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新鲜的事物可真多,做买的做卖的,推车的卖饭的,挑挑的担袋的,打把势卖艺的应有尽有。可她高兴不起来,她凭着郑世宝的描述找所谓的老房旧居,走着走着到了一家小饭馆,可她被赶走了。吉隩很生气可又无可奈何。她来到一条街上,溜溜达达的往前走,只见五匹马雁翅镇排开飞驰而来,买菜的菜扔了,买布的不丢了,大人跑了孩子丢了,儿子跑了娘扔了。吉隩还是不紧不慢的做到了旁边茶叶铺的栏杆上看着。只见那五个人走到茶叶铺,也停了,把马拴好进来坐。一人大叫:“小二,小二!有人没有!”没动静。茶叶铺门关着,又有一人起来,一脚把门踹开。只见里面一老者出来,看了那人一眼,说到:“今天不开张。”转身就要回去。又有一个个挺高,小白脸,可是长得并不好看,装成翩翩公子的样子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把纯白的扇子,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开扇扇了扇,有合上用扇子一指那老者:“老人家,我们赶路,您行行好。你放心,我们绝不赊账。”说着拿起一块银子塞到了老者手中,说:“不用找了。”老者呸了一声,没要银子,转身就走。又有一人大喊道:“老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飞起就是一掌,那老者一闪,躲开了。那人乐了乐:“还是个练家。”二人打了起来,周围的桌子椅子全倒了,其余四人站在旁边,手扶着肋下的刀剑,看着二人。这二人飞到房顶上打,打了几招双方都觉得奇怪,从房上落下。周围的人都跑光了,只有吉隩坐在那里没动,还拍手叫好。那老者对她笑笑,转头看着那五人。那个拿扇子的问:“敢问老人家是三合门下吗?”那老者坐下说:“你师父合手雷?”“不,那是恩师的仇人。”“那我就是你们的仇人了。”那老者冷笑道。那五人低低的声音说了几句,那人又问:“你是家师的徒弟?可老人家,这......”“你知道你师父的仇人都有谁吗?”那老者站起来问道。“家师说有合手雷王寄雷、合河风戚寄风、合龙雨张寄雨。”“这三人不是你三合的弟子吗?”那人冷笑一声:“哼,早已不是。他们犯了门规,得罪了老师的好友,已经逐出师门,他们是三合派的叛徒!”那老者突然仰天大笑,笑的越听越凄惨,他发狠的说道:“杨替,杨替!你还是那么混,你是个混蛋!你败坏了三合派的名声,祖师爷不会放过你的!”那五人听到眼前的老朽骂师父,自然不干了。那老者说:“来呀,老夫心里不爽,你们五人一起来打啊!”这五人真的来打,那老者右脚向前迈了一步,两人已从右侧攻来,他右手掌心向后一掌打在一人的小腹,那人向后摔去,把后面的那人砸了一个跟头。同事,又有二人从左后方攻来,那老者一个扫堂腿绊倒一人,右手曲肘拳一震,一人瞬间倒下。老者刚刚站起,拿扇子的那人收起扇子,拔出宝剑从上刺下,老者用两根指头夹住剑尖,一用力,剑弯了。老者松手向后一彻,转了一圈落下,定睛一看,那四人全被点了穴道动不了了。那用扇子的人慌忙之中保住了吉隩,吉隩正看的起劲,没来得及躲开。那老者说:“你绑了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放了她。”那人说:“我是没本事,你放了我,我放她。”那老者瞪了瞪眼:“你敢威胁我?我从不跟人讲条件!”那人把手架在吉隩脖子上,说:“那别怪我不客气了!”那老者急了,“你!”忽然,吉隩咬了那人一口,那人疼的一松手。吉隩刚跑出一步,那人来抓她,吉隩一闪身,没抓到。那人伸腿要绊,吉隩一跳,还给了那人肚子一拳,虽然没什么劲,可那人也急了,要用武功,可吉隩已经到了老者身后。那人说了声:“我以后再找你算账!”飞上房了。那老者没追,只是说了句:“兄弟都不要了。”那老者在那四个人的腿上划了几下,不管他们了。那老者叫吉隩进来,请她喝碗水,吉隩进去,谢过老者的,在最冷僻的角落坐下,她边喝水边想:我应该伤心才对,可我为什么伤心都伤心不起来。那老者见吉隩想入非非,也没理他,伸手将自己的脸撕了下来。吉隩一惊:“你不是老爷爷!”那人只是笑笑。吉隩看了看拿在手里的“脸”,又惊道:“易容术!”那茶叶铺老板又笑,笑着说:“娃娃,懂得挺多啊。”他把吉隩叫到身边,拉着他到了一间挂着绿灯笼的门脸,门里走出个人来,长脸,歪嘴。
只见卖茶叶的人作了个揖,笑称:“师哥,今儿......”就把那五人的事儿说了。“还捡到了个小叫花,杀人不怕还鼓掌,看着有两把事,收不收?”长脸男没说话,吉隩抢着说:“我不是叫花子。”长脸男走过来,抓住吉隩的左手往上一带,伸出腿屈膝向上一提让后飞快的来了个扫叶腿。吉隩警惕性很高,低头收腹一个后空翻全躲过去了。卖茶叶的问:“路数不赖吧。”“凑活,正好不会内功,学本门的。可就是个女孩儿。”“行了,这么好的料,上哪找去。赶紧交吧,不然你......”卖茶叶的忽然欲言又止,可长脸男的眼圈已经发红了。卖茶人走过去拍了怕长脸男,说:“没事,过去了,都过去了。”可没想到长脸男却低声抽泣了起来。吉隩看的呆呆发愣。一会儿,回过神来了,俩男的互相对视了一下,笑了。吉隩更加莫名其妙。卖茶叶的问吉隩:“你可有亲戚?”