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隩生了堆火,她跟着温玉,人也变的勤快些,她是竭尽所能的讨好温玉,她想跟着温玉查案,一方面是追求刺激,锻炼一下自己,另一方面她想开阔视野,也想找到自己的爹。温玉本不想让吉隩跟着自己,他不想连累着任何一个人,可现在又变主意,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他自己思虑半晌,大概是想找个垫背的吧。
温玉想到这,不禁又觉得吉隩有些惨,他低头看了看坐在地上将近睡着的吉隩,嘴角微微上扬。他又想:这吉隩真行,不论在哪,吃得香睡得香,像只猪似的,没错,就是猪。他脑子里有浮现出一副吉隩猪头图。想到这,他又想抽自己一巴掌,没事瞎想什么,想想正事,不能瞎想。
他让自己好好想想案子,想想矿脉矿井在哪,可想着,脑子里不觉又想到了吉隩,他胡乱的想,最后竟迷迷糊糊靠在树上睡了,自然,第二天清晨的第一声鸟叫后,温玉就醒了。
温玉醒了,内心有些气,他气自己为什么会睡了。他动了动麻木的全身,脚下向千万根细钢针在扎,他整了整衣服,发现头发上都凝着露水,他内心的怒火莫名燃烧。吉隩也醒了,她也是练武之人,起得早,看见正站在那凶巴巴的看着她的温玉:“温大人,又一宿没睡啊。”
她就是漫不经心的一说,什么也没想。“你是盼着我又睡不着啊。”温玉语气严厉,有些批评的意味。吉隩看着他,拍了拍睡的沉的头:“不是,怎么了?”“你说,你非要跟着我,又阿谀奉承,到底是何居心!”温玉的怒火一下外泄,吉隩的火也上来了些:“不是,你吃错药了啊,大早上起来的你在这就开始,我没招你没惹你的。”
温玉的火还没泄干净:“我就说你不是真心跟我,你每天的奉承都是假的,谁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吃错药了!”吉隩被他骂愣了,心里有些不快:“你……”温玉的火也泄出了,微微摇头喘了喘气。抬起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说出了句:“对不起。”
这一声轻轻柔柔道来的对不起,到唤起了吉隩心里无数的委屈,她被温玉骂的委屈,从小和张程程明里朋友暗里欺负挑拨,从小到大的委屈一时积累,她竟哭了。她是个不爱哭的人,坚强坚硬无比,从来只是弄哭别人,竟然两次在温玉面前哭出来。她又感到两次被他看见落泪,又觉得很丢脸更加委屈,竟有些哭出了声。
温玉看她哭了,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吉隩,嘴里的话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说不出什么。他走进吉隩,实在不知说什么,又说了句对不起。吉隩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闭着嘴,尽量的忍住抽泣。温玉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别哭了。”
吉隩哼哼唧唧,一边抹着泪,一边去掰温玉的手,温玉还是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吉隩有些急了,成了悲愤,回手向温玉打去:“你干嘛呀!”温玉一愣,他想到了小时候,好似有似曾相识的一幕,却又想不起来。
温玉一躲,吉隩又打,还是没打到,吉隩很气,直接朝温玉扑过来,温玉一躲,差一点,两个人接连摔倒。吉隩把温玉扑倒了,她趴到了温玉的身上。温玉把她扶起来,两个人坐到了地上。
吉隩胡乱的那气温玉的袍襟擦了擦鼻涕眼泪。温玉看着,很是心疼自己的衣服,但看到吉隩哭成这样,也就这样了。吉隩还是有些哽咽:“温,温大人。你为什么对我,对我发火。”温玉坐在地上,看着升起的太阳:“我……我错了。”他何曾给人低头认过错。
