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宇文彦裤脚的手幽得一用力,那力道似乎是要将他从椅子上生生的拉下来。脸上是痛苦的挣扎,血珠顺着嫣红的唇瓣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落在那黑色纱衣上,然后迅速淹没,再也找不到痕迹。
“主子是否还记得,当年让珈氏一族寻找的东西?”半晌,珈蓝突然抬头,坚定的目光里是无法动摇的坚定,为了报仇她可以什么都放弃。
“你找到了?”宇文彦从椅子上下来,蹲在宛白的跟前,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欲望和和渴求。
宛白怔怔点头,“属下知道另一半藏宝图在哪?”
这个消息对于宇文彦来说比亲耳听到宇文洛被杀还要让他兴奋,紧紧的揪住她的衣裳,再也顾不得掩饰眼底的那份渴望和惊喜,急问:“快告诉我那地图在哪里?”
看着宇文彦那近乎疯狂了的神色,宛白突然松开他,缓缓站起来,伸手将自己身上的黑纱褪去,而后背对着他,看着那背上的东西,宇文彦再也控制不住的朗声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快速的身后,将宛白背后的东西用力的撕下,又快速的将自己怀中的东西拿出,放在桌案上,两相对合,竟然是完美无缺。
原来自己一直寻找的东西就在身边,可他却一直没发现。
哈哈……有了这个东西,宇文洛,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可谁知,宛白接下来的话,瞬间将他从天堂拉向了地狱,“这样并不能找到那些宝藏。”
幽得抬头,狠厉的掐住宛白的手腕,宇文彦阴沉着目光问:“什么意思?”
“那是属下从太子妃那里听到的,这东西是她娘留给她的,这只一郭完整的,还有一郭完整的,两郭对合上才可以找到那宝藏的正确位置。”
“那你知道另一郭在哪里吗?”
宛白点了点头。
“在哪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追问。
“纹在太子妃的背上,只有将这郭图贴合在太子妃背上,便可以找到那隐藏的宝藏。”
宇文彦用力的捏紧手中的地图,举手就要将手中的地图丢出去,却被宛白拦住。
“现在连你也不听本皇子的吗?”愤怒的挥开她的手,宇文彦反手就掐住她的脖子,阴鸷的眼底是嗜血的森寒。
宛白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冷静的看着趋近疯狂的宇文彦。
这样自乱阵脚也不能怪他,当你知道自己将得到一切,可下一秒有人却告诉你那只是一场梦,任谁都无法做到冷静自若。更何况还是对于自己特别祈求的东西。
越是想要得到,越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以刚才他没有一下子就掐死自己,宛白都觉得比之一般人要强上百倍。
“主子,请息怒。”冰凉的手搭上那放在自己脖颈间的手腕,双目映射出滔天的恨意。
“珈蓝可以帮主子得到安若葵。”一字一句慢慢的在他耳边响起,宇文彦觉得那宛若天籁。
得到她无疑是帮自己得到一切!
希翼的该掐成爪,“你怎么做?”
“主子难道忘了,珈蓝失忆这段时间是在安若葵身边,她对属下很是信任,只要让属下到她身边去,我们在里应外合,那么要成功不是难事。”
听着她的分析,宇文彦满意的点头,随后又为难的蹙起眉宇,“你敢肯定你这次回去她还会再相信你,而不会怀疑?”而且皇兄应该也是知道珈蓝的吧,为什么之前在南阳国没有对她说出她的身份?
而这次回到北泉国皇兄应该会更加谨慎才是,不会让她出现一点危险,珈蓝如果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话,难保皇兄不会有所防范,可宛白接下来的话将宇文彦最后一点担忧都打消了。
“主子不知,当初在南阳国,属下曾因为安若葵差点丢了性命,安若葵什么都跟属下说,不然她背上的纹身也不至于不告诉属下。”
“而且,当初五皇子看到属下的时候,曾背着安若葵多次试探属下,发觉属下是真的失忆了,所以并没有将实情告知安若葵,何况五皇子知道安若葵对属下的在乎,所以他在确定属下不会伤害她的时候是不会做出任何让她伤心的事的。”
听到后面,宇文彦无法控制体内的喜悦,朗声大笑,“天助我也,宇文洛就算你如何的厉害,可也斗不过我!”
突然,宇文彦安静的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宛白,语调轻慢,“你愿意为了报仇背叛安若葵?”珈氏一族忠心,不可能做出伤害自己救命恩人的事情,何况那安若葵还是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对她伸出双手。
这句话像是催化剂,顿时将宛白一直紧紧压抑住的悲伤绝望奔涌而出,低垂的眼底是无法抑制的痛苦,沙哑着嗓子,“报了仇,珈蓝会以死谢恩。”
而皇宫之内,安若葵望着那喜气洋洋的宫殿,大红绸子快将整个宫殿挂满,大红的灯笼,入眼看的大一切都是喜庆的红色。
似乎是被眼前的红色渲染了,绯色的双颊也是愈发的通红,眼睛怎么也无法从那些红艳的东西上移开。
站在她身后的宇文洛上前,牢牢的将她圈进在怀里,头靠着她的香肩,妖魅的眼眸望着那些忙进忙出的宫女太监,只想时间快点流逝,可以快点到达明日,可以让他快点在她身上印上属于他的记号,可以让他快点对着众人宣布,她是自己的,谁也不准觊觎。
安若葵不知道他心中的惊涛骇浪,慵懒的靠着他,淡淡的开口,“真快!”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易容调戏自己;后又在千金醉的相助;莲花池的强吻;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在眼前,而明天她竟然就要成为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