吉隩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不知道。”“你的武艺是谁交的?”“我爹。”“你娘呢?”“我没有娘。”“那你爹呢?”“掉河里不见了。”卖茶的一想:准是淹死了。因为吉隩会的就是一些基本入门的武艺,所以卖茶的也没在意,便对吉隩说:“你跟着我吧。”吉隩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你跪下,拜他为师。”卖茶的指了指长脸男。吉隩没跪,转过身子问长脸男:“我拜你为师,那你有什么本事啊?”卖茶的冲吉隩直努眼,吉隩不理他,他上前去压着吉隩的肩膀,吉隩牟着劲,愣是没压下去。卖茶叶的瞥了一眼长脸男,要用内力压吉隩,长脸男咳嗽了一声,他只好把手拿了下来,哼了一声。长脸男说:我就喜欢这样的,问的好。都跟你似的,哼,哼哼。卖茶叶的走到墙角,也哼了一声。长脸男摸了摸吉隩的头,二话没说,不慌不忙的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拿出一颗葵花籽,不慌不忙的刻开,吃掉仁,把皮儿吐在手上,只见他的手前后晃动,什么也没看到。吉隩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长脸男高兴的笑了笑,转头走了,叫吉隩跟着也走了。卖茶叶的不解,上前一看,瓜子皮正把一只苍蝇钉在墙上。长脸男把吉隩叫到屋内,看到桌子上放着许多皮,有动物的,甚至有人的。吉隩想问,后来化作唾沫咽了。长脸男问她会什么武武艺,她说她会拳,便打了一趟。长脸男说:“我叫戚寄风,我现在就让你好好学武,别的你别问,到时候自然会告随你。那个卖茶的是你师叔。今夜一更天来这里。”吉隩转身离去。出了门,吉隩扒着茶馆的桌子,一称一跳的。卖茶叶的在哪擦桌子呢,吉隩一脚就踹他屁股上了,卖茶的哎呀的叫了一声。吉隩喊道:“好啊,茶叶叔叔。”“好,好你大爷!”“我没大爷。”“嘿,小样。叫师叔。”“师叔,敢问师叔尊姓尊名啊?”“这还差不多,想知道我叫啥呀,嘿嘿,不告诉你!”吉隩纵身一跃,跳到卖茶叶的身上,双手搂着他胳膊下面,双脚一骑,盘到他腰上。“告诉我,告诉我。好师叔。”卖茶叶的逗她玩,就不告诉她。吉隩要把他裤子扒下来,卖茶叶的只好告诉了她:“我,我叫张来生。”吉隩下来说:“哦,张来生儿啊。”“叫师叔”“来生儿,张来生儿。”“叫师叔!”吉隩在前边跑,张来生在后面追。围着宁生茶馆的桌子转来转去,笑声就在空中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张来生把吉隩领到后宅,让她随便转转。张来生带她转了一圈,把他领进东厢房。吉隩和他进了屋子,屋子里的陈设极其简单靠墙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仅此而已。向左右看,各有一门,左边的房子有两丈长,一丈宽,右边一张长一丈宽。张来生问她要住哪一间,她说小间。来生很是奇怪可吉隩就住小的。来生让她收拾收拾东西住下,就去看茶叶铺去了。给予什么东西也没有,进来一看,一张床,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吉隩可干开了,床上挂着的幔帐,在床头的位置划了两刀,横一刀竖一刀。把桌子和床卡在一起,桌子的一半都与床重叠。她把重叠的部分每边留一扎长,找了把据据下了一个正方形,把据下来的正方放床板的边上。地就是土地,没有地板,吉隩在正方形的正下方开始挖洞,挖了一人多深,找了一根茶杯口粗的棍子,顺到了洞里,有向外挖了点,把棍子立柱。这个洞大约能站两个成年人。她拿锯下来的正方形放在洞口,正好把洞盖上。她又在正方形上放了个蒲团,把整间房的卫生打扫干净。挖个避难硐,是郑世宝教她的,这个洞,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收拾妥当,也该吃晚饭了。张来生的来叫吉隩,吉隩随他出去来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吉隩初来乍到的一个五岁小姑娘,却一点也不见外。葡萄架下就一张空桌子,四个人。吉隩,张来生,张来生的妻儿。张来生已经成亲,他的妻子叫程玉英,有个女儿叫张程程。张程程与吉隩言论,吉隩暗暗觉的张程程的学业不错。话算谈的投机,但是不投缘。忽然,只听歘[chuā]的一声寒光一闪,飞过来一物落到了桌子上,是一个盘子,打闪认针的功夫从天上飞来一只鸡,落到了盘子里,盘子和鸡竟都完好无损。戚寄风走到他们这,张来生拉着吉隩和张程程走到了一块石板上。张来生抓起一盘菜,侧身飞了出去,盘子落到了桌子上,青菜也都落到了盘子里,吉隩刚要叫好,戚寄风看她一眼,冷笑一声:“今天给你面子,让你吃饭。”到张程程了,她拿起筷子,飞了出去。十根筷子,六根平放在桌子上,一根插到了桌子中央,扎穿了桌面上就露着一点点。其余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张程程向吉隩吐了吐舌头,到桌子那去了。到吉隩了,张来生叫她别紧张,仍不准没事。吉隩拿起一个剥了皮的煮鸡蛋,瞄准了一扔,鸡蛋正好插在那一小截筷子上,戚寄风笑了笑,叫吉隩过来坐下。