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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八.被丞相算计

关山月不知道温玉是怎样想的,他把温玉当哥们看,但现在还没弄明白他当年为何一个孩子来到王府,不知为何担上了个大管家的位子,他现在都想不出,小时候的自己为什么让一个不认识的人来。温玉突然当上官了,这一定有原因。他让曹彰去跟踪温玉,吉隩也要去被拦下了。吉隩执意要去,关山月没办,转念一想就让她去了。曹彰看着吉隩,想跟上去,吉隩用轻功走远了。他回头看着关山月:“你是个王爷,竟然让一个小姑娘干这么危险的事。”关山月没理他,一笑,往屋里走,没进屋又掉头返回,曹彰拦住他:“干嘛去。”“面圣。”关山月拿着扇子,微微仰头悠长的说。曹彰站在这,看着关山月走远了,只得回屋坐着,他这个人没有主见,偌大的王府没有一个近侍,只是有些干活的丫鬟仆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曹彰急的在房间直转默默,最后终于决定,要去找吉隩,不知道怎么想的,直奔温玉家。吉隩的轻功其实不太好,不过跟个人到还是可以。温玉回府,他知道吉隩跟着他。他进了院,和一个人说话。吉隩站在院外,隔着院墙,能听见说话,就是听不清说什么。吉隩还是很享受这种做侦探的感觉的,她想爬墙头听听说的是什么,用轻功一纵上了墙。她轻功不好,但是上墙还是可以的。刚刚上墙,蹲下趴稳了,用墙上的一株枯草奄住了自己的头,大瞪眼睛往下看,只看到一条白影飞上房。吉隩想从墙头跳到房顶追房的人,他估摸着能过去,可能是不常出门,其实就是没好好练轻功,她左脚踩到房崖上,右脚向前一步,重心还没移过去,左脚一滑,脚下踩的瓦片掉了,吉隩大叫一声,从房顶跌了下去,躺在空中,手不自觉的乱划。房上的白影又折回来了,从房上跃下,一把搂住了吉隩的腰,二人抱在一起,在空中旋转了两圈落到地上,吉隩靠在温玉怀里,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温玉站在没动,但是把抱着她的手缩回来了,似笑非笑嘲笑嫌弃的看着吉隩。墙上翻下一个人,是曹彰,他直奔温玉府来。他看见温玉的背影,隐隐约约看见吉隩,他以为温玉发现了吉隩,赶紧过来解围,边走边说:“温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温玉把手背在后边,语气怪怪的:“那是那样?你解释一下。”曹彰走过来:“其实就是......”正好看见二人这般模样。温玉一笑:“正是是什么?”吉隩急忙后退一步,曹彰看着:“隩儿,你解释解释吧。”有些欲哭无泪的语气,能言善辩的吉隩也有些没词了,曹彰语气更重了些:“看情况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转头看着温玉:“温大人......您,解释解释。”温玉还是背着手:“你问你师妹吧。”转身要走。吉隩往前挪了挪:“温玉哥哥......”温玉停了一下,接着往前走“谢谢啊。”曹彰站在那低声嘟囔了句:“你,谢他?”吉隩过来:“成林哥哥,走吧。”曹彰还是没忍住:“你和温玉,怎么了......”吉隩一顿:“也没什么,他救了我。”“你跟踪他,他救你?”吉隩抓着曹彰的胳膊快速向前跑去:“行了,你别问了。我们去找小王爷吧。”曹彰被她拽着,跑了两步:“小王爷进宫了。”“进宫了?”“是。”吉隩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开心的,她拉着曹彰到集市上逛。吉隩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拉着曹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她口袋里是没有钱的。但是,当她看见彩色糖人时,再也走不动了,盯着看了半天也不买,老板怕妨碍做生意,轰她赶紧走,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糖人摊子,坐到河边,和曹彰并排坐着。温玉从后面走过,曹彰看见了,但他直着走了下去,这条路,应该是进宫了。关山月进宫,皇上对他私自进京表现出有些惊讶,他只是说有人要杀他,希望皇上封他个官,好查清背后之人。皇上坐生气状,不知道是真生气假生气:“你私自回京也就算了,官也是你说当就当的吗!”关山月只是重复的提出自己的要求。皇上也很少见到他认真的样子,就把温玉调成他的手下了。这不是个官,他还是他的逍遥王,但是皇上直接管辖的御前侍卫总管归他管了。这时温玉也来了,皇上也就直接说清楚了,温玉没有异议,再怎么说他也是王爷,听他的是应该的。二人像以往一样,说着话,一起到南平王府。关山月想以往一样说笑,温玉也调侃了一下王爷的官职。温玉并非有望那样一言不发,也不是时时刻刻板着脸,他要捉弄人比关山月还更胜一筹。说说笑笑,转眼到了。温玉没进门,先回府了。

