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刚毕业那会。
梁云京在街上偶遇校花。
她追求者众多，身边根本不缺男人，根本想不到会约自己一同吃饭。
餐后，又去看了电影，聊得很开心。
从那之后，两人三五天出去约一次会，说些生活上琐碎的事。
原本以为会开始一场恋爱，谁知道女同学忽然冷淡，没过多久，她朋友圈中多了个男人的身影。
或许，她只是把自己当成恋爱空白期的过渡。
有的女生跟异性交往，还时长找自己聊天，如果只是普通的闲聊也就罢了，偏偏会谈及到一些亲昵的话题，让人不能不胡思乱想。
或许好多情侣并没有那么相爱，只是找个地方取暖，同时还在眷恋着别处。
经历过几次类似的事，梁云京即便跟女生度过美丽邂逅，也不会抱有太多的期待。
可是在这一天上午，他接到了那条写着，“下午有时间么，方便的话一起出来喝杯咖啡。”短信时，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接着则是忧虑，这条信息是林昭发过来的。
梁云京想到几日前赵疯子说的那句，“林昭可能喜欢你这样的人。”
不可否认，同林昭聊天的时比较轻松，一起吃饭时，两人总能找到话题。
难道仅仅因为这些，疯子就断定她喜欢自己？
梁云京想了想，发出信息：“疯子在不在？”
约莫半分钟，信息恢复过来，“不在。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才清净没几天。”
梁云京有些懵了，她单独找自己谈什么。
而且林昭和疯子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听起来怎么还是那么讨厌他呢？
该不会是什么恶作剧吧。
又或者，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他思虑了一会，回复道：“知道了，下午电话联系。”来到画板前，扯下画作，完成最后一步。
水彩画塞入破壁机，加水……最后，变成一杯浑浊的液体。
梁云京保存好录制的素材，却没多少心思剪辑，最近有些偷懒。作品发布的数量减少，不少人取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算起来，已经好久没和女生一起逛街约会，距离上段感情结束已经一年多，是该重新交往个女朋友了。
下午一点，梁云京将剪辑好的视频上传，接下来就等着后台审核。
他跟林昭在电话里约好见面位置，打开衣柜，里面空荡荡的，那些穿过的衣服都堆在床脚，干净的衣服又没几件了。
梁云京正打算出门，那个空洞的声音又响起来，“画好的作品，为什么要毁了？”
“谁？！”
梁云京大喊着回过头，屋内哪有什么人。
“为什么？”那声音仍旧没什么感情。
咯噔！
梁云京心提到嗓子眼，跑到洗手间抄起拖把，大步冲向厨房、卧室，把能藏身的地方找了个遍，根本没有人。
正当他放下拖把准备出门，那声音再度从耳边想起，“帮帮我……”
“谁他妈在说话，给老子滚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那你怎么不死！”
梁云京用力摔上门，再度从房间里翻查。
仍是没有任何发现。
二十多分钟后，梁云京颓丧的锁上门。
说不定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才会出现幻听。
刚四月中旬，出租车内便开启了空调。
城市有些拥堵，他来到商圈，奔走到咖啡馆，已经比约定的时间迟了几分钟。
咖啡馆内明洁安静，播放着优雅的轻音乐。
顾客并不多，梁云京发现林昭和另一年轻女士并坐在落地窗前，正在闲聊些什么，挥手过着招呼，“抱歉了，来晚了。”
林昭见到梁云京，嘴角露出笑意，道：“我们也刚到，正谈论你的画呢。这是我的欣姐，漂亮吧。欣姐，这就是让你跺脚的那位留白，梁云京。”她起身，相互介绍认识。
留白是梁云京发布作品的艺名。
这也是书画里为了画面精美、协调，使用的一种手法。
“跺脚？”梁云京有些疑惑。
吴慧欣抿嘴笑了笑，说：“何止是跺脚，我都要抓狂了，那么好看的作品，你说撕就撕，不觉得可惜么？”
“没办法啊。”梁云京耸耸肩，“我不撕，没人关注我。”
“现在关注你的，可能是想给你寄刀片。”吴慧欣努了努唇，开了句玩笑。
“正好，我拿来剃胡子。”梁云京摸了摸胡茬，坐在两人对面。
“想得美。”林昭笑掩口轻笑，着说：“要给你寄厨房刀具八件套？”
“没有意见，要是能寄个下得厨房的老婆更好。”
“你看身边的人，有合适的么？”吴慧欣话没什么问题，只是说的时候，扶正眼镜朝林昭瞥了一眼，意有所指。
“我想想啊，我倒是有个单身的闺蜜果冻，她就像我妹妹。”林昭面色如常，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懂吴慧欣的话。
梁云京不知该怎么接话了，他喜欢的感情自然而然，无需刻意撮合。
再说，来这里主要想弄明白心中疑惑，那天早晨到底是不是林昭。
吴慧欣招来服务员。
三人分别点了饮品，边喝边聊。
“想一想，还是觉得可惜。”吴慧欣摘下别再杯子上的青柠，“那些美的东西为什么不留下来，而且灵感过去，可能就再也画不出来了。”
“欣姐说的有道理。”梁云京并不觉得可惜，因为他迄今为止的作品里，还没有真正能触及内心，让自己兴奋的。
画里，好像少了画龙点睛的神韵和灵魂。
“我这次请小昭帮忙约你，就是想订购几张画。”吴慧欣说出了目的。
林昭手指轻敲着杯子，抿了抿嘴唇，感慨道：“欣姐又又又买了一套房子，她想挂些东西在墙上装饰，又很喜欢你的画。”
“简单啊。”梁云京说道，“只需要电话里通知我一下，讲讲条件。能做到我就会画。”
“还是要见一见的。”
吴慧欣汤匙在杯子里慢慢搅拌，端起咖啡，认真的说：“美术和音乐一样，都是让人欣赏的艺术品。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一定得看看作者什么样子。不喜欢的歌手，我是不会听他们的歌的。要是美术作者是个油腻猥琐的大叔，我估计是不会买的。”
“欣姐，你把我说成吃年轻饭了。”
“油腻不是年龄，是他们给我的感觉，你可别担心。”吴慧欣解释着说，“你和我想象中的作者不太一样，你画的很随意，也很灵动。里面有一种深层的韵味是。所以，我怎么着也得让小昭介绍认识一下，看看这个画家的庐山真面目。”
“结果还是个普通人，一双眼睛两只手。”梁云京摊了摊手。
吴慧欣掩口轻笑，摇摇头，“你要再多几只手，那就变成妖怪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客厅里的壁画就交给你了，订金这个数可以么？”说着，伸出一把手。
林昭好奇的听她讲完，眨了眨眼睛，一脸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