掉在地上的东西,程玉英全部捡起,洗一洗端上了桌子。吃饭时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吉隩的筷子的响声。吃完晚饭,张来生叫张程程来练功了,吉隩就默默的看着。夜,静了,甚至连风声都没有。一更了,吉隩要去找戚寄风,她推开门,门吱扭扭的开了,声音在这寂静了夜显得格外的大,吓得在房顶上睡觉的鸟儿,扑啦啦的扇着翅膀飞走了。吉隩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戚寄风的房间,推开门进去。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吉隩害怕了,吓得她顺着墙根走,出了一身冷汗。戚寄风忽然说一句:“很好,过来。”全屋所有的灯全被点燃,呼的一下整间屋子都亮了。戚寄风坐在榻上,吉隩走进跪在榻下,戚寄风叫她起来。让她坐下,她就坐到了榻上,戚寄风与她聊天,吉隩一点也不见外,和戚寄风聊了聊。戚寄风告诉她,要交她学武,让她先自悟,给了她四本书。并嘱咐她武功要好好练了。他交给吉隩一个事,他让吉隩最好到大街上找一个与她年纪相仿,无家可归,不会武功的小男孩,给他带来。就叫吉隩回去睡觉了。这个任务,吉隩觉得不可思议,什么奇葩的事啊,哪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小男孩让她捡啊。过了两天,吉隩第三天一早,早早就出了门。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后来想的太投入就在一个地方转默默。忽然不知从哪出来了一位小公子,衣服很华丽但是又脏又破,衣服的脏破还是掩饰不住他眉宇的阔气。吉隩问他:“你干嘛呢?”那小公子不理她。吉隩不停的纠缠他,那小公子无奈说了句:“入伙。”吉隩挠了挠头:“入伙?入什么伙。”“你不知道啊,入小叫花的伙啊。”“你,入叫花帮?你那么阔气干嘛入叫花帮啊?”那位小公子把吉隩拉到房子后面,用手比了个一放到嘴前——嘘。“这么和你说吧,有人要杀我,哎说了你也不懂。”“我怎么不懂?”“你年纪......”话还没说完,吉隩抢着说:“你多大啊,你能比我大多少!”“我今年7岁了!”“我虚岁也7岁!”“我虚岁9岁!”“我......总之没比你小多少。”吉隩有些没词了,赶紧说道:“有人追杀你,你要入叫花帮躲啊?”“算你说对了。”“你男子汉大豆腐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那怎么办?你能帮我啊。”“我当然不帮。”“我也不用啊”“我帮你。你求求我。”“呸,我堂堂男子汉,还有求于你这个娃娃。”说罢转身就走。吉隩追上前去,对他说:“那你帮帮我吧。好哥哥。”“帮你什么啊?”那公子站住,问她。吉隩把他拉到道边上:“我师父让我找一个男孩子作为弟子,传授绝学。如果我找不到,就不教我武功,你既是被人追杀,就随我去吧。”那低头公子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他问吉隩:“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吉隩,你就叫我隩儿吧。对了,你叫什么?”“我叫曹彰,字成林。”“行了,走吧。名字那么长,那么麻烦,那我就叫你成林哥哥吧,”“好。”吉隩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往茶叶铺走。一边走曹彰一边问:“隩儿,你说我入叫花帮他们为什么不要我啊?”吉隩想了想说:“是你年龄太小?”“叫花还分年龄的啊。”吉隩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曹彰,笑道:“你这衣服是自己扯烂的吧。”曹彰看看自己,不由得笑了。
吉隩拉着曹彰,穿过茶叶铺来到后院,一进院就大叫:“师父,师父。”只听屋里有人用浑厚的声音喊道:“隩儿,吵闹什么,进来!”吉隩拉着曹彰就往里走,曹彰说:“我先不进去了,你先和你师父通报一声吧。”吉隩推了他一下,说:“行了,胆小鬼,我进去了。”吉隩进了屋,来到师父旁,叫了声师父,就把今天发生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戚寄风捋了捋颔下短须:“好啊,我叫你师叔找,找了半个月也没找着,你一来就找到了,好。”吉隩故作出不高兴状,说:“那师父是说我不是你要找的目标呗,那您还不如赶走我呢,何苦难为自己收个徒儿呢?”戚寄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你这小兔崽子,快,赶紧把曹彰请进来。”吉隩恭恭敬敬的说了句“是。”曹彰迈步进来,一进门就说:“前辈,晚辈曹彰有礼了。”戚寄风一看,这曹彰个子比吉隩高小半头。身材微胖,可没有肥肉。戚寄风让他免礼,站在吉隩旁边。曹彰站起来,这小脸,胖嘟嘟粉嫩嫩,长得俊呢,真是人见人爱。戚寄风再一看吉隩,不由得笑了,那野丫头和公子哥站在一起,真是白猫遇见黑耗子,区别真是大啊。