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谨的家在出西城门三十多公里外的公孙庄里。公孙保把吉咨鄀让到屋里坐,两人聊着聊着,越聊越投缘。公孙谨提议说:“要不咱们拜个把兄弟吧,不知高攀的起吗?”“好啊,正合我意”说完,两人准备拜把子。公孙谨摆上了香炉碗,和吉咨鄀跪在一起,吉咨鄀23岁,公孙谨27岁。公孙谨有个哥哥叫公孙保,今年32,听说自己的弟弟领进个人来,就来前面看看。公孙谨急忙给引荐。两人见礼已闭,三个人闲聊起来。公孙保知道吉咨鄀的才学不小,便留住吉咨鄀,再加上公孙谨也劝,吉咨鄀就在公孙家住下了。白天和公孙谨习文,晚上和公孙保练武,就这么过了半年。蜀城地境内,今年大旱,颗粒无收,可公孙家却有酒有肉。吉咨鄀几次要走,都被那哥俩留住了。吉咨鄀在公孙家过得非常好,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公孙保和公孙谨经常窃窃私语,吉咨鄀一去就不说了,这让吉咨鄀总感觉他们又什么是瞒着他。在一个大太阳天,吉咨鄀一早出门不知干什么去了,回来发现家门口站这个人,大夏天带了个皮帽子,吉咨鄀正纳闷呢,只听那人说:“你认识公孙保吗?”“我是公孙保之弟。”吉咨鄀还没说完,那人又说:“那你是公孙谨”吉咨鄀还没说话呢,那人一把把吉咨鄀拽到没人地方对他说:“别怕,我是花舌子,犀角灵蔓的事儿你哥主刀,你上托就行了,把这给你哥。”说罢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袱,递给了吉咨鄀。吉咨鄀刚要说话,那人脚尖一点地,上房走了。吉咨鄀回家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别扭。又过了几日,公孙保找吉咨鄀喝茶,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是我大哥公孙保吗。”“那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吉咨鄀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天的事儿来了。公孙保接着说:“实话告诉你,我是绿林人。我是绿林东路堵头领。”吉咨鄀一哆嗦,心想:我一直和贼住了这么多天。虽然是曾经的大将军,但这个消息还是吓他一跳。公孙保不管他,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闹灾吗?巡抚把种子全收上去,换成他自己的劣质种子,还卖的齁贵,百姓们买不起就不种,就算咬着牙买了种了也不长庄稼。土地一年比一年差,百姓们那,是受害者啊!”吉咨鄀听了也火了,叫到:“是啊,百姓多寒无可救,一身独煖亦何情。”“我们当了这么多年占山的,小名还叫个贼,所以我们哥俩不干回家了,但也没金盆洗手。我们绿林人讲义气,要救百姓脱离水火之中。我们实在看不下去,有没有办法,就给总瓢把子郑泰郑世文写了封信。这两天儿看你疑神疑鬼的,我想你一定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你愿意跟着我们干咱就一起,不愿意也不强迫,咱交情不断。”吉咨鄀的脑子里思绪乱如麻,他好像一时发生了好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放生过。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愣了一会,抬头看到了公孙保的眼睛,那眼睛会说话一样,有一丝哀求,有一丝希望还有一丝劝告。这双眼,是兄弟的是强盗的,是朋友的是仇人的。吉咨鄀急忙把头低下了。公孙保见他左右为难,就去叫自己的弟弟公孙谨来。公孙谨挑帘进屋,寒暄已毕问:“贤弟啊,我们的事情你到知道了吧,又什么为难之处与愚兄我说说。”“二哥,我倒是愿意,可我是国家逃犯,不会连累你们吗?”“不,你不是因为这个。你是怕落个贼名吧,啊哈哈。”吉咨鄀脸红了,头也地下了。“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们不当绿林人,我们反了。”“反?造造造反啊。说笑呢”“你你说呢?造反还是上山?”吉咨鄀咬咬牙,说:“我跟你们了。山上和造反,又有何分别呢。”“这就对了,我们能帮你报仇。”公孙哥俩挺高兴。当晚,公孙哥俩请他们兄弟吃饭,来的有李禄、刘三、孟轩、窦成、单宁、郑泰这些绿林人,还有些江湖人。吉咨鄀见到恩人,也很高兴。他们谈着,要创建一个独立的协会。经过大家商议,起名为“天鸽会”,以每人帽子上插一根鸽子毛位号,会长订的公孙保。郑泰其实很蒙,他好好的绿林总瓢把子,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手下的手下。但是大家都同意,也就不说什么了。绿林就是占山劫道,入了天鸽会也许能造福百姓吧。可他也没想明白,造反之后这武林土方方主怎么办,造反是反朝廷还是反武林。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山寨,所以商量要先找个地方窝身,经过商定,决定打下白楚山。白楚山的首领叫白尔,江湖人称九星魔,上马征杀头条好汉,武艺是算不错的,是地中岛兀?的徒弟。