吃完晚饭,曹彰竟然主动找关山月,二人又打发了吉隩在房里谈话。吉隩都新鲜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的。她不知不觉的走向了集市旁的那条河的河岸。晚上的集市也还算热闹,但是买东西的少了。他坐在河岸的石头上,来回转着看有没有石头子,好容易找到一块,砸向河里的一群红鲤鱼。一石头子下去,鱼群散了,只听身后有人说话:“你在河面上打散了它们,在水底你看不见的地方它们又回到了一起。”吉隩转身往后一看,是温玉。温玉来到河边,并排着吉隩坐下。吉隩看着惊恐的他:“你......”“别问我为什么来。”他整理了整理衣服。吉隩噎回刚刚的话:“那你......”“也别问我为什么而来。”温玉插着手,看着河面:“看这河面,似乎是风平浪静,谁知水底暗流涌动。”吉隩不说话了,也看着河面。“你不该来京城。”他说了句不搭边的话。“为什么?”吉隩有些莫名其妙。“你不属于这条河,王爷想的太简单了。”他有些叹息的感觉。“啊?”“你不用知道,知道的多了,就出不去了。”他像个老人感怀人生。吉隩更加奇怪了:“你到底要说什么?”温玉一扶膝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吉隩也站了起来。“给。”温玉拿出了一个下午集市上买不起的那种彩色糖人:“吃了吧,尝点甜头就走吧。”吉隩的目光在糖人上了,听说要送,很是高兴,接过来,她本对温玉没有坏感,只是不太看得惯他高高在上的架子,她拿着糖人心里高兴,但嘴上说了句:“无事献殷勤......”温玉平平的说:“不是无事,我希望你离京,你不适合官场。”他没回头,走开了,威风凛凛的走开了。吉隩看着河面,心里想着他说的那些话,自言自语道:“搞不懂搞不懂,这些文人说话,太不明白了。”她决定问问小王爷。曹彰今天主动找关山月,在王府里,他也只能找关山月。关山月对于曹彰找他,也就是笑了一下,拉着他坐下,曹彰拒绝了喝酒,倒了杯茶。曹彰问他:“隩儿跟你说她跟踪的结果了吗?”关山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并未说过。”曹彰也喝了一大口茶:“我也跟着去了,你猜我看见了啥。”“愿闻其详。”他用茶杯盖撇了撇漂浮的茶叶。“好了,你也别学温玉了。我看见......”曹彰把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是他看到的事实,但其实也不是事实。关山月一脸又故事听的表情:“什么?隩儿和温玉抱在一起?真的假的。”曹彰一本正经的说:“你说,温玉......”关山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温玉,不可能吧。他......应该不会。”他本来还犹豫,但又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曹彰放下茶杯:“隩儿肯定不会,是温玉。”关山月也放下茶杯,笑了笑:“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曹彰想了想:“我看到了,只能跟你说。”关山月又笑了一笑:“就是为了跟我在这嚼舌根子?”“这哪是老太太嚼舌根,这关乎......”他看着看着他的关山月想了想:“关乎......”“跟你有关系吗?”关山月看着曹彰。曹彰看着一脸笑的诡异看着他的关山月,不由得眼神有些躲闪。关山月向前一探身,看着曹彰的眼睛,看的曹彰发毛:“难不成你......吃醋了?”曹彰有些背后发凉:“怎么会,吉隩,隩儿他是我师妹。”关山月一脸坏笑:“解释就是掩饰,你喜欢隩儿。”曹彰有些结巴:“没有没有,我就当,当她是我妹妹。”关山月坐回去:“你好好想想吧。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曹彰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关山月语重心长的说:“本王我可是全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曹彰问他:“这是好词?”“当然是。没进过青楼的男子不是男人。”曹彰还要说什么,关山月说:“不要转移话题,刚刚问你的问题你想清楚了吗?”曹彰一下又蒙了:“什么?”“你说不是喜欢你师妹?”“没有。”曹彰很坚定的说。“你要是见不到她你会担心她吗?”“自然会。”“她要是被害你会不要命的为她报仇?”“当然。”关山月好像很高兴似的:“那你还说不喜欢吉隩。”曹彰还是云里雾里:“那就是喜欢?”关山月站起来,伸了伸筋骨:“当我没说吧,你好好想想。”曹彰拦住他:“我还是不太明白。”关山月拉着他:“想明白吗?”“想啊。”关山月拉着他出门,正好撞见进来的吉隩。吉隩叫他:“哎,成林哥哥,小王爷,你们干什么去。”关山月拽着曹彰:“你自己在府里待着吧。”吉隩又问了一声,二人已经出了府门去了。关山月带着曹彰,直奔怡红楼。关山月原来是怡红楼的老客,老鸨一看他来了,笑脸相迎,关山月用扇子一点:“叫如意姑娘来吹个曲儿吧。”