戚寄风问曹彰:“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曹彰咧咧嘴说:“我娘上个月叫我爹打死了,我爹对我说娘是病死的,可有一天晚上,我无意间听到有人和我爸在说话,我趴窗户一看,他们在一张床上聊得正欢,我一听方才知道,我娘是我爹杀得。我一着急,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盆,我赶紧跑,好不容易跑出前院,我爹叫人来捉我。第二天,就是今天,我在大街上就遇到了她。”说罢一指吉隩。戚寄风好像听出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问,让吉隩带曹彰去东厢房,住在了另一个房间。吉隩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自己屋的地道和曹彰屋打通了。第二天一早,天上的云彩一块一块的,像经过了一场大旱干的不行的土地。太阳光从云与云的裂缝中柔和的射下来。吉隩和曹彰清晨就起来了,出了各自的门互相打个招呼就出了房门。只见张来生一家和戚寄风都起来了,在院子里练武。曹彰走过去与师父打了个招呼,戚寄风只是冷冰冰的说了句:“再早半个时辰起。”随后把头转向吉隩说:“你们两个到我屋去。”吉隩向曹彰耸了耸肩,三个人到戚寄风的屋去了。戚寄风在榻上坐下,让吉隩和曹彰坐在地上的两个大蒲团上。开始叫他们内功。“本门内功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吉隩抢着说:“师父,咱们是何门何派啊?”“三合派”“竟然有名字,太厉害了。”戚寄风瞪了她一眼,吉隩不说话了。“你们要通过吐纳的方式,从万物星辰中吸入灵阳之气,滋养及混合先后天之气,从而使体内真气渐至充实。”“师父,什么叫真气呢?”曹彰问。戚寄风答道:“真气乃真元之气,由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而成,所谓为‘性命双修’所得之气,其相辅相成可修炼成气功。人之有生,全赖此气。”曹彰摸摸头:“还是不明白。”“刻论性的东西,只能自悟。现在我教你们打坐练气。”只见戚寄风先将左足置于右腿上,再将右足置左足上,金刚坐坐好,两肩应舒张下垂,双手微微抬起,肩膀微微向后摆。一提气,顺着把手抬到了下巴的位置,到位后把手翻过来程“1”字形向下运气。“后天乃有为,先天乃无为,返光内照,真气绵绵。”戚寄风手把手的交他们俩。
戚寄风上午教他们练内功,下午教他们练暗器。“本门是武林金方的,是以暗器著称的。要练暗器先练什么呢?”吉隩说道:“练‘暗’。”“错,明着打不好,暗着也没用。首先,打暗器手不能抖。今天就交你们练一样。你们把马步扎好。”戚寄风说罢从怀里掏出两只小瓷碗。只见碗底的有一个小坑,花生豆大小。戚寄风一手拿了一只,叫吉隩和曹彰把左手食指伸出来,把碗分别放在他们的手手指肚的位置,保持好平衡,就在放着。吉隩瞟了一眼曹彰,发现曹彰正在瞟她。只听戚寄风道:“从此,你们便上午打坐练气,下午练顶碗。切记时间不可错。”吉隩瞟了一眼碗,又看了一眼她师父,戚寄风就明白了,他说道:“你们练顶碗,今天我先到那边去看看你们。以后天天练,练到顶两个时辰不会掉就去找我。”说完就向前走了几步,盘腿坐到了一根木头庄子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碗掉地上打碎的声音。戚寄风慢慢睁开眼睛,只见曹彰碗掉在了地上,吉隩直瞪她,可曹彰却呆若木鸡。戚寄风让曹彰把碗捡起来,只见曹彰慢慢的想抬起右腿,可右腿刚动了动,就噗通一下摔倒在地,手都被碗茬划流血了。戚寄风不紧不慢的走到曹彰前面,伸手将吉隩的碗取下来并对她说:“你很好,可以走了。”吉隩愣在那了,没动。戚寄风说了句:“你可以走了!”吉隩走三步一回头,然后就到前院茶叶铺去玩了。吉隩到了前院,张程程过来拉着她追问:“昨天来了个小男孩怎么回事啊?”吉隩说:“哦,那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张程程也没在意,拉着吉隩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吉隩就看到右边有一些东西,风车,面人之类的玩意儿。吉隩没见过,拿起风车一看一个轮已经折了,但是还能转。又拿起一个面人,发现少了一条腿。张程程要把这些东西送给吉隩,吉隩不要。这二人坐到床上,张程程对吉隩说:“终于能有人和我说说话了。”吉隩不解的问:“你爹娘不行吗?”“你不知道,有些话和爹娘说没用,也不能和他们说。”“那师父呢?”“师父?”张程程哼了一声,又反问吉隩:“你觉得师父好吗?”“他教我们武艺,教我们东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能不好?”“你不知道,咱师父就是个暴徒,练不好就要受罚,可恨了。”“严是爱,松是害,又有何不可?”“师父简直非人哉,有点什么事就罚人。”吉隩和她说着说着话,就借要去找曹彰见师父为由走了。回到后院一看,只见曹彰还在那顶碗呢,被划破的手血已经凝固,地上又多了几块废碗的残片。曹彰的后背湿透了,腿上不知那破了,淡青色的裤子已被染成淡红。吉隩走到近前来,叫了句师父。