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隩提出要见被关着的三人,吉咨鄀同意了。拿着食盒,去给他们送饭,吉隩打发了陪同的一个仆人。进了地牢,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吉隩是盟主的大小姐,也都没拦着。吉隩进了牢房,看见了坐在一起聊天的三人:“你们挺悠闲啊。”曹彰过来,围着吉隩转:“没事吧隩儿,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吉隩推开曹彰:“没事。”她打开食盒:“今天只有面条吃了。”曹彰那了碗,关山月拿出剩下的,递给温玉一碗。曹彰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关山月依旧那筷子挑着,慢悠悠不着急:“隩儿,你怎么来了。”吉隩叹了口气:“我莫名……”她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曹彰哈哈笑,关山月也微笑,温玉一言不发。
温玉吃着这碗面被汤泡坨了的面,大口的吃着卤已经黏上的面,这面到嘴里,因为坨了而爆浆,他饿了,不过也想着吉隩说的事。
吉隩看着温玉吃饭的样子,不禁佩服,他饿的狼吞虎咽竟也这么雅致。关山月问吉隩:“你怎么可能是,是他女儿。”吉隩靠着墙:“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你不还是他侄子呢吧。”关山月笑着。曹彰舔了舔粘在嘴上的卤:“挺好的,你爹是武林盟主,你的威慑可就大了。”吉隩看了眼曹彰:“好什么……”说一半又不说了,她不想和曹彰解释,他又是另一个麻烦。
吉隩起来,离开靠着的墙:“走吧,跟我出去吧。”曹彰高兴的起来,看着关山月:“王爷,到时机了吗。”关山月笑笑:“佛曰,不可说。”曹彰不管他,追上吉隩跟着出去。关山月扶起温玉,看着他,温玉也看着他,然后向前走去,他们说话都不用张嘴的。
曹彰一个劲的和吉隩说话,吉隩的心里乱的很,终于忍不住,回头对着曹彰大吼:“去,离我远一点!”曹彰一愣,然后灰头土脸的慢了下来。吉隩快步往前走,撞到了温玉,她平了平心情:“温统领。”温玉意识她到一处方桌坐下,他们刚回到院子里,到处乱跑的曹彰被人怼了回来,坐到了方桌的一边,挨着吉隩。温玉坐在吉隩的对面:“你有什么打算?”
曹彰笑了笑:“隩儿,你就跟着我,我……”吉隩看了他一眼:“我还是继续跟着查案吧。”温玉一脸关心:“可你爹会不会……”吉隩斩钉截铁:“不会,我是为造福百姓。”“可,查案子造福百姓,终是不够的。”曹彰听着他们说话,一时也插不上话。
吉隩想了想:“找到丢失的银子,为绍兴百姓造福。”温玉把身子向前倾:“可你就没有想过,也许我们查案子只是个幌子。”“我想过。”吉隩抿了抿嘴:“不然也不会派个王爷来。”关山月也不知从哪过来:“隩儿,你还是到前边看看吧。”
吉隩无奈起身,曹彰还不断叫着:“隩儿,隩儿。”吉隩到前边,吉咨鄀正在找她。“隩儿,跟爹来。”吉隩只好跟着,她只能服从,不然自己和朋友们的命,不都在这个爹的一念之间。她跟着,来到了吉咨鄀的书房。吉咨鄀让她坐下,给她倒一杯水:“隩儿,我是尊重你的选择的。可你真的要和温玉查案?”吉隩放下杯子:“是,我一定回去。”
吉咨鄀听她的语气,充满敌意,他一笑:“好。”他停了停:“最好不要牵扯进其它的。”吉隩并没管他,直径出了门去。来到了院内,看到了关山月温玉一起挤兑曹彰。吉隩都不想多说些什么了:“下山。”温玉想了想,还是跟着她下了山去。曹彰自然跟着吉隩,而还有个气急败坏的张程程,她看到吉隩的新爹,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去找自己的姥爷了。
他们下山来,只能一路回绍兴,先去了府衙。酒宝见他们回来高兴死了,他都快被这政务逼疯了。酒宝赶紧来到了内宅,服侍着关山月,关山月见他:“怎样,官瘾过的还好吧。”酒宝给他倒了杯茶:“王爷别打趣我了。”吉隩心事重重,坐到椅子上低着头,温玉也没管她,让她静静吧。温玉也没什么可说的,带着吉隩回到县里,吉隩一路一言不发,温玉倒也算陪着她,也没说话。
吉隩就顺着路走,温玉跟着她,把她送回了茶叶铺。吉隩眼看着自己回到了茶叶铺,突然回头算是职责温玉:“不是去县衙吗?”温玉一笑:“是你自己走过来的。”吉隩歪了歪头:“那,去不去县衙。”温玉看着她:“你也累了,先回家吧。”说完掉头就走了。吉隩回去,睡了一觉。
吉隩一觉睡到了晚上,睡得睡不着了,就出门跑到县衙了,她觉得反正温玉也不睡。她到了县衙,翻墙进去了。温玉就点着一盏灯,坐在椅子上翻着卷宗。桌子上东西很多,但摆放的还算整齐,可微微一动还是掉到了地上。吉隩过去帮他捡了起来,温玉没反应过来,接过来看完了那篇卷宗。温玉看完,反应过来,看见了吉隩:“你怎么来了?”