老鸨满脸堆笑:“公子,对不住了,如意姑娘被楼上的大人包了去,要不叫烟翠给您唱一段。”关山月有些不爽:“被人包下了?谁呀?我离京之前不是说不许让别人包她吗?我给你银子了。”老鸨还是那样笑着:“对不住,对不住了公子。那你说那当今丞相的大公子,我们也不好.....”关山月一听就怒了:“是我先付了银子的,就是天王老子来包,你也不能给他!”老鸨有些害怕,但是又说:“公子......”还没说完,楼上有人说话:“谁在下面大吵大闹,打扰了小爷和如意姑娘的好事!”关山月听说过丞相林迹的大儿子林正楷:“你就是林正楷?名字起得人模狗样,还真没见识过本人。”林正楷在上面往下看,他的一个手下说:“下面那个不知好歹的,感直呼我家少爷的大名。”关山月打开扇子:“我叫你名字都是冲着林迹的面子。”林正楷嚷了一句:“我爹是当朝丞相,他的大名也是你叫得的吗?”关山月冲他一笑:“我就叫了,怎么,有意见?”曹彰看着关山月惹事,制备好开打了。林正楷一摆手:“给我教训他!”上面飞下四个人,曹彰上去,打倒了三个,有一个得了空子向关山月打来,关山月用扇子一挥,那人直接飞出,撞到了楼梯上,直接把正在下楼的林正楷砸了个跟头。关山月一拉正要过去的曹彰,举起扇子说:“看好喽,回家跟林大人说,就说我用御赐金纶扇替他教训儿子了。”关山月拉着曹彰出来:“曹兄弟,对不住了,过几日在带你玩吧。你先回府吧。”现在已经到了夏日,晚上天也没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还没到半夜呢。关山月来到温玉的府上,温玉正自己坐在桌子后想事情,手里举着笔,迟迟落不下去。看见关山月走进了,站起来要施理,关山月用扇子一挡:“好了,不用施礼了。”“小王爷。”温玉说完坐下,用手意识关山月做到旁边的椅子上。关山月直接往那一坐:“好了,咱们俩都清楚。我明里是王爷,其实没有实权。要想斗过丞相一党,我得靠你温大人。我不给你施礼就行了,以后也不用给我施礼了,想小时候一样就行了。”温玉客气了两句:“王爷说笑了。”关山月一摆手:“行了,说说林迹吧。”温玉从桌子上拿起一本账册递给关山月:“这是户部侍郎崔浩交给皇上的账册。”关山月接过账册,翻了翻,温玉接着说:“这个崔浩是丞相的门客,账册是国师给的,数目有问题。”关山月放下账册:“我明天去找国师,他应该跟我们是一心,不然不会给你这账册。”说着手指在账册上点了点:“现在重要的是找到真正的账目。”温玉叹了口气:“崔浩也是高明,就这一本账,他改动上小,不易察觉。”关山月问他:“钱呢?少了多少?”“没少。到各地的银子足数,拨给各地后在收回一半。”关山月还是微笑着:“你如何得知?”温玉低头写着什么:“国师说的。”关山月笑了一下:“这国师是皇上的老师,也就是他能和丞相比肩,为何要联合我们。”温玉还是继续写着字:“国师约你。”“什么时候?”“明天未时,湖心亭相间。”关山月确认了一下:“是集市旁那条河中间的亭子?”“是。”关山月站起来:“行了,不叨扰温大人休息了,走了。”温玉站了起来,关山月用扇子一指:“行了,不用送了。”温玉目送关山月离开府门,这才坐下,继续写东西,写写停停,最后拿着笔在桌子上眯了一宿。关山月回到王府,坐在桌案后,一宿没睡。第二天上午,关山月带着吉隩找温玉去他的禁卫军里挑两个精明强干的。到了御林院,温玉亮出三百禁卫军,都是武艺不错的,这三百人,要选出二百组成一队,再挑两个跟班。三百人站好队也是很多的,吉隩在队伍中溜达,温玉和关山月在前边站着,说话。温玉看着三百人里来回穿梭的吉隩:“你不该带她来京。”关山月也盯着这些人:“我是不想带她来,是她偏要来。”“这种事情,还是能不牵连进一个人就不牵连的好。她本不用管官场上的事。”关山月一笑:“这也许就是他们武林中人的义气吧。就因为在妓院看见了我,就把我当兄弟了,要跟我出生入死。”他笑出了声:“你说说她傻不傻。”温玉叹了口气,关山月笑了,跟刚刚的笑不太一样:“怎么,温大人心疼了?”温玉看了他一眼:“她是生是死,与我何干。”关山月还是一脸坏笑:“我知道,温大人只是发发菩萨心肠,普渡普渡众生。”温玉依旧看着关山月的脸:“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关山月用扇子一扒拉温玉的头:“怎么,好歹我也是个王爷,你就这么和我说话?”温玉还真被吓了一跳,急忙单膝跪地:“臣万死。”关山月乐了,把他拉起来:“给你个棒槌就认真啊,起来。”温玉站起来,还是紧咬着前面的问题:“你到底听说什么了?”关山月看了他一眼:“做贼心虚了。”“我清者自清。”“那你还问。”温玉一本正经:“好,我不问。”二人又一起看着下面在太阳底下站着的三百人,温玉又补充了一句:“凭空谣传,止于智者。王爷你要真听到了什么,心里要明白。”关山月看了他一眼,用扇子敲了他肩膀一下,走向了三百人的队伍,背对着温玉说了一句:“我去找人了,你说的,随便挑。”