天鸽会的人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定于本月二十五攻打白楚山。到了二十五这一天,天鸽会人马淅淅沥沥的出发了。次日清晨,大军到达了白楚山,却发现山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这群人上了山,在聚义大厅商量下一步干什么,他们决定就先以劫道为食,得过两年再去杀爱坦。他们在山上住的第三天正在议事时,忽然喽啰兵来报:“巡抚艾坦遇刺,凶手为知,现场只留有一个水字。”“是他?一定是他。他个老不死的。”郑泰嘟囔着。单宁忙问:“是谁呀,大哥。”“就是水行掌门兀?,二十年前分五行就白胡子喇茬了。”公孙保说他心里烦躁,就让大伙散了。昨天,郑泰刚刚反应过来,拉着一帮绿林兄弟们说:“我是天下五行之土行掌门,是武林五方之一,他公孙保算个屁,我还得听他的,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在武林两不得罪,没事造反什么?”这话被公孙保听见,公孙保心想:留着他就是个祸患,还是早日除了为妙,就想了个法子。公孙保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一个好法子,等到今天大伙讨论关于水行掌门兀?,心中想了个法子,这才叫大伙散去。你别看公孙保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像个雅士,其实心狠手黑,毒辣的很。他造反,是另有所图,皇上确是没有治理好下官,可历朝历代那个不是,这皇上算明主了。公孙保的招儿,需要等一年半载再用,这段时间里他先是给自己带的喽啰兵每天好酒好肉的招待,每周给5两银子当辛苦钱。公孙保的兵和郑泰的兵一聊天,就知道管自己的将领没发东西,久而久之就认为郑泰贪他们的饷钱。公孙保还给正泰用最好的丝绸织的最好的衣服,买通了厨子给正泰的兵吃食减半。当兵的一看,好家伙,你用绫罗绸缎就得了,馒头野菜还不给我们管饱,这将领我们跟他干嘛。过了一年,下午公孙保请郑泰吃酒,在酒里下了迷魂药,带郑泰晕倒后又告诉大家明天提前一个时辰点牟。然后把郑泰抬到房里,又整了桌山珍海味放在桌子上,每道菜都用筷子拔了拔了,这才罢了。待到第二天点牟之时,点了三遍郑泰也没来,这就该杀头了。公孙保还装好人,又等了半个时辰。后来窦成几人实在等不及了,就要去找郑泰,公孙保也随着去了。这几人来到郑泰的住处,走进门,窦成单宁的惊呆了,好阔气。窦成嚷嚷:“诶,兄弟诶,点牟不去在家干嘛呢?”说着便进了屋。这几人看见郑泰,又看见桌上剩下的美味佳肴都傻呆呆的站在那。公孙保做出生气状,说道:“我都没吃这个,派头真大。”窦成单宁叫郑泰,怎么叫都不醒。这些人里还属李禄最有心机,他把开郑泰的嘴,发现没什么酒味,倒有点奇怪。公孙保往正泰脸上泼了点凉水,郑泰醒了,可身体不受控制一样,嘴里还大喊:酒,酒,我要酒。
公孙保把郑泰绑上要杀,那些兵卒和一部分将领都愿意,就把他绑了到悬崖边准备开刀问斩。郑泰这时已经清醒了,可他一字没说。李禄向公孙保请示要和郑泰说一句话,公孙保准了。李禄走到郑泰面前,说:“我相信你是被害的,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你告诉我土行方主改成谁,过后我带着兄弟们离开这是非之地。”郑泰还是什么的没说,指了指李禄,两个人挨近给了他土行方主的方主令。这时公孙保已经在催了,李禄向郑泰拱了拱手,回到了人群里。刀斧手的刀劈了下去,可是人却没了。只见郑泰跳下了山崖,公孙保一行人赶紧来到山崖旁,往下一往深不见底,准知郑泰必死无疑,就带人回去了。大伙散了,当夜李禄就带着土行的绿林好汉和江洋大盗两伙出了白楚山,吉咨鄀也看清了局面,和公孙保告辞,走江湖闯荡去了。过了一年多,公孙保越来越不学好,为这个公孙哥俩还反了睦,公孙保和公孙谨打了起来,公孙保使得是汤瓶拳,他的功夫胜于公孙谨,公孙谨是半个文人,就会点儿点穴功夫。公孙保一个左开右进探心掌就能要了他的命,念在还有点兄弟情义上,公孙保没下毒手,刚点到公孙谨的右心,又把手缩了回来。后来一想,行了,别管那么多了,看你的命吧。随手点了公孙谨的穴道,对他说:“为兄...对不起你。”说着把他丢到山谷里了。