戚寄风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走了,回屋去了。他到屋里捅开窗户纸,看着吉隩和曹彰。他以为曹彰会不练了,没想到的是曹彰还在那顶碗,吉隩也拿了一个碗用手顶着。戚寄风不禁倍感欣慰。吉隩和曹彰就这么练了十几天天,后来碗里还加水,顶碗顶的还算稳当。一天中午,戚寄风叫过他们,对他们说:“从今天开始今天教发暗器的功夫。”曹彰吉隩练投壶,射箭,往靶子上扔镖。就为了找准头。一天,戚寄风心血来潮,对他们说:“我教你们打趟拳。”说完,让他们看着,戚寄风打了趟拳。练完说:“这时本门基础‘练功拳’这个学好往下学,学不好别的都学不了。你们再看一遍。”说完又打了一遍。打完之后让吉隩和曹彰各练一遍。吉隩先打了一遍,戚寄风说:“有形而无实,练得到时很精巧,可不过也是花拳绣腿。”曹彰打了一遍。戚寄风都气笑了,曹彰打的很卖力气,可是不仅动作没记住,还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戚寄风是个急性子,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交他这二位徒弟,可再也没交过外功。不知怎地,一眨眼两个月过去了,要过年了。大家都高兴,一片喜气洋洋。吉隩和曹彰的暗器练得还不错,隩练的准头好点,发的准,曹彰劲大,能从好远扔过来。张来生夫妇在家照看茶叶铺生意,准备过年的东西。戚寄风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码头旁的树林。天虽冷,可水面上只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戚寄风要在这数九寒天叫徒弟们轻功。他飞到了树上,叫三个孩子用内力往上跳,快速的跑上前面的小坡,来到前面的一块巨大的石头前,爬上石头,用内力跳下来跑回来再来一圈。这三个孩子前面都很顺,就是到大石头这不好办。天很冷,冻得石头冰凉冰凉的,石头面很滑,曹彰向上一跳,用内功可是不管用还是掉了下来,摔得挺重。戚寄风也不管,也不教他们,让他们自己领悟轻功心法。三个孩子好不容易走完了一圈,来到树下,戚寄风说:“轻功乃练气也,你们练内功就是让身体里存在一股真气,能随心控制真气之所在,就练成了轻功。”他们又练了一圈,对于戚寄风说的话,他们总感觉好像哪里和他们想的练得所吻合,可还是不会。一会儿,戚寄风又把三个孩子拉上了树,让他们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两棵树距离很近,可高度让人害怕。吉隩第一个斗胆尝试,只见她纵身一跃,落到了另一棵树的树枝上,可是找不着重心了,她前后晃了两下,还是没站住掉了下去。曹彰大叫一声,刚回过神来只见戚寄风已经接住了吉隩,又把她拉到树上。他们就一直这样练。功夫不负有心人,练了五天,已经可以在树枝上跳跃自如了。戚寄风让三个徒弟用轻功在水面的薄冰上走。三个孩子在上水面走,走着走着三个人就玩了起来,你追我赶。只听“噗通”一声,张程程掉水里了。当吉隩把张程程给拽出来时,张程程已经冻得浑身发紫,直打哆嗦,嘴里还说:“没事......事儿,我......不冷,嗯冷。”戚寄风让三人回家,张来生生了炉火给张程程暖暖,又给她熬了碗姜汤。今天是年三十。家里挂的还是绿灯笼,左邻右舍都挂上了红灯笼。一天里热热闹闹的,挺和气。大年初一早上,戚寄风平常严肃的很,不知为何今天却高兴的很。戚寄风和张来生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然后戚寄风宣布:有带曹彰和吉隩去一个地方,现在就走。二人什么也不用准备,跟着戚寄风就出来了。张程程虽然极其不满,可张来生拉着她,她也没办法。戚寄风师徒三人来到几十里以外的小山岥,来到后山的山洞里。戚寄风要在这里继续传授他们内功。曹彰不解的问:“师父,我们不是已经学过了吗?”“你学的吐纳功夫算什么,顶多能强身健体。”戚寄风笑道,“你没功力,能干事吗?”也不知吉隩这时为何这么安静。戚寄风拿出一个小木盒子,在盒子上方的正中央有一根棒子,上扁粗,下圆细。戚寄风轻轻一拔棒子,小盒子开了。盒子里有一个木头小猪,一按猪的肚子,从猪嘴下面吐出一物。戚寄风展开从猪嘴里吐出的小卷轴,是一张人的经脉走向图,他又拿出一张大的人体穴位图。
“学好这穴位,可练就内力。人共有700多个穴位。有108个要害穴,其中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啊!”吉隩惊叹一声“师父要教我们点穴功夫?”戚寄风回答说:“错,点穴功夫固然有用,可练好内力才是最主要的。你们把所有穴位背熟。”吉隩曹彰互看一眼,开始背穴位。中午该吃饭了,张程程把午饭送了过来,四人一起吃午饭。此后,戚寄风交了他们《骷髅神功》的心法,《骷髅神功》就是猪肚子里的那张图,一共分四四十六层,学好内功基础在练十层,一年只能练一层。师徒三人就在这荒山野岭中修炼,这内功必需要及其清净,练的时候比需要六根皆空,有一点点分神就会走火入魔,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武功。