温玉选人,要求奇怪,现在,他就在上面看着,什么也不说。关山月找到了吉隩:“隩儿,你又什么好的人选吗?”吉隩伸着手指算着:“要找个精明的,衷心的,老实的......武功还要好的。”关山月笑笑:“你是选仆人,还是选夫君啊。”吉隩看着关山月:“小王爷,我没跟你开玩笑。”关山月选人是有一套的,他转头冲着温玉一笑,温玉微微一点头,在上面说:“所有人,两两一组,一会儿成组比拼。”下面站着已经不知所措的禁军,迅速的结成两两一组,温玉又下令:“结成组的二人互相打,赢者入选。”下面结成组的二人,多半是认识的,听说要和自己的朋友或者哥们甚至亲兄弟互相残杀,都不太高兴。关山月看着,有些人假打,有些不认识的人一组,真打实干。关山月笑着看着一组两个人。这两人好像不认识,对于对方的招数好像并不熟悉,看起来武功都不错,其中一人使出一招,直打到对方的胸口,再像前一点对方就倒下了,那人似乎想收力,但是七八分力气用出,想要尽数收回是不可能的了,只见对面的人向后仰身一推,好像是划过去一样,那人用劲又收劲,脚下不太稳,向前到,那人下意识的一收手,想卸下劲力,对手那人欲伸手扶他,要是不扶,那人不是内伤,就是震五脏,要是扶了,两人均会骨折。关山月看着,笑着,在二人已经接近挨上时,关山月飞出扇子,卸下了内力,二人一齐摔倒。温玉走过去,帮着关山月捡起扇子,关山月一笑,温玉对刚爬起来的二人说:“你们两个,不归我管了。”其中一人站起来,语气有些质问:“我们那点不合要求!”另一个人一拉他,施了个礼:“温大人,叨扰了,能借贵宝地交个朋友,值了。”说罢拉着那人就走。关山月拦住二人:“慢着,别走啊!”那人紧拉着要出手的那人:“这位大人是......”关山月一笑:“你的主子。”二人一愣,温玉过来说:“你二人有幸,被南平王选中,走吧。”二人好似很高兴,按耐不住的兴奋。二人一路跟着,回到了王府。吉隩问关山月:“小王爷,你为什么选他们?”关山月没理她,“比他们武功高的有啊。”关山月还是没理她,吉隩过去,拉住关山月:“你哑巴了,说话啊!”关山月只是一笑,问身边的一人:“你叫什么,轻功不错。”那人看着关山月,笑着:“王爷,小人酒宝。”旁边的人一拍他的肩膀:“你叫酒宝?”关山月问那人:“那你叫什么?”“你问我啊......”说着嘿嘿一笑一挠头:“萌槐。”吉隩听着,插了句嘴:“你姓萌?有姓萌的吗?”萌槐看了吉隩一眼:“我这个姓确是不多。可,也没有姓酒的吧。”说着话,已经来到了王府,进到了大堂,关山月坐下,吉隩也坐下了。这两人站在中间,关山月说:“酒宝,萌槐。”笑了笑:“给你派第一个任务。”两个人表现出跃跃欲试,关山月说:“到明天早上,你们两人要和王府上上下下的侍女仆人老妈子丫鬟打好关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施了个礼倒退了出去。吉隩站起来刚要说话,关山月说:“你什么也别问。”吉隩自言自语道:“这些当官的怎么都这样,都这么爱插嘴。”关山月叫住她:“什么意思,还有谁说过?”吉隩甩了甩手,叹了口气:“温玉呗,我还能认识谁。”说着出去了。关山月说:“你找不到曹彰,他被我派出去了。”吉隩出去了,关山月喝了口茶,咽了,放下茶,茶是凉的。他也“唉”了一声,出门去。他想的下午还要去赴国师之约,到集市上随意吃了碗面。他在一个面摊坐下,要了碗最普通的牛肉面。店老板端着热腾腾的面条出来,他随意从筷子笼里去了两双筷子,整齐了,挑起面条,吹了吹,一大口放到了口中。面很烫,他急忙咽了,喝了口汤。低头喝汤的功夫,对面坐着一人:“小王爷,您慢点,别烫着了。”关山月抬头一看,一个人已经做到了对面,这人看上去不是寻常百姓,寻常百姓也不认识他。关山月一笑:“老板,再来碗面。”对面的人一笑,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撮胡子,老板已经端上一碗面,那人也没客气,那了双筷子,吃了一口:“小王爷真会找地方啊,这小小面摊才能吃出京中之味啊。”关山月一笑:“景先生抬爱了。”对面的人一笑,鼻子下的两缕八字胡一颤:“景某打扰了。”关山月吃着面,吸溜着说:“先生不是未时约我,怎么又......”景国师喝了口面汤:“提前了,未时我进宫。”关山月吃了片牛肉,一抹嘴:“景先生,您慢用。”说着来到老板那付了钱:“放心,我请。湖心亭见吧。”景国师吃着面:“谢小王爷了。”关山月先去湖心亭,在面摊是能看见湖心亭的。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湖心亭,不知道是哪个脑子有问题的在河中间修了个亭子,周围都是水,是没有路的。关山月的轻功还可以,但是水上漂还不太能办到,他站在河边,景国师坐在面摊看着他。吉隩让酒宝来找关山月,酒宝的轻功好,温玉找吉隩让她送账本,吉隩就让酒宝来了。酒宝看见关山月,二话没说拉着关山月飞身起来,蜻蜓点水,关山月也用轻功,借助酒宝来到了湖心亭。湖心亭和普通的亭子一样,八边角的,每边都浸在水里。亭子里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关山月坐下,酒宝站在他身后,看见景国师正乘着一叶小舟而来,来到了这湖心亭。关山月笑着:“先前,我就想,是谁有这湖心美景的雅兴,今日方知,原来是国师你,想想也是,还有谁有如此雅兴呢。”国师笑一笑:“哏,不要挖苦老夫了。”说着坐下,从酒宝手中取过账本。