且说郑泰郑世宝,郑泰也不是说自己跳到悬崖下的,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在向下掉的过程中抓住了一棵小树,待自己身体停下来时运了运气,施展轻功下来了。刚到崖底,只见地上写着四个字:救你之人。下面有个箭头,他顺着箭头的方向走,远处有一间屋子。推开门,吱呀呀直响,进了屋,中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左手边一张床,右手边是灶火台还有一张破碗柜。郑世宝挑开蜘蛛网,吹了吹凳子上的灰,坐下了来喘了口气,看见桌子上有一张纸,纸上写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15年后再出江湖露面,去江澄码头,我找你。”他一边想着会是谁:竟然把十五年后都安排好了。一边为这15年的日子怎么过发愁。他太累了,倒床上呼呼睡了一觉,第二天郑世宝四处转悠,发现后面有一个小山坡,就开辟成了田,大约两亩多地,小屋里有种子,他开始种田。就这样自种自吃,不知不觉过了半年了。一天,郑世宝也没事儿就顺着河走到河的下游去抓鱼。他河流的拐弯处,下了河,把手慢慢地靠近水面,快接近的时候,迅速地将手插进去,鱼儿惊恐地四处逃窜,瞄准水里一条做大的鱼,眼疾手快的把它抓住了。就这样郑世宝连捉了5条,正准备回家呢,忽然不知怎地从上游漂下一物,被郑世宝伸手接下。正当他拎着这一物,正想一探究竟,忽听“哇——”的一声,紧接着传来婴儿的哭声。半年没有见过人的郑世宝一听,激灵灵打个冷颤,一下就把手里地东西扔了出去。哭声随之减弱了,正当那东西落地时,哭声比刚才更加响亮了。郑世宝走近一看,是一只大木匣子,上面涂着淡蓝色的釉。他从匣子的裂缝哪里轻轻一掰,木匣吱吱作响。打开了一看,里面竟是一个小孩。木匣已经进水了,要不是他救了这孩子,这孩子就葬身大河了。郑世宝把她抱出来,打开包裹她的被子,被子里有一封信,白色的布面上用鲜血写着两行字,第一行是“小女名叫吉”后面的血迹模糊不清,第二行是“望好心人收”后面同样看不清。因该是刚写完就放里面了,水一泡就看不清了。郑世宝把她抱回家中,擦干她身上的水又给她整了碗面糊喂下去。他看了看这孩子,多则两三岁,真是可怜,决定收养,不养能怎么着,又不能放回河里。他想了想,给她取名吉隩。
郑世宝每天苦心练武,连累了就逗一逗小吉隩,日子还算过得安宁。他把捡到吉隩的那天算作她两岁生日,自打吉隩3岁起,郑世宝就开始教她练武。白天学识字,傍晚练点武艺的基本功。转眼间,吉隩都5岁了。她活了五年,除了她爹郑世宝外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打酒的师傅,四岁的吉隩有时出山给郑世宝打酒,太馋了没办法,还有一个,就是小男孩砚儿。她一次在镇上看到一群孩子在欺负一个,这个被打的孩子,竟然把那群人打退了,他就是砚儿,比吉隩还大两岁。砚儿的娘死了,孩子总是欺负他是杂种,吉隩很是同情,二人交了朋友。砚儿读书,他有时会给吉隩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吉隩识字但是没看过什么书,砚儿送了她一本《千字文》,砚儿每次说起读书,就摇头晃脑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今年,砚儿说要搬到京城去住,吉隩只好自己玩了。一天吉隩在屋门口玩,忽然见到一只小猫,吉隩追着小猫就跑了。其实,这哪里是什么小猫呀,是一只小豹子。这只小豹子长得好,全身呈灰白色,遍体布满黑色斑点和黑环。毛长密而柔软,丰厚。尾粗大,毛蓬松,眼虹膜呈黄绿色,强光照射下,眼睛又大又圆。前足5趾、后4趾。前足比后足宽大,趾端具角质化硬爪、略弯,尖端锋利。趾间、掌垫与趾间均具有较浓而长的粗毛。吉隩就追着这只花色特别的豹子跑到了前面那片小树林里。正在小树林外练功的郑世宝看见了,急忙叫他停下,吉隩也下了誓非追上这只豹子不可,连爹的话也当没听见,继续追赶豹子。一开始这郑世宝也没在意,乐乐呵呵的看着吉隩追赶豹子,心中也挺是欢喜,可不一会儿,吉隩就没了踪影。郑世宝心里念叨着:这个吉隩,跑那么快。但是带在嘴上的只有满面笑容。当郑世宝穿过了小树林,还是不见吉隩踪影,这他可着急了。郑世宝正左右为难那,忽然听到义女吉隩的叫声,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看见吉隩正在一个大山洞里,正当郑世宝要进去时,忽然看见洞里除了那只小豹子外还有还有一只大豹子。走进一看,大豹子是死的,好像已经死了很久的样子,可是并没有臭味。豹子半躺半卧在石头上,肚子正对着郑世宝。郑世宝仔细一看,肚子那怪怪的,好像用线缝上的。他蹲了下来,抱起吉隩放在自己的腿上,左胳膊半搂着吉隩的腰,手攥住大豹子肚子上的皮,右手用力一扯豹子皮。扯开一看,并没有见血,豹子身体里的肉已经被人掏空了,皮里面有石灰面。