吉隩翻阅着桌上的书:“你还没睡。”温玉一笑,吉隩又说:“对,你不会睡。”温玉手里拿着好几本书:“既然来了,帮我看看。”吉隩双手撑着桌子:“好啊,查什么。”“这些都是有关狂人帮的,全看了便是。”“好啊。”吉隩还是不太明白:“狂人帮?”“多余的不要问,查便是。”
吉隩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看了一堆无用的东西,两个人挑灯看到了天明,烛花多长也没人打,看的眼睛快瞎了。吉隩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口水都流到书上了。温玉把书抽出来,合上放下。他是真的看了一宿。
吉隩揉揉眼醒来,抹了抹下巴上的口水,温玉眼睛看着书,嘴上一笑。“温大人还没睡啊。”温玉微微一笑:“收拾收拾。”吉隩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把脸:“好了。”吉隩跟着温玉出了门,不知道他要去哪。都没吃早饭,吉隩饿的很,买了两个包子扔给温玉,温玉又给她扔回去了:“吃点清淡的。”吉隩大口的把两个包子各咬一口,切了声:“你应该出家当和尚去。”
温玉早上也饿,来到了一个面摊坐下:“来碗素面。”老板答应一声:“素面一碗——”面做的很快,说完就端上来碗热腾腾的面,温玉拿了双筷子,戳齐了长短,吉隩看着:“就撒了点葱花?”温玉吃了口:“这才正宗。”吉隩也不客气:“老板,来碗面汤。”
“好嘞,面汤一碗——”说着端了上来。吉隩吃着包子,喝了口面汤:“你要真想吃清淡的,就该吃一点油水没有的。”温玉吃着面,只是笑笑,看着吉隩一个人吃了两个大包子一碗面汤。
温玉吃完,站起来:“走了。”转身走了,回手把银子扔到了桌子上,吉隩赶紧扒拉了剩下的一口汤,赶紧追上:“温大人,我们要,去干什么?”温玉往前走着:“跟着就好。”走着,吉隩大概看了看路:“你又要去找那林大善人?”温玉一笑,进了林家庄。林痕仍是笑着见了他,温玉沉着脸,这次没有一点笑,不屑的笑都没有。
他上来就亮出了知县的凭印,林痕施礼:“哦,不知县令大人到访,失礼失礼。”温玉吩咐:“带走。”他身边只有吉隩,吉隩摁着林痕,林痕被摁着:“温大人,这是何意。”温玉看了眼吉隩:“走。”吉隩对于温玉的做法,也很是诧异,不过还是压着林痕,对着那些欲冲上来救主的仆人喊:“别过来,再过来,不客气了啊。”
那些人都不敢动,还闪出条路。温玉顺利的回了县衙,吉隩对于这次押解感到非常成功,温玉要审这林痕,确在堂上而关了门,不让百姓围观。
吉隩摸不清温玉的想法,但这么奇葩,是他的风格。吉隩看他升堂,算是第一次升堂,衙门里仅剩的衙役捕快,都散尽了,留下的,也都被温玉发走了。吉隩又要拿着水火棍当师爷。林痕站在那:“温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晃了晃被锁着的手。
温玉不屑的一笑:“下官请林兄来我这小小的县衙坐坐。”说着看着吉隩,意识她去。“温大人……”温玉摆手,吉隩去把林痕的锁打开。林痕甩了甩手:“大人有什么事快说吧。”温玉还是那样一笑:“没事。”说着看向吉隩:“我今天累了,把他关进大牢吧。”吉隩“嘿”了声,温玉已经走了,她无奈把他押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