酒宝一抻,关山月一拍他,他也就闭嘴了。国师看了酒宝一眼,关山月一笑,国师说:“听说你这扇子用了好几年,顺手吧,我在送你个新的,试试。”关山月一笑:“无妨,我这也是从第一天开始用的。”国师打开了账册:“好,王爷慧眼识人。看这账册,温玉可和你讲清楚了?”“该说的都说了。温玉送来了账册,为何不来叙叙。”国师用手摩挲了摩挲账本:“你就没有什么想单独问我的?”关山月一笑:“自然,我问国师三个问题。”国师低了低头:“好。”关山月问他:“我尚在发配,为何匆匆调温玉进京副职?”国师并没抬头:“你不想知道温玉为什么在你府里住了几年,一个陌生人如何进王府白吃白喝几年。”关山月用手摸着扇子:“好,那你就说说看。”国师抬起头:“丞相已经正面挑衅我了。”关山月打开扇子,摸着金丝没说什么,国师接着说:“他就是南诏反军的直接领导者。”关山月的扇子一颤:“他要造反?”国师看着他:“成功他将是天下之主,就算失败,也是皇帝。”关山月合上扇子:“他如何做到?”“不知。温玉是皇上调过来的,丞相举荐的。”关山月大惊,面上还是微笑着,还是他常规的表情:“温玉......他应该还是跟我们一心的吧。”“不知。温玉跟你这么多年,你既不知根也亦不知底,不知道是养兄弟还是老虎啊。”“不,温玉不可能。”关山月收住了笑容,他几乎一直是微笑的,这个表情,不常见。国师说:“丞相告诉我,是要请我下棋,我毫无准备,而他已经布好了阵。”关山月看着国师:“他布的阵,一旦找到阵眼,他就无法更改,要是没找到,我们......”国师叹了口气:“危险了。”关山月问他:“为什么找我,我无权无势。”“因为你是这个阵的一部分,你的人是,你也是。”“如此说来,先生不就......”“这第一步,我别无选择。”关山月问他:“主动权已经在丞相手里了?”“没关系。”“国师好像并不着急啊。”国师一笑:“下棋第一招就急,后面怎么办。”“那先生找我来是......”“告诉你一声。”关山月又恢复了本来样子:“告诉我一声?”国师一摆手,关山月看了他一眼:“先生,小王告辞。”说着拉着酒宝要走。“小心,四周是水。”关山月还真大意了,还是酒宝拉着他过了河。关山月回到王府,想着国师的那些话。令他愁的不是丞相,其实也不是国家,而是温玉。吉隩抱着一只全身深灰色的大肥猫进来:“小王爷,你府里还养猫?”关山月看着她一笑:“哪来的。”吉隩好像很惊奇:“不是你养的?”关山月过来摸了摸猫头:“说吧,到底哪来的?”吉隩笑笑:“曹彰回来了,他给我的。”关山月有一丝激动:“曹彰回来了?”说曹彰曹彰就进来:“王爷,回来了。”后边跑来一个孩子:“隩儿姐姐!”吉隩蹲下,看着他,是丁一。丁一摸了摸吉隩手里的猫:“隩儿姐姐,这猫真可爱。”吉隩笑笑。关山月抓住曹彰:“我让你去请有望,把孩子们安置好,怎么带来京城了。”曹彰看着他:“有望我带来了,至于孩子,你让我放到安全之处,眼皮底下不是更安全吗?”关山月有些欲哭无泪的语气:“那你就带他们来京城?”吉隩把猫给了丁一,站起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孩子在京城总比自己在外边放心吧。”关山月想了想:“好,隩儿,你告诉孩子,让他们别出王府。”关山月的南平王府不大,三个院。大门进来正前方是厅堂,左边直接走一排厢房是膳房和仆人住的地方,一共有十八个仆人,只伺候关山月一人。右边从月亮门进去,是关山月的书法和几间空房,孩子们都住那里了。只有丁一一人来到前厅,对于丞相的事儿,年龄最小的他最为关注,他们全家已经被杀,他爹在牢里生死未卜,他突然向关山月跪下:“王爷,您是王爷,您一定神通广大......嗯聪明绝顶......”正在想词,关山月说:“丁少爷,您别抬举我了,要干嘛先起来。”说着拉起他。丁一一笑:“王爷最好了,您能让我见见我爹吗?”关山月喝了口茶差点喷出来:“丁尚书?他在刑部大牢。”丁一眼圈有些红了,关山月有些看不下去:“好,你明天跟我走一趟。”丁一高兴,抱住了关山月的大腿:“王爷最好了。”关山月看着他:“我管丁尚书称的上一声叔,那你就是我兄弟,别老王爷王爷的叫,叫生分了。”丁一很聪明:“山月哥哥。”关山月很高兴:“哎,这就对了,隩儿,你呢?”吉隩看着他:“小王爷,还是这么叫顺口。”关山月看着她:“怎么,成林哥哥温玉哥哥叫的出口,到我这不一样了。”吉隩要解释,关山月一笑:“好了,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吉隩牵着丁一,丁一抱着猫:“走,姐姐带你去院子里玩。”“好。”二人出去了。关山月问曹彰:“有望呢?”曹彰也笑了两下:“哈哈,睡了。这两天看着这些孩子,他头都大了。”关山月笑笑,喝了口茶。

