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冲冲走了进来,看着里面亲密相依的两人,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过一般,神色淡然的来到房间中央,“主子,珈蓝回来了。”
宇文彦扣着雪儿腰际的手猛然收紧,指尖身子越过衣裳扣进了肉里,雪儿只觉生硬的疼,却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眼睛低垂着,却没错过一丝房内的动静。
宇文彦冷冷的看着管家,管家给了个放心的眼神,宇文彦这才道:“让她进来。”
一会,雪儿只觉一抹暗无天日的黑瞬间遮掩住了自己,灿烂的眼光随着她移动的身子而照耀着她的全身,竟让她们一时都无法接受那太过耀眼的光芒,明明是那么黑暗的颜色,那一刻为何她会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瞬间,雪儿心中突然一股恶寒。
那名唤珈蓝的人,步履稳健平缓,来到房间中央,与管家不同的时,她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头恭敬的垂到地上,那姿势仿佛那主位之上的人便是自己的天一般。
“珈蓝,抬起头让本皇子好好看看。”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缓缓抬头,目光清冷,面容却是极为冷艳。
“宛白!”雪儿惊呼出声,从宇文彦的身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出现自己眼前的女子,怎么会是她?
听到雪儿的呼喊,宇文彦困惑的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而后才问,“谁能给本皇子解释是怎么一回事?”语调闲散,却是森然阴沉。
雪儿急忙跪倒地上,指着一边的宛白道:“主子,此女子属下曾在南阳国见到过她。”忘了眼面无表情的宇文彦一样,在他示意下这才继续道:“当时,她正是安若葵,也就是太子妃的贴身护卫。”
“你说,她是安若葵那个女人派来的卧底?”懒洋洋的问道,尾音轻扬,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雪儿没有回答,有些时候不回答远比回答效果更佳。
对于雪儿的怀疑,宛白并没有急着解释,只是按着古礼给宇文彦行完礼,这才起身,曼妙的身姿在黑色纱衣的衬托下更显诱人,只是那冷漠的面容却给人极为相反的视觉冲击。
“珈蓝,你有什么话要说?”宇文彦慵懒的敲打着椅臂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击在人心上让人烦闷焦躁。
珈蓝也就是宛白,不去看雪儿那紧郭的神色,对着宇文彦一点头,冰冷的声音像是从极地挖掘而出,“珈蓝,之前因为受伤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后被太子妃所救,这才成了她的护卫。”
“那你现在是?”既然失忆,现在来这里又是为何?
“那日,南阳皇宫兵变,太子妃重病,珈蓝冒死闯出玉葵宫,想要找南阳皇,可后看到主子和五皇子,在那一夜珈蓝便什么都记起了。”
什么都记起了!难道……瞬间宇文彦都色变得异常阴鸷,看着身后的管家,半晌这才冲着他们挥手,“你们先下去,本皇子过后再来询问,管家你留下。”
不敢有任何异议的,两人躬身退了出去。
待两人齐齐出去,管家这才上前,低声道:“主子请放心,初次见到珈蓝臣也不放心,已经让人看过了,这丫头什么都记起来了,唯独对于那日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大夫说可能是因为那日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难以承受,这才不想记起,并且老臣还让大夫加深她忘记的程度,恐怕这辈她都不可能再记起,只会认为珈氏一族忠心效忠主子。”
听到管家的话,宇文彦这才放心的点头,对着他道:“去将珈蓝叫出来,本皇子还有事要问她。”
“是。”
珈蓝被再次叫进来,刚要行礼,却被宇文彦阻止,“珈蓝不必多礼。”
“珈蓝可在外受苦?”疼惜的语气宛如一个兄长般。
珈蓝默默的摇头,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是本皇子的错,让皇兄灭了整个珈氏一族,是本皇子没用,无法护得珈氏一族的安定。”歉疚的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将那苍白着丽颜,瞪大着双眸看着自己的女孩用劲怀里。
“想哭就哭出来吧!”是谁在回来听到的第一件是便是自己如今家破人亡,没有疯了已经是极限。何况只是哭泣。
谁知宛白竟然轻轻推开宇文彦,让自己站得笔直,那颤抖着的身子泄露了她的绝望,却是死死的咬住唇瓣,直到鲜血奔涌而出,尝到那血腥的滋味,这才木讷的问道:“是五皇子所为。”
宇文彦想要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宛白倔强的躲开,只是那么倔强而悲伤的望着他。
轻微的点头,脸上亦是不可遮掩的忧伤。
用力抹掉那不断掉落的泪珠,宛白拼命稳定自己的情绪,嗵的一声跪在宇文彦跟前,“主子,请帮我珈氏一族讨回公道。”
听到她的话,宇文彦踉跄的后退,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宛白的眼底有着无能为力的无奈和悲哀。
不是他不帮,而是如今根本就不是皇兄的对手,除非可以得到那些东西。
看着他样子,宛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慌乱的跪着上前,紧郭的抓着他的裤脚,哑着嗓子追问,“主子不愿意吗?”
怜爱的抚着她的发顶,宇文彦亦是一叹,“不是本皇子不愿意,而是如今根本无法动弹皇兄,更何况明日父皇就要让他跟南阳国的太子妃成亲,有了南阳国作为后盾,我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
“主子说,太子妃现在在这里,而且要跟五皇子成亲?”
黯然的点头,宇文彦像是一只斗败的猛兽,颓丧的躲在一边独自舔着伤口。