再扯大点,只见从豹子肚子里掉出一物,用一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布包着。郑世宝拿过这一物,将吉隩向上一托,单手抱在身上,走回了家。到了家,他告诉吉隩以后不许乱跑,吉隩笑着说:“爹,我知道了。”说完又跑了出去。郑世宝也没拦,望着吉隩的背影,叹了口气“哎,这孩子。”说罢想起从山洞捡到的那一物,拿过来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书,书皮正面为蓝,反面为红。蓝色面写着黑色大字——冰火玄谱。仔细一看,是个书皮套儿套着两本书,一本蓝的,一本红的。把套打开,只见套里面写着:延盛年间建凌空阁时,广有贤良之士拜访家师。随平城至此,为后山山洞闭关数年,出关时仅己一人。把此书流传于世,驾鹤西去。得此宝者,慎炼,唯恐其患。郑世宝纳闷,呆呆发愣。脑子里总想着唯恐其患呀,驾鹤西去之类的句子,紧闭双目,大拇指和食指撵呀撵呀,出神了。忽然只听“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郑世宝也没睁眼,大喝一声:“小隩儿,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吉隩惊叫道:“不好了,爹,外面来了一大堆人。”郑世宝保住她说:“来人来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只听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有力太猛了,门板掉了,房上直掉土。紧接着一大汉叫到:“喂,有活的没有哇!要是有口气就出来和老子搭话!”话音未落,只见一紫黑花花脸的大汉闯了进来,可以看出,他的骨头架子健壮的很,可是却以皮包骨了。郑世宝本来想以硬碰硬,可见后边一群人,衣衫褴褛,个个手举锄头,铁锨之类的。郑世宝不是怕他们,只是他不想杀害生灵。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询问了一下情况,那些人就来横的,直接抢粮食。并声称要砸了这屋子。吉隩让他打,可他把桌子上的书装进包袱,拉着吉隩的手出门离去了。这些人先是一愣,后又以为他们怕了便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幽荡,响彻云霄。郑世宝拉着吉隩走了一天,晚上他背着吉隩继续走。天蒙蒙亮了,隐约有鸡的鸣叫声,吉隩已经醒了,可她趴在郑世宝的背上不想下来。他的肩膀可能是对她来说最温暖的最安全的地方。进村子了,郑世宝突然问:“小隩儿,饿了吧。”吉隩没吱声“你下来,我去找点吃的。”“我不”吉隩叫到“我不下来么!”没办法,郑世宝背着吉隩找到了一户农家,这家只有一位老婆婆,她给了他半个干馒头。老婆婆说,最近要打仗,家家都吃不饱。老婆婆给他指了条道。郑世宝打算回老家,他是绍兴人,老家已经没有家人了。他们告别了老婆婆走到渡口坐船前往绍兴。吉隩几乎从来没出过山谷,就是出去,也只是去镇上帮郑世宝买酒,或是找自己的小伙伴砚儿玩,算是没见过世面,看这也稀奇那也新鲜,嘴里出了十万个为什么,郑世宝一个一个的回答他。船开了几天,吉隩的常识也越学越多。这一天来到了绍兴。下船之时,吉隩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着,手里晃悠着一截芦花。郑世宝在后面跟着。忽然,郑世宝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他的脚脖子,他想运功抵御,可谁料越来越紧,直直要把他拖到水里。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就顺着劲儿落入了水中。吉隩听到水花声,好奇的回头看了看,只见自己的爹掉水里了,不但不惊慌反而边笑边拍手。因为她知道郑世宝会水。过了几十分钟,郑世宝连头都没露,这让吉隩有点慌了,冲着下面大叫。忽然传出郑世宝的声音叫她走,自己爱上哪上哪,小吉隩毕竟才五岁,一下间不知所措了。她很是奇怪,但是她一向很听爹爹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爹说让自己走就一点有他的道理。她还真自己走了。两个人影顺着水游远了。她低着头,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踢路上的石子。她就这样走到了镇上。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亲眼看见爹爹溺在水里,还能不哭不闹若无其事的自己走了,这件事吉隩长大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