吉隩和丁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把猫放在桌子上,二人逗着猫。丁一问她:“隩儿姐姐,它叫什么?”吉隩想了一会儿:“你给它起个名字吧。”丁一先是很惊讶:“我?”随后想了想:“嗯......就叫它......”丁一顿了一下:“叫它‘大灰狼’吧。”“大灰狼,好,就叫它大灰狼。”吉隩笑着附和到,又摸了摸小猫:“大灰狼,大灰狼......”二人在院子里玩的开心,屋里的孩子全跑出来了。只有吉隩和秋昌坐在椅子上,孩子们都去玩了。吉隩问秋昌:“秋帮主,上次骨折的那个孩子呢?”秋昌看着那群孩子:“他也来了,有望大哥把他带来了,在房间里。”吉隩想找点话说:“秋帮主......”秋昌一脸不太开心:“隩儿姐姐,我姓孙。”吉隩连忙赔笑:“孙帮主,孙帮主。”孩子还是孩子,秋昌面露喜色:“姐姐就叫我秋昌就行了。”到了晚上吃饭时间到了,关山月搬来了几张桌子拼成一张长桌,一群孩子坐下吃,关山月笑着说:“这顿饭啊,能吃出了御宴的感觉,这么多人。哈哈。”温玉也来了,关山月吃着菜问他:“温大人,来了,吃点。”说着让温玉坐下,温玉也就坐下了,只是喝了口茶。关山月就在他眼前吃,吃完了拉着他进了书房。温玉看着关山月,关山月一笑:“怎么,等急了。”温玉看着他:“王爷,国师让我给你带句话。”关山月坐下:“就带一句话?你要刚刚直接说不就完了。”温玉走到桌案前:“‘按兵不动,等敌出手。’这是国师原话。”“就这么句话还值当着温大人亲自跑一趟?”关山月低头看着扇子。温玉眼睛也看着扇子:“国师这个举动你不惊奇?”关山月打开扇子铺在桌子上:“先生说的话自由先生的道理。”“你就这么信任国师?”“不,我是信任温大人你。”温玉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思潮起伏,以至于用手摁在桌案上:“王爷,你对我不知根底,就没有怀疑过我吗?”关山月抬起头看着他,把手搭在他手上,摸了摸:“你是希望我怀疑你?”温玉急忙把手抽回来,咽了口唾沫:“不,王爷信我,那是最好的。”关山月看着他的眼睛:“你投靠了国师?”“算是吧。”“总比投靠丞相好。”关山月低下头,合上了他的扇子。“王爷......”温玉抿了抿嘴:“王爷就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来王府?”关山月依旧低着头:“小时候,要是没有你我叫无法当上逍遥王。”说到这抬起头:“不过现在一想......”“怎么。”温玉看着他。“当初要是朝中没人,你如何到王府。小时候我王府之弱,谁都可攻进来,可没人。”“什么意思?”温玉又向前一点,情绪有些高涨。“没什么。”关山月站起来了:“到时候自然就都知道了。”“你不好奇?”温玉还是有些激动。“好奇?你会告诉我?要会,你会直接说的。”关山月绕过桌案,拍了拍温玉的肩膀:“别急。”温玉转了转身:“王爷。”关山月坐到墙边的椅子上:“怎么,先生还有话吗?”“没有没有。”温玉施了个礼:“温玉告退。”温玉走后,关山月在桌案后趴了一会,就这么过了一宿。早上起来时,发现萌槐在左,酒宝在右。关山月醒来,酒宝给他倒了杯茶,萌槐给他打水梳洗,关山月一笑,拍了拍酒宝,又看了看萌槐:“有护卫就是好啊。”说着接着茶喝了一口,意识萌槐把水放下:“今天我要去朝会。”“王爷,您跟我们说干嘛。”萌槐放下水盆。关山月过去拨开了萌槐,用手巾沾水擦了把脸:“你们是我的贴心护卫,又不是仆人。”他放下手巾,走过去整了整衣冠:“况且,我也不需要仆人。你们......知道怎么做。”说着推开了门:“让府里的下人都去膳房帮忙吧。”萌槐看着酒宝:“酒宝,这......”酒宝拉过他,一路低低私语去了。孩子们很勤奋,帮着打理房间,打扫院子。吃过早饭,关山月带着酒宝,要去皇宫。酒宝问他:“王爷,您现在上朝,为时已晚啊。”“无妨。”关山月笑着:“我只是听听朝会,赶上上殿即可。”一路赶到皇宫,正赶上上殿,关山月混在文武的队伍里,走到了最前边。林相瞟了他一眼:“南平王今天怎地有雅兴听这朝堂俗事啊。”关山月笑着:“小王本不屑,可林相爷看得起小王,小王不能驳了相爷的面子啊。”林迹还是看着前面:“景先生进来又招收了好门客啊。”国师一乐:“林相的眼够宽的,可惜不够亮。”说着话,进了殿,皇上来了。皇上颜明正值壮年,年岁虽不大,王位的得处也不太有光,但是对于国政,皇上没的说,这皇帝城府深的很,颜明笑笑:“关山月,你今天怎么来了。”关山月走过来施了个礼:“皇上,臣今天早上吃多了,到朝会遛遛弯,消消食。”然后定了个假惺惺的微笑看着皇上。“好,好,那你溜达溜达。众爱卿,有何本奏。”关山月在大殿里溜达,吸引了众臣的目光。“臣有本奏明圣上。”皇上笑了笑:“林相有些时日没有朝上奏本了。”林迹站出来施了个礼:“皇上,户部尚书丁大人可以定罪了,他手下已经全招了。”“户部拨给工部的款,差了一半。”皇上摸了摸短胡:“是丁尚书的过失。”关山月溜达到林迹那:“听说户部尚书的丁大人手下招了,这手下是户部侍郎,我听说这侍郎崔浩是林相爷您的得意门客。”林迹看着皇上:“那崔浩是我的门客,可若是他的错,老臣必不会偏袒,而他说的句句属实,并无虚言。”关山月又说了句:“可有证据。”“自然是有的。”林迹把一份供词呈上给皇上。关山月又站在殿中间:“皇上,臣赞同林相的说法,丁尚书贪赃枉法,罪该万死。”皇上看着供词,笑了一声:“怎么,关山月你也觉得尚书该死?”关山月跪倒施礼:“国法难容,按律法,丁尚书要立即问斩。我愿亲自监斩。”皇上发下供词:“哦?你说什么时候问斩合适啊?”