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皇帝儿子怕是已经对这个女子情根深种,她可不想垠儿也和她纠缠不休,自古红颜多祸水,她不想两个儿子因此反目,况乎这个女子她已经在心中认定做儿媳了,皇帝儿子不愿意做皇帝,这个女子,以羞体示男子竟能镇定如此,当属大气,若是做了皇后,必是一种相辅!
瞥了一眼阮宁波眼里的水雾,皇太后拍拍她光果的胳膊,“有情绪就要发泄出来,有时候一味的压抑,不好!至少不利于目前的解毒!好好养伤,还有好多了时辰毒才能解完!昱儿很担心你!”
阮宁波一个愣怔,这个皇太后是想做什么打算,昱儿很担心你,她是给自己和郎东昱添干柴啊!郎东昱是皇上,但只这个身份,他们就不可能!
她的眼泪是为夜天题浮起落下,眼泪流出了,情绪也就倾泻,她忍着是将又酸又醇的那份情,熬一个酒糟。沉淀在心里。
“太后,我要见皇上!”阮宁波想撑起身子,她解了“拆”字这个谜,但是却只想说给皇上听,而不是眼前这个太后!
“你这个样子?”皇太后摇摇头,两个儿子都见了,那还了得!她这种熏蒸逼毒的疗法,又不能覆以衣物!“好好养伤吧!”尽管是这样一个干练深沉的阮丫头在这后宫也会遭遇到这些暗箭,皇太后不免想起以前她的遭遇,可叹啊!
关了初雪阁的门,门外站的两个随侍宫女忙迎上来,给太后搭了披风。“你们两个,进去好生伺候着!”
走一段回廊,回到天央宫,刚进大殿,就见一场恶战。
身穿宝蓝色丝绸的是郎东昱,着银灰色衣袍的是郎东垠,昱儿明显是攻,而垠儿是守兼躲,鹰爪锁喉,一箭穿心,三环毙命。这两个孩子是疯了不是?整个天央宫的宫女都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一个皇上和皇子打得不可开交,杯盘酒盏,烛台靠枕,这些平常的物件,全都成了致命的利器,在空中翻飞呼啸。
“你们俩是不是想把这天央宫给我拆了啊!啊?”皇太后严厉出声,真是太不像话了!
正在空中交恶的两人停顿一下,郎东垠象是看见了救兵似的,欢欣鼓舞的欲落下身形,却被皇上郎东垠一个飞踢,击中要害!
“啊!”郎东垠大叫一声,眼神痛苦的落下稳住身形,伸着手,满脸凄惨的看着他的皇兄:“你来真的啊,好狠啊!”再转向皇太后:“母后,孩儿,孩儿要变成太监了!一代风流画师一望无垠陨落了!”
郎东昱凉凉的看这个弟弟一眼,轻盈的飘落,也不看自己的母后是何表情,稳当潇洒的站在地上,跟郎东垠狼狈坐于地上刚好是鲜明的对比。
“朕踢得好像不是你的手吧,伟大的一望无垠又怎么会陨落呢?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这个阮宁波,你不许动,不许想,再让我逮着一次,我断你的手!”郎东昱说完帅气的对斜坐在地上的郎东垠一个怒视。
郎东垠坐在地上撇撇嘴,他只不过说皇兄好眼光啊,这阮宁波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美丽的不可方物,皮肤更是吹弹可破,他还没说完就看见皇兄的长发已经狂飞乱舞,直逼他而来!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的女人我染指的还少啊!
“嘿嘿,皇兄啊,怎么办,臣弟即使不看,她也在这里啊!”郎东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找死!”郎东昱作势又要欺身上前,这个小他两岁的弟弟,人生格言是让优雅穿透风流糜烂的气息。曾经说过,你在朝堂上是皇帝,我在女人的床上是皇帝,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听他刚才的话音,应该是见过阮宁波,而此时正在疗毒的宁波应该是不着丝缕,怎能不教他七窍生烟!
“都给我住手!”皇太后沉吟端详两人半晌,垠儿应该只是玩笑,不过昱儿可是上了心了!
郎东昱退回到座位上,翘起二郎腿,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郎东垠。
“母后,宁波可醒了?”郎东昱问。
“你问垠儿!”皇太后扔出这样一句。
“母后,垠儿错了,师父的遗书在这里,不要再给皇兄机会折磨我了!”说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到皇太后李姝仪的身边。紧紧的拽着母后的袖子!
郎东昱听了这确认性的一句话,却没有再象刚才一样发飙,原来真是看了,那算了,如果是别人,一定挖出他的眼珠子喂鸟,不过这弟弟,他确实得忍着!神情一敛,他听见母亲问这个弟弟师父的遗书,敏感的意识到什么!
“母后,你当真要把男儿泪交给韩嫣?”
“垠儿,信拿来!”皇太后并没有回答皇帝的疑问,只是催促郎东垠拿信!
“喏,你看看吧!”接过信的皇太后把那张纸递给皇上。
郎东昱接过信,眉头拧起,一脸的严肃,凝神读着信上的字,这封信他是没见过,又怎知会藏着一个秘密,只是这句子读来再稀松平常不过了,并无什么特殊的啊!只是读到最后一句:美人一笑虽难求,偶可一得;男人泪虽也偶落,永不为卿。
抬起头,郎东昱疑惑的看向母后,“母后,这是何意?”明眼一看,象是一个男子对女子的决绝,但既然母后这么看重这信,那必然是有一定的玄机,只是,他看不出来!
皇太后莞尔一笑,四十多岁的她,早已暗淡了风华,但也因这一笑,而神魂俱增光彩,仿佛是眼神穿越年轻的时光。“这就是我要给韩嫣的答案,她要的男儿泪,并不存在。她曾经不要的男儿泪,也已经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