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渊、放慢了脚步、像是走马观花一般、进入宫内、到处游游荡荡、待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快步准备入殿。
杨坚此时已下了高楼、卧居于那龙椅之上、悠哉的吃着鲜美蔬果。
他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直盯着宫门之外、因为、今夜、龙泉剑归来!
龙泉归位、太阿还会远吗?杨坚心中嘿嘿一笑。
果不其然、正逢此时、李渊人影由远及近、三步并两步的上前、立即跪倒在地、将手中宝剑举过头顶、整个人俯首、大声的诵念了一句:“陛下、龙泉剑、已取回。”等待着杨坚将这把宝剑取走。
杨坚眉眼直吊了起来、眼睛咪做一条线、止不住的直点头、贪婪的望着这宝物、心中暗暗念着:“我的宝贝!你可终于回来了、别急、你的兄弟、马上就会来陪你、绝对不会让你孤单的!”
示意公公将此剑取走、随后笑着对李渊说:“辛苦你了、李爱卿、你先退下吧、朕需要休息了。”
李渊见杨坚如此不待见自己、竟连通缉之事只字未提、倒也是心生疑虑。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先前所认识的那个多疑的杨坚啊!于是连声问道:“陛下、臣斗胆问、那盗取皇族至宝太阿剑之人、可曾抓捕归案?”
“爱卿属实为我大隋着想啊!不愧是我大隋的金卫总领啊、果是心系大隋。虽然还不曾抓获、可他只要在我的长安一天、我就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不过我感觉、快了”杨坚大笑道、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李渊听得此话、心中惊慌一阵、望着杨坚此时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更有一丝阴冷、眸中尽是狡诈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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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朱雀大街上、两个背着竹篓的农夫正缓缓的走着。
马上便要到那明德门了、只要出了这明德门、便是神仙也难寻。
出了这门、南可下江都、入江南、东可过洛阳、直逼无尽海域、西可入凉州、藏身于突厥之中、真可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一切的一切、都基于、能过了那扇高六丈的城门、虽然逃亡的路线早就深刻在长秋的脑海之中了、可现实不久之后就会给他当头一棒、深切的提醒了他、什么叫、有变那才叫生活!
有一对官兵前来日常搜查这些过往之人的身、看看他们的身体中有无带什么违禁物品、再有一步便是对着手中那一摞厚成簿子的通缉名单画册中一个个看。
正此时、他们欲摘掉五月脸上纱布、长秋连忙制止、他惊恐的说道:“官爷官爷、不可啊!我这兄弟吧!他这脸感染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若是二位爷沾染到,便是罪过啊!”话中乡野味倒是浓、有那么一点表演天赋!
那一对官兵倒也被长秋吓得愣住了,他望二人脸色、而后再言:“跟二位爷说句实话、小弟二人是刚从那东边的衢州古墓中回来、倒是带回来了一两件宝贝、可我大哥这脸倒也是交代在里面了、刚一出墓便招惹来数百只巨虫在他的脸上噬咬、我好不容易才将那些虫子一一消灭、这不、赶忙回来找大夫了。”
“大夫看了一眼、也说没法治、这是天帝要他亡、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就不活了!还让我们小心着点、注意别传染给别人、我们这不、准备趁早出城、下南方准备寻一美地方、就这样过了算了!怪就怪我太贪心了、害了我大哥“长秋一边说着还一边流着泪、那表情别提多惨了、像死了亲爹一样。”
“哎哟、哥喔、我们真是命苦喔!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送终的!”说着便是声泪俱下!
那一对官兵、狐疑的瞥了一瞥长秋、看他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也是信了、就没在想着揭五月面上的纱布、再者说来、谁还不怕死呢?宁可放过、也不能跟他赌一把、谋杀自己啊、你说是吧?
偷偷的、长秋识相的将一锭银子塞入那其中一名官兵的手心中、再掰动着他的手指、将那银子握紧。
官兵先是一愣、然后笑笑的也是默契的不再说话、拍了拍另一人的屁股、眼神示意他可以了、别查了、准备放行。
长秋也以憨笑回应、模仿乡野之人倒是模仿出了精髓、这一切的一切、其实早都在长秋心中过了一遍、长秋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其实不得不说李渊在其中亦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那通缉名单中其实并没有长秋和建成的画像、想来是李渊将此事压了下去、不然这事可真就有些麻烦了。
“是他!这个身形!果真如此!”
只一瞬间、长秋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相比之更夸张、仿佛此刻的心已吊在了喉咙之上、眼神中布满了惊恐、他把一切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唯一出了纰漏的、就是少算了一个人、恰巧那人、就这么凑巧的出现在了门前、堵住了他们出城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