关山月站起来:“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行了,说吧。”皇上看着关山月。“杀人偿命对吧。”“对,怎么,你想一命抵一命?”“不不不,我可不愿意。”关山月笑着说。“是我高看你了。”皇上故作叹气的说。“皇上,臣听说丁大人入狱后家里被灭门,是您的主意?”皇上其实知道这件事,知道是丞相的门客和丁尚书的仇怨,他也略文艺二,但还是故作震惊:“什么?朕没有下旨啊?丁尚书一家惨遭灭门?”“一家人全都死了,还换不回丁尚书的一条草民命吗?”关山月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皇上又看了看供词。关山月说:“皇上,就念在丁尚书有贪财的心也没贪成,放了他,留他条命吧。”皇上摸了摸胡子。林迹出来跪下,有些要哭的语气:“皇上明鉴,宁杀一千不过放一人啊,皇上。”皇上一笑:“呵,行了,别说了。看着南平王的面上,就放了他吧。拟旨。”身边的太监磨好了墨,准备写:“免去丁尚书尚书官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皇上......”“好了,丞相,不必再说了。”皇上看了看关山月:“南平王,下次没事就不要上朝来了,在府里待着就好了。”关山月直接下殿了,他一直这样,皇上也就不管他了。

关山月出了殿,酒宝在宫外等他,关山月火急火燎:“酒宝,快,回府。”说着向前跑去,用轻功。酒宝一看他这么着急,急忙用轻功追上,二人灰头土脸的回到王府,关山月止住脚步,一把推开了大门,跑了进去,好像被人追杀似的,吉隩看到,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关山月进了院子,喘了口气:“丁一,快,随我去刑部大牢救你爹,快。”丁一一愣,随后发疯了似的:“山月哥哥,王爷哥哥,你太厉害了。”说着跳起来抱关山月,关山月一把把他抱起,背起来,对酒宝说:“走。”说着又匆匆跑向打牢。关山月跑的很快,丁一在他背上,已经被颠的受不了了,被风吹的受不了了,但他还想再快点。到了刑部大牢,关山月已经通身是汗,热的他打开扇子扇了扇,他那把宝扇,从不用来扇风。丁一下来,风吹的头都痛了,虽然没动,但是也小脸通红。关山月喘匀了气,拿出令牌,刑部已经接到圣旨,放他们三个进去了,来到了牢房中的一张桌子,等着他们提丁尚书。等了一会,带来了丁尚书,披头散发,一身囚衣带着枷锁,蓬头垢面阔步走出来了。丁一凑过去,仰头看了看脸:“爹——”哭出了声来,一下抱住了他的腿。关山月站起来:“丁叔。”丁尚书抱起了丁一:“阿五......”一眼看见关山月:“南平王,多谢你从中周旋。”关山月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二人互相看来我看。丁一抱着丁尚书的脖子,丁尚书想把他放下可他不肯,关山月抱过他,牢头给丁尚书打开枷锁,换了身衣服。丁一一直很高兴:“爹爹,咱们回家吧。”丁尚书一言不发,出来牢房。关山月带着丁尚书回了王府,一路上也不说话。丁一一开始高高兴兴,后来也不说话了,跟着走,总觉得哪不对劲。到了王府,丁一要说什么,关山月给他使眼色,丁一是个要机灵鬼儿,懂了,他以为是爹爹刚刚从牢房出来,心情不好。丁尚书到王府的一间空房子里,一直没出来。中午午饭时,丁一把饭送进去了,到了晚上送饭时,午饭还没吃。有望曹彰晚上一起下棋聊天,有望只和他说话,也只有曹彰能听他说。温玉又来了,和关山月在书房,吉隩在孩子们那逗“大灰狼”,大意了,并没有看见,丁一偷偷溜出了王府。丁一从王府出来,左转右转,终于转到了集市,他只认识从集市回府的路。好不容易回到了丁府,却看见府外并无人看守,推开门,把丁一吓得木了。鲜红的血迹染红了石板砖,染红了庭院,染红了窗户,院里没有尸体,却到处都是血迹。丁一直径的向前走去,推开了门,屋里有一些碎的瓷瓶,有血迹。丁一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极为聪明,已经想到了是被灭门,也想到了为什么灭门,这些事情,关山月不知道,国师都不知道。他到书房拉开桌子的抽屉,里边被翻得乱七八糟,他用力一拉,没拽动,用尽全身力气,摔了个跟头,从抽屉那掉下一物,丁一爬起来,捡起掉下的钥匙。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人,一个老人,但还不太老。丁一站住脚步,背着手,抬头看着他。那人蹲下,笑着说:“孩子,你叫什么?”“阿五。”丁一的手,背在后边搓着那把钥匙。“阿五啊,你怎么到这来了?”丁一的手心出了汗,紧紧的攥着那钥匙:“我来找人。”“找谁啊?”那老头笑的阴险。“找我的小伙伴,他都好多天没找我玩了,我来找他。”“谁!”那人逼问。丁一一下就哭出来了,好像是被那人吓着了,其实是看见满门的惨烈而痛心。那人看他哭了,又装出一副笑脸,给他擦了擦眼泪:“你的伙伴是谁?”“是......是......”丁一啜泣着,那人盯着他,丁一迅速的把钥匙从后背放到了贴身口袋,伸手抹了抹眼泪:“丁齐胜。”“丁齐胜。”那人嘟哝着,站起身来:“你跟爷爷走,爷爷家有好吃的。”