吉隩管他的面子呢:“我就问你为什么。”吉隩已经擦干了眼泪,温玉看着她刚哭完的脸,眼睛微红,脸更白了。温玉看的有些愣神,吉隩直接给他来了个嘴巴:“你干什么?”温玉反应过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哭够了吧,哭够了就赶紧赶路。”
吉隩站起来,觉得这大早上闹心的丢尽了脸面,大踏步的往前走去。温玉看着吉隩走了,也跟上,他心里好似浩浩江河微荡漾,深深泉底渡暗流。
关山月上京虎山,去拜访了吉咨鄀。他斩钉截铁,直接问他:“曹彰在贵宝山,不知过的可还好,给诸位添麻烦了吧。”吉咨鄀这两天心烦,本不想见关山月,关山月自己闯进大殿,吉咨鄀冷笑一声:“这曹彰的亲朋够多的啊。”“不。”关山月笑着摇摇头:“他是我的仇人。”“哦。”吉咨鄀也很有兴趣:“你是要和我抢人了。”
关山月又笑道:“不,仇人的仇人,可以交朋友的。”吉咨鄀一探身:“你怎知曹彰是我的仇人,他可是我请来的。”“我想,你请来的人的师姐,不会遭受如此遭遇。”关山月在来的路上,见到了被拖出去的张程程,他听到了张程程的喊叫声,确定了她的身份。“公子的消息很是灵通啊。”吉咨鄀对这个年轻的公子,是愈发感兴趣了。
关山月笑笑,他嘴适合这种假惺惺笑里藏刀的谈话:“我消息的来源不重要,我是真心来和盟主交朋友的。”吉咨鄀点点头:“可你要清楚,知道的越多,代价就越大。”关山月撇撇嘴:“没办法啊,我已经知道的很多,多的这代价已经乘还不起,再多也无妨。”
吉咨鄀点点头:“我到是很欣赏你。不过,也许我们不仅有相同的仇人,也许我其他的仇人对于你,就不是仇人了。”“不是仇人亦不是恩人,报仇与否与我何干。”“哈哈哈。”吉咨鄀笑笑:“好。”他吩咐一声:“带他去见曹彰。”公孙保低语:“盟主。”吉咨鄀一摆手,公孙保带着关山月,见到了软禁在房内还不清楚处境的曹彰。
曹彰见到了关山月,还很是高兴,热情的出来要迎接,根本没注意到关山月给他使眼色。关山月见他要出来,赶紧喊了声:“曹彰,没想到咱们还能在这见到!”曹彰一点没察觉:“是啊,小王爷。”“小王爷的事,你心里不清楚吗,要不是你曹英雄,我早就杀了小王爷了!”曹彰一下就愣了:“小王爷,你,怎么了。”关山月笑着看着公孙保。
“小王爷,你找到温统领了吗?隩儿呢?”公孙保问他:“你是王爷?”关山月打开扇子摇了摇:“在下关山月。”公孙保皱了皱眉,让人把曹彰和关山月堵在屋里。公孙保去找吉咨鄀,问问该怎么办。关山月自我感觉良好,可这真干起来,也不行,他问曹彰:“你可知,这武林与我朝廷势不两立,你说我是王爷,你……”他看着曹彰,不知说什么了。
曹彰看着他:“那你也没告诉我啊。”关山月气的一拍手:“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我都这样说了。”最后叹了口气。曹彰感到很憋屈:“谁知道小王爷你竟用这么俗的办法。”“你……”关山月摇了摇头:“我……哎。”
公孙保有点懵,他没想到这王爷竟能这么没商量好的暴露身份,他跟吉咨鄀说了,吉咨鄀也很诧异,仔细回想了一下:关山月。他记起,是有这么个人,关挫的儿子关山月的百天,吉咨鄀是去了的。朝廷的事,吉咨鄀是一直打听着的,关挫的事他也痛心,不过,这关山月好像和国师走得很近,和国师近,就留不得,或者……
他想驯化关山月,让他成为一颗听话的棋子。他下令,把关山月关起来,关到地牢。关山月稀里糊涂的进了地牢,这心里难受,他觉得自己太憋屈了。曹彰看着关山月被抓走了,也只是奇怪,还有恃无恐。
曹彰见到了张程程,是吉咨鄀把张程程安排到曹彰院子的。张程程见到曹彰,很是高兴,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了。吉咨鄀软禁了这两个没脑子的人,这两人生活的还很是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