但是只要练到第十六层,就可以得心应手,戚寄风觉得,这两个小孩二十多岁在理红尘俗世也不迟。每天由张程程去送饭,一天,张程程听到母亲对父亲说:“你那个破师兄,教两个捡来的小杂种练什么绝世武功,让我们程程给他送饭。”张来生说:“你懂什么,每天走路就是练功了。”“亏你这个当爹的还知道你亲生女儿每天走那么远的路......”话还没说完,张来生吼道:“慈母多败儿。”把脸转过不在理她。张程程看到,心中很是气愤,可还是每天送饭,但心里很不平衡。她生师父的气,生吉隩曹彰的气,更是她爹的气。张程程还是每天送饭,吉隩曹彰则练功,他们时而偷着跑出去玩玩,师父也只是说一句。这都被张程程看在眼里,羡慕嫉妒恨。吉隩曹彰认识了一个人,叫“有望”。这个有望比曹彰大三岁,他们觉得他武艺特别高。他会打各种各样的拳,上翻下跃,吉隩曹彰羡慕不已。,有望三人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互相学习。尤其是有望和曹彰,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他们学江湖上的人,插草磕头拜为了兄弟。就这样一转眼,五年过去了,功夫练已经练到了六成深。吉隩10岁了,曹彰12岁了。正值金秋,有望出远门走了,不在家。有望虽然和曹彰只认识了五年,但是感情胜似亲兄弟,有望走,曹彰大哭了一场。有望虽然没哭,却跟曹彰说了许多话,有望从来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不需要说,也是能简则简。有望走了,吉隩曹彰无趣的很,在草地上玩耍,在这空旷的草地中间,不知为何有一块大石头,这二人闲来无事用内力下棋,竟玩的不亦乐乎。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只见大石头棋盘下方塌了一大坑,一个人掉了下去,曹彰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运功用身体顶住大石头,石头推一边去了,曹彰也掉坑里了。定睛一看,坑中有一女子,正是张程程。也不知张程程是哭是笑。曹彰一看是张程程,很是惊讶,只见张程程看了他一眼,立马啜泣了起来,嘟嘟囔囔的也不知是说些什么。曹彰缓过心神一看,张程程一条腿单膝跪地,另一条腿缠在自己腿上,左手搂住了自己的脖子,正在那哭呢。曹彰叫她,可是没有反应,反而抱的更紧了。曹彰实在受不了了,轻轻一推,张程程就搓出去了,撞在了坑的另一边。正在这时,吉隩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就似天上打道闪似的,吉隩什么也没看到。吉隩趴在洞口大喊:“上来呀,你们俩。干嘛呢?要不然我也下去?”曹彰蒙了,“啊,哦。”的叫了两声,纵身一跳窜了上来。张程程本能窜上来,可她却说:“师弟,我这腿痛的实在难忍,上不去了。”“那怎么办?要不要我背你上来啊。”吉隩问。“啊,不了不了。你年纪小,师弟,你背我上去行吗?”吉隩最讨厌别人说她的年龄小了,哼了一声走了。做到了离大坑不远的一个谷堆上了。谷堆很矮,吉隩坐在谷堆上,嘴里叼着根甜草棍,用脚在地上画圈。曹彰也没想别的,跳下坑去背张程程。张程程趴在曹彰的背上,满面春风,竟然笑出了声。曹彰说:“师姐,下来呀你,难道这都下不来了吗?”只听谷堆方向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你想向你爹一样?真以为命犯桃花。哼,可笑。小小年纪你竟......”话未说完又不说了。“师父”曹彰,张程程一起叫到。戚寄风大声说道:“张程程,找你爹去吧!”张程程脸通红,从曹彰的背上下来跑了。吉隩看呆了,问师父:“师父啊,大师姐不是腿痛难忍吗?”“那得分什么时候。”寄风答道。曹彰问:“师父,大师姐临走之际,忽然身子滚烫,不会是伤寒吧?”寄风一只手拉起曹彰,一只手拉起吉隩说道:“她那是臊的。”“何为臊呢?”吉隩问。戚寄风无奈的看了看这两个徒弟,把他们带到了家里,进了茶叶铺走到后院,东西没怎么变。他们已经5年没回来过了。戚寄风告诉他们:“武功还要接着练,我要教你们些奇异之术。往后的每一天,吉隩上午跟我学医,下午练功。曹彰你上午练功,下午我教你武林五行,我们方的暗器。”吉隩曹彰二人就这么练功,从没出过城,以至于国家发生的大事都不知道。梁国联合南诏国又领兵进犯,振国大将军关挫挂帅出征。腹背受敌就要兵走险招。先是梁国从北方打来,在东陵的边疆打仗,打了好几年。梁国一打就败,可每当东陵班师回朝,刚走到京城,梁国就打来,把东陵折腾的要死。今年,梁国还是老样子,南诏国派出一员大将,东陵的大将全都死在他手,没办法,只好关挫亲自迎战,谁知关挫刚一走,梁国的大将猛攻,实在没办法,关挫让几员将领带兵往东西方向摆长蛇阵,自己引南诏和梁国到俊阳开展,俊阳是大草原,牵连的百姓少。梁国本就是和南诏商量好的,一看包围了东陵军当然高兴,关挫在正中间杀敌军,大败。梁国和南诏很高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包围了东陵军,也反被更多的东陵军包围了,潮水一般的东陵军队一下冲散了南诏梁国兵马,在东陵的地盘里,想回国都难。梁国见好就收,递了降书顺表,撤并走了。