“不,我不去,我怕我爹打我。”丁一往后躲,那人直接抱起丁一,捂着嘴就走。天黑了,街上没人看见,来到了一处,丁一看见了“林府”。好阔气的府,朝中的林氏,就是丞相林迹,丁一确定,这是相府。他怕,但更多是恨,恨得咬牙切齿。那老人是林迹,丁一本不确定,看到府里的下人纷纷施礼,他确定了,他不知道,也想不出丞相为何要抓一个不认识的“阿五”。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说是丁齐胜的朋友。丞相和丁一来到一间房子里,丞相问他:“阿五啊,丁齐胜在哪你知道不。”丁一看着他:“爹爹说,他因为不听话被人贩子拐走了。”丞相看着他:“你认识丁齐胜的爹爹吗?”“见过几次。”他不好说不认识。丞相笑了笑:“好,很好。”说着出了门,锁上了门。丁一坐在屋里,想来想去决定出逃。可四周封闭,逃不出。屋里没有灯,黑的渗人,丁一有些后怕,突然听到有人拍窗户:“小弟弟,小弟弟。”丁一跑去窗户那,窗户打不开,丁一问他:“谁啊。”一个孩子在外边说:“我叫行楷,府里没人跟我玩,咱们俩聊聊吧。”丁一和他聊天,聊到也算投机。那人也很够意思,把窗户的一个格子的纸捅开,递给他了一根蜡烛,点上蜡烛,心也安了许多。行楷十多岁,对这个小弟弟到是挺喜爱,他也没想那么多。二人聊天到天明,也敞开心扉了,行楷很高兴,从来没有人能让他用心去交谈,也没人听他说。丁一很担心,他但心王府里的人找不到他,不知道会怎样,他又怕知道他在这,打进来会受牵连。王府那边,发现找不到丁一了,只是让孩子们去找,让秋昌去找金水,济难帮兄弟众多,只要金水一吹“响笛哨”所有的兄弟都会全城去找。过了三天了,丁一天天与行楷聊天,行楷也帮他找来了钥匙,开开了窗户出来,行楷把他到了自己的房间,请他吃了点东西。丁一拜别了行楷,准备从后门出去,被丞相抓回来了。被抓回时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丁一在院子里,身上湿透了,林迹也淋着雨,拉着他到门外去,喊道:“丁大人,我知道你回来,这孩子你会来救他的。”说着又低头对丁一说:“你看,周围全是剑手,丁大人他以来,就是死,他不来,就是你死。”丁一呆呆站着,雨下的大些了。他盼着爹爹别来,但是,丁尚书出现了。丞相猜的没错,丁尚书会到这儿找,而且就算丁一不是他儿子他也会救。他是户部尚书,怎能打得过相府的剑手,他带着斗笠:“放了他。”丞相笑着,有些丧心病狂:“好,放,让他看着你死,让你死在你用性命的救下的孩子的眼前。哈哈......”丁一往前走了两步,雨已经快把他淋垮了,鼻洼鬓角淌着雨水:“走!快走!”他叫不出多大声,雨声一掩盖更听不清,只能看到一个弱小的孩子在风雨中嘶吼。丞相嘴角一笑,一摆手,剑手下来,一刀结果了丁尚书,他也没多,只是笑着看着丁一。丁尚书倒下了,倒在雨水里,身旁的水已被血染红。丁一跑过去:“爹——”跑着,在雨水中一滑,直接摔到在丁尚书尸体旁,他爬起来,他晃着爹的尸体,他没有哭,没有喊,却以接近昏厥。“爹,哈哈,有意思。”丞相捋着胡子,退到了伞下。行楷冲破了仆人的看管,冲了过去,雨水冲的他睁不开眼:“阿五......”他打开了伞,给丁一打着,想了想,只说出了句:“雨大,打着伞吧。”丁一推开了行楷,抱着丁尚书。行楷蹲下:“哭出来......节哀顺变吧。”丁一站起来,回头对着相府大喊:“林迹!我早晚要亲手杀了你!”丞相笑笑:“杀我?好,哈哈,我等着。”说着对着旁边的人笑着:“你听见了吗?”指指丁一:“他要杀我?”一阵狂笑。丁一转身走,丞相也没拦着,但还是让剑手把他解决了,转身回府。行楷在后边问:“阿五,你没事吧?阿五......”说着被仆人抱进了府里。都走了,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人,抱起丁一,上房顶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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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写了甲子七月之初,爱子溺水亡命。他用十二岁的稚嫩身躯,在我心上划了一道血泪奔流的新台湾海峡。顿失骨肉的巨大哀伤与痛楚,似一场无法预期的山洪爆发,将我身心吞没。老辈人用“是儿不死”这些老话儿一遍遍为我的心灵的创伤包扎止疼。好不容易,我才从泪眼模糊中回过神来,我清楚,为了雪压双鬓,垂垂暮年的双亲,还有早已木偶般发呆的妻子,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我咬咬牙,把爱儿往昔影像,一股脑压进了深深的记忆底层,决心不再想他。在人生最难熬的一段岁月里,我拼命读书,试图从书籍中寻找我灵魂的寄托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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