莎躲闪不及已经被扔出十几米,砸在地上,不省人事,口中溢出鲜血,萝拉用刀刃朝向手掌骤然加速,刀刃划过手心削掉墨索半个手掌。

萝拉一看可行改挥为刺,刺向墨索心口,噗嗤一声刺穿墨索。

“成功了?”芙躲在暗中一喜,她认为没有人可以被刺穿心脏还活着。

浓雾散去,萝拉保持那个刺刀姿势,墨索左手抓在萝拉肩膀,但萝拉刀尖已经自心口破体而出。

“死吧,邪教徒。”萝拉对着口吐鲜血的墨索说道。

墨索用左臂半只手捂在胸口,眼看就要倒下,背后双翼突然张开,吹散浓雾,抓在萝拉肩膀上的右手用力一捏,骨头碎裂发出的咔嚓声,令人毛骨悚然。

“嘿嘿,我可是不死的。”墨索一只手举起萝拉,试图让萝拉看清楚自己。

墨索那只被劈成两半的手掌有血液喷涌,逐渐塑形愈合,与原本没有区别,拔下那把长刀对准躲藏在另外一边房屋顶上的芙投掷而去,长刀将屋顶破了一个大洞,芙如同一只灵猫轻盈落地,落地后围绕墨索迅速奔跑,手中毒粉全部朝墨索抛洒。

墨索胸口伤口也已愈合,一步踏出,配合背后双翼,毒粉吹散。

“来陪你的姐妹吧!”墨索两扇蝠翅猛然煽动,芙速度受风力影响变慢,被墨索抓住手臂。

“撕拉”一声,芙左臂被墨索扯下,大量鲜血淋在地面上。

“唔。”芙痛失手臂,疼痛下昏迷过去。

“怪物,要杀就杀。”唯一清醒的萝拉不顾肩头疼痛怒视墨索。

“你们杀光了我的族人,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最喜欢吮吸活人鲜血,你们三个够我喝几天的了。”墨索边说边将萝拉砸晕扔在地上,拿起那条芙被扯下的手臂吮吸上面的血液,面目狰狞可怖。

“那三名女子作为普通人已经达到了人体的极限,资质还算不错,可惜已经定型,至于你因为贪图血液带来的一时快感浪费了一身好根骨,愚不可及。”伊蒙斯从村外走出,足足有数百米的距离,伊蒙斯一步走出过了数十米,说完话已经到了墨索面前。

墨索警惕的看着伊蒙斯,他没有从老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气息,看起来普普通通,与平常老人一样,可刚刚哪一手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你是什么人?”墨索如果不是过于忌惮,现在已经生吞活剥了伊蒙斯。

“我啊,你刚刚还念到我的名字?”伊蒙斯看着地上的三名女子,虽然昏迷,但并没有生命危险,这三名女子做了自己未做之事,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欠了她们的人情,这人情不如当场还了也好。

“装神弄鬼。”墨索大怒,自己刚刚除了仪式上喊了历代先人的名字,什么时候喊过面前老人,他要拔掉面前老人的四肢,将他活活吸食殆尽。

“你不是刚刚才喊了伊蒙斯三个字吗?难道我听错了,唉,年纪大了。”伊蒙斯笑着伸出左手食指,食指拨动间,墨索四肢断裂,背后双翼与背部分离。

墨索跪在地上,即使跪着也与伊蒙斯齐高,他的力量无法使用,全身血液仿佛被定住不听使唤,墨索面色大变,豆大汗液从额头滴落,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无法感知到面前老者的血液,之前那三名女子也一样没有被感知到,一定都与这个自称是伊蒙斯的老者有关。

墨索四肢血液离体,四条血液溪流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颗半人高红色球体缓缓转动。

墨索大惊,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失去血液死亡。

“饶,饶了我。”墨索只说了四个字嘴巴就不听使唤无法言语。

“嘘。”伊蒙斯示意他不要说话。

球体表面冒着白气,似乎有火焰在其中燃烧,不断有黑色杂质落下,最后,球体缩小到人头大小,伊蒙斯手指操纵着球体落在三姐妹身上,分成三份覆盖在她们伤口上,伤口逐渐愈合,芙得到最多,那节断肢与肩膀间完美连接,看不出曾被活活扯下。

伊蒙斯将墨索冰冷的尸体与其他夜血教教徒尸体堆成一座小山,燃起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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