南诏孤军奋战,他们不知道梁国撤兵了,等到知道了,也想撤并时,已经回不去了。眼看就要大败,他们用最后那一万人围住了关挫,关挫一下打到一片,奈何人太多了,杀得气喘吁吁,外边的东陵兵将杀进来,奈何没有一个武艺精湛的,那一万人抱着必死的心里,越杀越勇。一万人,杀到最后只剩下三千,那三千人把关挫逼到了一条河边,实在挡不住了,三千人一齐射箭,东陵的军队就在河对岸,可是游过去也晚了,东陵军不敢射箭,南诏军射箭如飞雨,筋疲力尽的关挫挡不住种了几箭,掉到了河里。东陵军一看,杀红眼了,直接追到南诏,把南诏国给灭了。可是,振国大将军关挫,也战死沙场了。军卒在和下游找到了身中六箭,尸体都被水泡肿了的关挫。皇上颜明亲自吊丧,大将军府上的人哭的稀里哗啦,没过几天,本就有病的老夫人忧虑成疾,也故去了。皇上觉得对不起关家,就封关挫的独子为南平王。十一岁的王爷关山月,是东陵历史上最小的一个有实权的王爷。他虽是小小年纪,可是不用听任何人的,也没有长辈了,王府上下全是他一人打理,能打理的仅仅有条,也多亏了他的朋友,比他大两岁的温玉。转眼间距离上次俊阳一战过去了四年,俊阳一战的惨烈也渐渐被人淡忘。在这四年,吉隩和曹彰就这样练了四年的功。而南平王关山月在四年里,看样子不学无术,但也长了许多知识。关山月自打父亲去世一两年后,十二三岁时就常常往返于烟花柳巷。他经常去,各个妓院的老鸨都认识这位小公爷。关山月是城里出了名的风流少年,浪荡公子哥,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能混出这种名号,实属不易。数九寒天冷风嗖,转年春打六九头。又是一年的春天,这孩子们都长大了。吉隩没太大的变化,就是个子高了。曹彰的变化可太大了。曹彰本没有吉隩高,就在今年的上半年里,身高猛地往上窜,疯了似的长。身高有七尺,还是胖胖乎乎,白白嫩嫩那么招人喜欢。张程程模样没怎么变,可让人感觉都不是她了。曹彰吉隩练得这四年功,都是在家练得。这四年里,戚寄风也曾叫张程程一起练,但不是骷髅神功。可张程程不但功夫练得不好,身体不协调,还不下苦工,练着练着就不练了。寄风所说身为师父,但也不强求,寄风几次提出让张程程别练了,像“你在这儿徒劳无功,还不如学点别的。”这些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张成程程就是不走。戚寄风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按照曹彰吉隩的进度来。到后来,戚寄风强行不让张程程继续练下去了,以她的武功基础,再练下去就会经脉逆行,全身经脉尽断而亡。戚寄风都苦口婆心的说了几次,可张程程就是不听。四季轮回,过的如此之快呀。吉隩曹彰和张程程三人到小树林里玩。树木又高又大,郁郁葱葱。走进了树林,知了烦人的没完没了的叫。站在小溪里,小溪的水也只能没过吉隩的膝盖。这条小溪很窄,所以三个孩子轮流坐在小溪里,来堵住溪水的流淌。一个人堵住,剩下两人去抓小鱼小虾小螃蟹什么的。玩累了,在溪边,生起了火烤鱼烧虾。三人基本上都湿透了。吉隩说:“我们在这树荫之下,身上何时能干,到时师父又要责罚了。倒不如上这树上去。”曹彰觉得是个好主意,一边附和一边纵身一跃跳到树枝上。吉隩见状笑了,叫了下张程程她也跳到了树枝上。这二人又纵身跳到了树梢上,只见二人靠在一起,站在树上。张程程直眼热,运功想跳上去,可是刚一调息就昏倒在地。吉隩曹彰在树上看着飞鸟和远处的村庄,曹彰叫了几次张程程都没回应。吉隩说:“哎,那个胆小鬼绝对不敢上来。”这二人也就没再多想。大约过了一刻钟,吉隩偶然看到晕倒的张程程,急忙带着曹彰从树上越下。吉隩给张程程诊了诊脉,内心咯噔一下,可表面上没表现出来,让曹彰抱着张程程赶紧走,曹彰抱起张程程就跑,一直回了茶叶铺。回了家,曹彰把张程程放在榻上,大呼小叫的喊师父。“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什么事?”戚寄风从张来生房中出来,向曹彰走了过去。曹彰慌慌张张:“师父,那个师姐,嗯我们在树上,师姐昏倒了,在树底下。”“别嗯嗯唧唧的,什么树上树下,到底怎么了?”戚寄风问。曹彰都快哭了,说道:“师父,我说不明白,你跟我去一趟吧。”这时,程玉英也跟着去了。这三人来到房中,这个狼狈相啊。张程程躺在榻上,衣服湿透了,顺着衣襟往榻下边流水。满地的水,吉隩半坐半跪,袖子都撸起来了,满头大汗,再给张程程诊脉。程玉英一看,就不干了。鬼哭狼嚎的哟:“程程,程程,我的儿啊!”说着冲到了塌边大叫:“我苦命的儿哟,你......”这时张来生冲进了屋里,大喝一声:“你这个败家的女人,又没死,哭什么!”程玉英向张来生扑了过来,用手捶打张来生,刚要说话。戚寄风大声说:“吉隩曹彰过来,剩下的都出去!”程玉英还要说话,被张来生一把扥出去了。
