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午休时间，屠姐带着两个女生去逛街，正羽、恒樊、和得志三人就随便找了个饮品店喝点东西，聊了会儿天，顺便就在里面眯了会儿午觉。
这种出来干活儿，中午就这么随便找个地方休息的事儿，正羽还是第一次遇上。一种仿佛外面有人盯着自己的不安全感侵袭着他，他知道，此时的生活已经跟之前自己所想象的生活有着天差地别，而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改变，他的心中还一直存着对未来转正的幻想，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在那间高大上的理财室里为客户理财，也希望着有一天能去到银行后台，在那里干一些本专业的金融科技的活儿。
“你睡不着？”一旁的恒樊睁开了眼睛，看着正羽。
“嗯，不怎么习惯。”
“哈哈，没事儿的，我都这么睡了一个月了。”
“小弟佩服。”正羽双手抱拳，假惺惺地向恒樊恭维到。
“哈哈，你不要捧我，我经不住捧。”看穿了正羽的恭维之意，恒樊大笑着回了一礼。
“你们烦不烦，我还在休息呢。”一边的得志睁开眼，明显带着一股起床气。
“唉呀，别睡了，起来嗨。”
“……”瞪了一眼恒樊，得志抱着手臂转向了另外一面。
“今天屠姐带着你，给你说了什么？”
“她就给我说了一些营销技巧，然后就让我一个人去跑了。”
“那她呢？”
“她说去集合点等我们呀。”
“哦……”恒樊若有所思，不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过几天应该就是我们自己跑市场了，好好学，屠姐可厉害了。”
“嗯，好的。”此时的正羽一愣一愣的，这老前辈一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要记得昨天我说的话哦，我们俩合作，把业绩弄上去，一起留下来。”
“嗯，记着的。”正羽一直不明白，为何恒樊要这么纠结这个问题，不过他也不太好问。
……
两点，众人再次集合，然后各自向自己负责的区域出发。屠姐还是跟正羽一组，不过这次她们来到老楼门前时，屠姐停了下来。
“你还记得早上我怎么营销的吧。”
“记得。”
“好，我在这附近等你，到下午4点半集合时间的时候再来集合。”
“好的。”正羽恭恭敬敬地回答，虽然心中略微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一个人行动。
于是，他再次一个人走入了这栋老家具市场之中。
早上他已经基本熟悉这里的环境，也该正式开始今天的营销工作了。于是他决定从一楼开始，毕竟早上跟他聊天的阿姨就在这里。
心中定好计划，于是他驾轻就熟地朝最里面的一户商户走去，上午阿姨就在这里碰上的……
“金阿姨，你在忙么？”
“呀，小伙子你又回来啦，我还准备给你打个电话呢。”
“哦？金阿姨有什么指示？”
原来，金阿姨觉得正羽不错，而且他推销的刷卡机和信用卡的优惠也还不错，在知道他是个新人过后，考虑了一段时间，决定支持一下这个年轻人。
这意外之喜，弄得正羽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热情的金阿姨让正羽开了人生第一单。这来得极为不真实，让他感觉不那么科学。
也许是运气爆棚或是魅力使然，金阿姨一时兴起，竟然主动拉着正羽走了隔壁几家商户，当然，全部都是她的老姐们。
一个下午的时间，正羽仿佛活在梦里一般，难道自己是营销天才？自己拥有从未被发掘的天赋？
阿姨们一脸热情地看着他，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孩子，甚至有人问起他是否有对象之类的问题，这让正羽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原来，跑市场也没那么困难嘛。”他在心底发出了这一声感慨。
下午4点半，正羽才飘飘然地从商场里出来，手里提着五六份签好的协议，之后就是回头来这儿给大家装机了。
心满意足的他回到了集合地点，只见大家又都已经到了，道了声抱歉，便小跑过去。
“你遇上什么好事儿啦？”恒樊申过脑袋来问到。
“唔，一般般啦，只是跟客户稍微聊得开心了点。”正羽得意洋洋地故弄玄虚起来，准备等着向屠姐汇报今儿个的成果。
“呵呵。”恒樊一脸莫名地笑了笑，只差将信你个鬼放在脸上。
今儿个他收获不错，跟得志两人营销了5台机器，顺带着办了点信用卡。后来两人找了个地方偷懒，看着时间才慢慢地回来。
后面他们还得在这个市场跑一段时间，前期一下子弄太多，后期出不来成果就尴尬了。
几人在车上向屠姐汇报今天一天的收获，屠姐在听了几人汇报过后，终于轮到了正羽。“没关系的，今天你是第一天跑市场，只需要汇报一下今天的感想和你跑了多少客户就可以了。”
听着这番话，正羽的嘴角上扬，得意洋洋地汇报起了今儿个的收获。
……
“很好。”屠姐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虽然是第一天，但正羽一个人就跑出了另外两组两人的成绩来。
“嘿嘿，是屠姐指导有方。”扣着后脑门，正羽恭维到。
“嗯，从今天你的表现来说，你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比我想象中的快。”屠姐欣慰地再次做出评价。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哩，一个人跑这么多。”一旁的恒樊又申过脑袋来。
“运气，运气而已。”正羽谦虚地回答。
“嗯，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却是你好厉害啊，我们刚来得时候花了一天，什么都没弄到，你这以来就有这么好的成绩，太厉害啦！”另一边的姚兰崇拜地看着正羽，发出了赞美。“要不明天你跟我们俩一路吧。”
正准备回应姚兰，却不经意间发现了恒樊眼底的一丝阴霾。
“我明天还是去老楼那面吧，好不容易把那里混熟，先在那儿练练手。”正羽决定还是先暂时一个人混了。
“这恒樊，怎么感觉挺奇怪的。”正羽一边想着，一边又扣了扣自己的后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