戚寄风过来,给张程程诊脉。这时的吉隩吓得脸都白了,她觉得是她害的张程程,张程程已经没有脉象了。忽然,戚寄风哼了一声,吓得吉隩一颤悠。“自不量力!”戚寄风嘟囔了一句。转过身那出了一个小红瓶,从里边倒出一粒丹药。“浪费!”戚寄风一边把丹药掰开给张程程喂下,一边抱怨。过了一会儿,张程程咳了一声,把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到了身上盖的被子上。这时的张程程躺在榻上,湿衣服已经换下,躺在床上渐渐睁开了眼。戚寄风见她醒了,二话没说,用被子将她裹住抱到了张来生的房间。程玉英鬼苦狼嚎的冲了过去。戚寄风对张来生说:“师弟,我们不在这添麻烦了。”说完就盯着他。张来生好像心领神会一般,笑道:“今晚,忘不了。”戚寄风瞪他一眼,微微一撇头,把头瞥向吉隩和曹彰。张来生匆匆的走了。戚寄风告诉吉隩和曹彰:“明天咱们还回山洞去。”吉隩和曹彰走向各自的房间。曹彰把吉隩叫了出来,做到了他们的屋子中间的椅子上。曹彰对吉隩说:“隩儿,我总感觉今晚要发生什么。”吉隩点头同意,对他说道:“成林哥,你今晚去听听师父和师叔说些什么。我今天给师姐诊脉,又弄了一身水,伤了元气了,就不和你一起了。”商量好了,吃晚饭了。吉隩也没出来吃。曹彰吃完了饭,敲吉隩的门:“隩儿,你没事吧?”“没事,我不饿,我要睡了,记住了啊。”曹彰叫了一声行就先回屋了,没有注意门外站着一个憔悴的张程程。张程程简直气急败坏,要不是身体未愈就要找吉隩拼命去了。曹彰的直觉总感觉师父有事瞒着他们。半夜,夜深人静,只有一只乌鸦在单薄的叫着。曹彰蹲在了师父的房后房后,初春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曹彰蹲的地下是刚出芽的小草,露水沾湿了曹彰的衣服,冻得他再连带这害怕,直打颤。师父的房间灯忽然全吹灭了,隐隐约约有人说话。曹彰用内力听,正是他师父和师叔。他心里忽然没底了,硬着头皮把耳朵贴向墙。“你怎么想的,杀吗?”这句话应该是张来生说的,可张来生平常不这么说话,这时的语气冷冰冰的。“要不然先去找寄雷。”曹彰觉得是师父说的。“那好,就先找他,我亲自去。”“你不行”“嗯——”过了好半天,张来生说:“不必惊慌,要继续教俩徒弟。”“那你要注意啊。银丘白石骏那可......”“别说了,要想报仇,就先找他,好开刀。”随后就没声了。曹彰越听越奇怪,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后见到张来生从屋里出去。曹彰回到屋里。他也没睡觉,挑灯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吉隩的,一封写给师父。他如坐针毡,半夜翻墙走了。他想去什么银丘白石骏,虽然他根本没听说过。到第二天一早,可就开了锅了。戚寄风像往常一样敲曹彰的门,没人开。敲吉隩的门,也没人开。他推开了曹彰的门进去,收拾的整整齐齐,桌子上有一封信。戚寄风吓了一跳,信都没看出去直接就进了吉隩的房间了。吉隩还在睡觉,戚寄风进来吉隩也没醒。走近一看,可把戚寄风吓坏了,吉隩已经高烧昏迷不醒了。戚寄风照顾好吉隩去看曹彰的信,拿着信就去找张来生去了。吉隩醒来,也在地道里找到了曹彰留给她的信。曹彰也没有马,就步下走着。他已经将近十年没出来过了。他不知不觉的走下了通往衙门的路。到了衙门,看到了人山人海的百姓。曹彰走近一看,要杀人,是一个大侠要为民除害,他不以为然,刚要走。只听旁边一个妇人说道:“这该死的老乌龟,终于死了。大侠好样的。”曹彰扫了她一眼,无意间就看到要斩之人的名字,竟然斩的是曹彰的爹就是那位曹知县。曹彰就是官少爷,这事他没跟任何人说。曹彰当时百感交集。他恨,恨他爹害死了他娘又娶了别人,但毕竟也是他亲爹啊。他恨他爹,可是父叫子亡子得亡,不论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亲爹啊!在那大侠抡圆了刀的一刹那,曹彰用一颗小石子打到刀背儿上,刀掉在了他身后,碎了。百十来斤重的大刀呀,莫名其妙的碎了,所有的人一起向刀看去,曹彰用轻功左脚尖抬起,右脚一纵身,抓住曹知县就走。当人们发现时,已经没人了。只听一个两岁左右的顽童,一只手里拿着根柳枝,另一只手指了指刀斧手说:“你们再找那个人吗?被乌鸦叼走了。”小孩连说带比划“那么大个呢!”小孩嘴里说实话啊,百姓们都相信了,纷纷议论。“老天爷呀,你说你,哎......”“这......天啊!”大家议论纷纷,边说边离开了。不一会儿,人就散的差不多了。曹彰背着曹知县来到了小树林里,把他放下。只听曹知县口中叨念:“别杀我,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生活从不奢侈......”听的曹彰都气乐了。曹彰轻轻叫了一声:“爹。”曹知县还在叨念:“别杀我,大侠饶命。”“爹——”曹彰大声叫着。曹知县口中还是念念有词,树后有人说话了:“茬儿,茬儿!”是个老妇人的声音,声音沙哑苍老,但是很有力量,声音清脆的很。一年过花甲的婆婆从树后走了出来,曹彰一下就跪倒:“奶奶,孙儿有礼了。”“起来吧,你这小子,这么些年上哪去了。”曹彰站起来,走到这老者身旁,拉着她的手。老妇人道:“茬儿,你随我来。”曹知县已经清醒,站起来说了句:“娘,孩儿......”“你还知道我是你娘!”曹知县低着头跟着老妇人,没人理曹彰了。曹彰挺奇怪,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曹彰就又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